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锅卖铁养王爷(上) 第17章

  “我有个远房亲戚就住在那,呐,你看那个长得像狐狸精似的女人,夫君被召为兵丁打仗去了,这一去,四五年没回来,这打仗是会死人的,活脱脱就是埋骨他乡,克夫啊!至于另外一个,说是外地来的,丈夫还是个药罐子,你瞧她一个女人家外出抛头露面、送往迎来的,有哪点良家妇女的样子?”
  “你方才还夸奖人家的茶叶蛋好吃。”嘴边的蛋黄屑屑都还没擦干净呢。
  “这是两码子事。”矮个子有些讪讪。
  这几句话飘过来,安娘子脸上满是忍耐颜色,更毒的话她都听过,可还是忍不住生气,但是鱼小闲按了按她的手,给她无言的鼓励,“她说我当街勾引男人我都没生气了。”
  安娘子一楞,感激的对鱼小闲一笑,埋头继续手边的事,不再听那两个女人的对话。
  田十四无言的挑了眉。
  “还有颈子后面。”她顾着自家男人,对那些闲话虽然心中厌恶,但还能忍。
  他听话的照做,抹完一圈后,“我去教训她们。”
  他的行事作风里可没有不打女人这一项,惹恼了他,他一样会让她好看。
  “人家没有指名道姓,我们何必自己去撞枪口,难道狗吠你,你还要吠回去?”田十四的关心让她楞了下,心中微暖。
  但是下一秒她就发现不对劲……她瞪着他,一下屏住呼吸,唇微颤。
  “你……再说一遍。”她听见自己张开嘴,抖着声音说道。
  他轻描淡写的朝那还在“吠叫”的声源处冷瞪了一眼,原本谈得甚欢的矮女人倏地安静了下来,田十四回过头来,没细听鱼小闲说了什么,只看见了她微蹙的眉头。“你不舒服?”一个大步绕过摊子,来到她身前站定,俯首瞧着她。
  她的喉咙紧缩,十指不自觉的扳住摊子的边缘。“你能说话?”他的声音像上好的珠玉,掷地有声,声如清泉。
  “我说我病了。”
  他说过,他中了毒。
  见她仍一脸怔楞,他又道:“对不起,我没说清楚,我不是哑巴,但是我嗓子的确受了伤。”虽然一开始是借口,后来想对她有所回应的时候,却找不到适当的时机。
  她意会了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小小地松了一口气。一时间,不知怎地有些尴尬,她低垂着眼看着自己那有些粗糙的手,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
  听到这句话,田十四呆了下,她没有咄咄逼人的问为什么,没有闹脾气,没有任何逼问,没有一通埋怨,他却觉得好像不该只有这样。
  他很聪明,战场上兵法运用如神,算无遗漏,可是现在他不太知道要怎么关心鱼小闲此刻的心情和情绪。
  照顾女人从来不在他所学习的一切里。
  她脸上的微笑没有崩坏,只有瞳孔缩了缩,很快恢复如常,但是那不是他想要的反应,她脸上那种他看不明白的眼色,就像一刚开始他猜不透她的时候一样。
  “要收摊了吗?”他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自己究竟想要什么?最好她是会生气的,宁愿她是有脾气的……他终于发现她略过眼底的是什么了,是怒气,但是她为什么要吞下?莫非她和其他女人一样,只是个把一切都忍下来的小媳妇?
  只要是男人都喜欢这种妻子吧,可自己到底在不满意什么?
  他娘的,他就是莫名的不爽。
  “唔,嗯。”她低下头不再看他。
  “摊子我来推。”他自告奋勇。
  “就一个时辰的路而已,其实也还好,我有嫂子帮我,而且你知道我没那么娇贵。”
  第六章 水煎包与茶叶蛋(1)
  这女人的确一点也不娇贵,她倔强,不会诉苦,很会逞强。
  他还记得几次血淋淋的情形,平时她隔三岔五总会往后山上跑,然后拉着一堆晾干的木头回来,有次他看见她难得大白天躺在炕上休息,而不是在外面拾掇那些木料,他问她是否不舒服,她淡淡的说劈木材的时候不小心割了手,有点疼但不要紧。
  她语气云淡风轻,面色如常,他以为不严重,可不严重她会休息吗?所幸当时不放心,仍找了大夫来。
  等大夫来了才发现她所谓的不小心割了手,是一道严重的砍伤,皮开肉绽不说,那一刀差点砍断了她的左手筋,当晚整个人甚至烧到了几乎是烫手的地步。
  还有一次她白着一张小脸从外面进来,脚一跛一跛的,问她怎么回事,她冲到桌前倒了杯茶水一口喝个精光后,喘了口气说不小心扭了脚,等去看了大夫,才发现她哪里是扭伤,拆开她随便捆着的布条,就看到她细白如笋的小腿上有爪子般的撕裂伤,严重到深可见骨。
  “她被狼爪抓伤了。”大夫肯定的说,并不高兴的瞪着他这个应该当家的人,“你一个大男人怎能让妇道人家只身上山?”
  他没回嘴。
  是啊,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做到这种地步?
  田十四哪里知道鱼小闲是新时代的女性,独立自主,有主意、有定见,且她对于自己想做的事一向义无反顾。
  “木料不是足够你用了,你还上山做什么?”恐怕是不知深浅,深入到山里才招了狼。
  这些野兽一般都惧人,很少主动下山,除非人类侵犯到它的地盘才会伤人。
  “取漆。”
  取漆,她这是想做什么?
  “以后不许再去。”
  她装死,哪能不去?漆器每一道涂装都少不了漆树的漆,那是一道重要的工序,山上的漆树可是她主要的原料来源,少了漆,可就没戏唱了。
  他难得体贴的蹲下身示意要背她回家,没见她没拒绝,想是已疲倦到无力拒绝了吧,感觉她贴着他的背,蜷在上头睡了一路。
  他不知道鱼小闲圈着他的脖子,靠在他温暖又宽阔的背上,他身上传来阵阵汗味,即使隔着布料也能闻到,她不喜欢,可他负着她,那让她莫名觉得安心。
  两次意外让田十四明白,要不是到了极限,她绝不会轻易喊痛,要不是到了没有办法,她不会轻易倚赖别人。
  背着她才让他意识到她有多娇小,她是柔弱的女子,是跟他分睡一张床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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