掌柜的,够奸! 第13章

  「大哥,冤枉呀,你有明文规定不许兄弟们强抢民女,我哪敢呀!」魏子一脸无辜。
  「不是抢来的,难道是从人贩子那儿买来的?你们这些抢东西抢惯了的家伙会自己花钱买东西?」
  「大哥,虽然不是从人贩子那儿买的,但的确不是强抢,」魏子回头对那女孩唤了一声,「喂,妳也说句话,是否是自愿来此呀?不要让大哥误会咱们!」
  「喜儿……的确是自愿来此。」喜儿怯怯地答。
  「妳的名字叫喜儿?妳有父有母,怎么会自愿来此?,」殷飞龙问语出奇的温柔。
  「喜儿的母亲早已亡故,今春父亲也病重,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当掉买药了……喜儿逼不得已,只好自扎草标卖身救父,是这位好心的哥哥给了我银子,并让我来……来伺候寨主您。」
  「你们这不是趁人之危吗?」他转身狠狠瞪了魏子一眼。
  「大哥,我们救了她的父亲,怎么能算趁人之危?」他不服。
  「几位哥哥的确没有强迫我,」喜儿大力点头,「家中除了父亲之外再别熟人了,喜儿无依无靠,又无力谋生,常常饱一顿饿一顿……听说寨主身边无人伺候,喜儿甘愿当个打杂的,为我和父亲挣一日三餐。」
  「大哥,听见了吧?」魏子得意扬扬地一挑眉,「我说了没有强迫她!」
  「好吧,」他终于点头,「妳就留在我身边吧,每天拿些饭菜回家给妳父亲,月底我再给妳算工钱。」
  魏子诡异一笑,朝喜儿使了个眼色,喜儿愣怔之后,连忙叩叩磕头。
  看着那眉心的朱砂痣随着磕头的动作晃动,忽然一阵感伤又窜上殷飞龙的心头,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独自踱向门外。
  许久没有这样的忧愁情绪了,他一直以来都以气壮山河的霸王自居,强迫自己忘掉惨痛的回忆。
  但今天,一颗重遇的朱砂痣让发生在雪沁山庄的往事袭上心头,他忆起了不知名的她,也忆起了父母的死……
  这个春天的傍晚,不同于那个下雪的傍晚,但夕阳给他的感觉却是同样的阴沉晦暗。
  他来到院里,凉风拂过他的长袍。
  院里的绿树间拉了无数道绳,有人在晾衣,衣裳随着长风飘荡,哗啦啦地响,那人便随着这响声哼着歌谣。
  「就要吃晚饭了,还出来做什么?」哼歌的人瞧见他踱过来,回眸笑道。
  原来是曲安安。
  她的病看样子已经好了,一身轻便的装束,一脸恬淡的妆容,神采奕奕的模样。
  「出来随便走走。」他淡淡地答,继续踱着步子,最后依着一棵树站定,目光却依旧飘忽不定。
  「怎么了?」她觉察到他的不悦。
  「没事。」他的思绪仍沉浸在昔日里,面对她的关切有些心不在焉。
  「这些天……多亏你细心照顾我。」曲安安忽然低眸娇羞一笑,似花瓣被凉风吹过。
  「大病初愈,不要过于劳累,」他指了指她晾在树间的衣物,「这些事叫下人们做便好。」
  「可我想亲手……亲手为你做点什么。」她的声音更低。
  「为我?」他一怔。
  「嗯,」她真心诚意地点了点头,「你照料我,我总该报答你一下才对,可你什么也不缺,我也想不到用什么方式来报答……所以我想着,亲手为你洗几件衣服……」
  「妳是说……」他不由得一惊,「这些衣物是我的?」
  「刚从你房间里收拾出来的,」曲安安不好意思地咬咬唇,「虽然擅闯你的房间是我不对,可……」
  「等一等!」他似猛然想到了什么,「那件黑色的袍子,就是我搁在椅子上的那件,妳也洗了?」
  「哦,那件袍子呀,」她笑了,伸手一指,「它看上去又脏又旧,而且也没见你穿过,应该不是你经常换洗的衣服吧?喏,我晾在那儿了。」
  「妳……」殷飞龙非但没有丝毫高兴,反而像谁挖了他的祖坟似的,双眼瞪得骇人,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那袍子晾挂的地方,整个人僵住了。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她脸色微凝,怯怯地移到他身后。
  「谁让妳多管闲事!」他回头对她大吼,吼声震天,「妳把它洗破了,妳知道吗?」
  「就破了一个小洞……」她支吾着开口,「这布料年月久了,自然会破的……」
  「妳不洗它,它会破吗?」他眼中泛出一缕血丝,扬起坚硬的拳头,似要向她揍去……但良久、良久,他终究忍住没有下手,拳手侧了一侧,击在近旁的树干上,木屑顿时飞溅。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扯下那件袍子,离她而去。
  愣在原地,曲安安双唇哆嗦,指尖发颤。
  她不过一片好意,想讨他欢心,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大发雷霆?她又不是存心弄破那件袍子的……就算她做错了,不过是一件又脏又旧的袍子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她、她还不如一件袍子吗?
  曲安安从小到大,从没如此伤心欲绝,双眼顿时弥漫了泪水,鼻尖窜起多年未曾有过的酸楚。
  刚想用指尖抹去泪水,忽然身后有一个声音唤她。
  「曲姑娘--」
  「叫我做什么?!」曲安安没好气喝道,回眸一望,竟是魏子在跟她说话。
  「曲姑娘,妳跟我大哥闹别扭了?」他嘻嘻笑道,「我刚才看见大哥冲上楼去,连晚饭也不吃。」
  「我不过替他洗了几件衣服,他就对我发脾气,哼,好心没好报!」泪水弄得她双眸痒痒的,想抹干,但当着这个好管闲事的人面前,她又不敢轻举妄动,让他发觉自己的伤心。
  「洗衣服?」魏子一击掌,恍然大悟道,「难道妳碰了他那件黑袍?难怪大哥会生气呢!」
  「怎么?那黑袍是他什么相好的女人送的?别人碰不得?」她胸中霎时溢满醋味。
  「衣服的确是一个女人做的,这个女人在他心中也的确很重要。」魏子的嗓音忽然变得低哑神秘,「不过,她不是大哥的旧情人。」
  「那是谁?」
  「他、的,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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