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周遭一片死寂。
齐洛名又接着说:
“白缔脖子上的伤……是我割的,因为当时我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好狠下心动手……你们要怎么怪罪我都没关系……”
“我知道了,你们先走吧!”
秦幼宁神情凝重的说。
齐洛名硬把阿清拉出门,就算阿清再怎么不情愿,也只得离开。
在两人离去后,秦幼宁默默地打量着黑日,他周身泛着一股肃杀之气,但是,隐藏在那杀气下的,却是深深的伤痛……虽被紧紧压抑着,她仍看得一清二楚。
“你说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黑日低下头,他从未感到如此难堪和愧疚,还有强烈的……痛苦!
“嗯!我们今天发生了……关系,缔缔因此而失去能力。”
“你们……什么?!”
白修极跳起来,气得连声音都在发抖。
黑日紧紧的闭上眼,希望白修极能冲过来揍他,这样至少能让他减轻一些罪恶感。
秦幼宁按住丈夫的肩头,静默了好一会儿,才干涩地问:“白缔是自愿的吗?”
黑日的眼中闪着痛苦和不确定,他记得很清楚,他把白缔拉到宾馆,还对她大吼大叫……
“我……我不能确定……也许是我自己太想要了……”
秦幼宁深吸一口气,表情稍稍放松。
“不,你勉强不了白缔,这一点我可以确定。”
黑日闭上眼,心头的痛楚并没有因此而减少半分。
“但是……我还是不该碰她的……我害她失去了神力!”
就在这时,门铃声响起,一直紧握着双拳的白修极冲过去开门。
门一开,秦佑宁的好友王心吟和一个中年人跑进来。
“缔儿!”
看见白缔面无血色的模样,王心吟叫了一声,掩不住惊慌的神色,熟练地打开急救箱,和一些医疗仪器,没有浪费时间和其他人打招呼,在和中年人低声交谈一阵后,两人便忙碌地开始检验白缔的情况。
秦幼宁在一旁简短地说明白缔受伤的前因后果,王心吟一边蹙眉聆听;一边帮白缔处理脖子上的伤口。
黑日一直静默在一旁,凝望着白缔犹如沉睡般的平和面容,他的心思飘得好远好远。
这是老天爷在惩罚他吗?老天爷谴责他不该和白缔在一起,所以才会收回她的神力吗?
这实在太不公平了!老天爷为什么不将他天打雷劈,为什么要让白缔失去神力?
“黑日?黑日……”
黑日猛然回神。
“伯母?”
“别再自责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吗?”
他脸上万念俱灰的神情,让秦幼宁十分不忍。
“我很了解缔儿的能力,所以,从小到大,我们都鼓励她去做她认为应该要做的事,她的人生注定会有许多奇怪的经历,其中当然不免会遇上危险,这是我们早就预料到的——”
“缔儿!”
随着王心吟的低唤,秦幼宁和黑日同时奔到白缔的身旁。
王心吟正用湿中擦拭着白缔略显红润的脸颊,轻声询问:“缔儿,你觉得怎么样?”
“我……我觉得头有点晕……”
白缔的脸上浮起一个虚弱的微笑。
“你的身子还很虚,不过,应该没什么大碍。”一直看着白缔长大的古医生开口,“我会定时帮你检查,如果你的身体状况有什么改变,我会让你知道,你先不用担心,懂吗?”
白缔点点头,眼神飘向她的父母。
“爸、妈,我也不要你们担心。”
白修极抹着眼角的泪水,然后瞪向黑日。
“缔儿,你和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缔还来不及回答,秦幼宁便先开口,“好了,先让他们小俩口说说话,我们进餐厅去,我来煮一壶咖啡,大家放轻松,好好的聊一聊。”
“小俩口?!”
白修极怪叫。
秦幼宁半推半拉的将老公拖离客厅,王心吟和古医生也跟在他们身后,顿时,客厅里只剩下白缔和黑日两人。
白缔挣扎着想坐起身来,黑日伸手想阻止她,但手还没碰到她,又硬生生的收回来。
“你躺好,拜托。”
他沙哑的声音中包含了千言万语,让白缔湿红了眼。
“黑日……你在怪自己,你真……真傻!”
她扬手轻抚他脸上的伤,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想避开她的碰触。
“很痛吧?”她问。
黑日默默地摇头,垂下眼。
“我刚才一直迷迷糊糊的,没办法专心思考,像做了千百个梦似的……”
白缔轻喘一声,“不过,我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
黑日低垂着头,声音闷闷的,几不可闻。
“记不记得我们……呃……我们刚……”白缔的脸色越来越红润,“我们刚……做完爱的时候?”
她明显的感觉到黑日的身体猛地抽紧,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她感觉到他的气息开始紊乱起来。
她立刻抬手轻抚他凌乱的头发,“别这样……我很确定,我的能力消失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黑日猛然抬头,双眼闪着紧张和怀疑的神色。
“你怎么能确定?”
“记不记得当时你怕我会痛,而我告诉你……我可以自我疗伤,叫你不用担心?”
闻言,黑日几乎要停止呼吸。
“你是说——”
“没错。”她肯定地点头,“那时我就开始自我疗伤,这表示……”
“你的能力……那时还没有消失?”
“不错。”
黑日的眼中进射出热切的光芒。“你确定?”
“非常确定。”
“但……你现在还是失去了能力。”
他的眼神瞬间黯了下来。
黑日仍甩不脱心中的罪恶感,白缔清楚感觉到他的自责与对她的……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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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你幸福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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