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为妃 第11章

  刀疤五和顾老大看着大势已去的阵仗,整颗心都凉了。
  县令大老爷,为什么会连县令都惊动了?他们又不是海捕文书上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用得着这么大堆人马,四、五十把长枪指着吗?
  真是人倒霉,喝水都塞牙。
  这时几人听见房荇喊了声爹。
  顾老大踹了刀疤五一脚,“你这个猪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那丫头片子居然是县老爷的闺女儿,此刻他真是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两人被缴械,押走了。
  “荇儿,没事、没事了……”一向像小老头般稳重的房时此刻眼里闪着泪花,再也顾不得什么的冲上前,把她摸了又摸,直到确定房荇除了一些小擦伤外并无大碍,快眺出胸口的心这才稍稍安定下来。“有没有别处伤着了?哥瞧瞧,别怕,没事、没事了……”
  房符鼻头有些酸,她这一不见,肯定是吓坏他了。
  这边,衙役已经将闻人凌波手上的绳索解开,房子越看了眼房荇,神情虽然没有流露任何关切之情,黑臭的脸却放松了下来,他走到闻人凌波面前,“小少爷也随本官走一趟公堂吧。”
  闻人凌波笑得有些清冷,“大人,在下闻人凌波,我外公是城东姜遗,我被那两个恶人卸了胳膊,动弹不得,劳驾大人了。”
  “竟然是姜公的孙子。”姜遗,河晏的名门大户,家财万贯,虽是没有功名的布衣,却是书香世家,一家四代都是读书人,在这白丁多过识字人的县城,只要提到城东姜遗,人人都要肃然起敬的。
  房子越抬手将他的胳膊接上。
  闻人凌波试着摆动手脚,已经一切如常。
  他一跃而起,拱手抱拳。“多谢大人。”
  “只是举手之劳,公子不用客气。”
  “官府我自是要去的,县令大人您请。”他文质彬彬,气度从容,哪还有方才在房荇面前的阴暗。
  房子越颔首,经过两兄妹时,对房时说:“带着你妹妹一道。”
  “是,父亲。”他转过身,牵起房荇,“荇儿,你累不,要哥哥背你吗?”
  “我走得动,”她脸上笑开了花,掏出小小的帕子,边角绣着一丛无邪花,要替房时抹汗。“是荇儿让哥哥累着了。”
  房时接过帕子自己擦了擦,“是我没把荇儿顾好。”那自责,那种几乎失去荇儿的恐惧还留在眼底。
  这些,一旁闷不吭声的闻人凌波都收进了眼里,眼中意味不明。
  随后一行人去了县衙,走了个过场,交代过事发原由,但闻人凌波对于为什么会被绑架,一概推说不知,房子越只能饬令他们回家,打算从旁处着手调查了。
  衙门外,房府的马车早等在那,房荇往正在等自家马车的闻人凌波看了看,就算眼皮子累得一直打架,全身都乏了,却总觉得好像应该向他说点什么。
  如果房时真的赶不来,那么,到时候,她会把这少年当弃子。
  她会扔下双手被捆的他逃跑。
  她身量小,只要钻着小路躲藏,逃走的机会很大。
  这些人的目标不是她,就算她跑了,他们也不会一定要追杀她不可。
  她要自保,她要活下去,就算选择牺牲他也在所不惜。
  这件事,她会一辈子烂在自己肚子里,一辈子。
  想不到闻人凌波这时走了过来,双目幽寒。
  “我有一件事要问你。”
  “什么?”
  “在破庙的时候,你……是不是藏了别的心思?”他的声音清朗,清寒眸色却掩在眼底深处。
  “你想听哪一种回答?”原来瞒不过他啊,真是聪慧,一山还有一山高,她显然碰见可怕的人了。
  这种人以后一定要离得远远地。
  “你说过你的命很值钱,我也说过我的命一样值钱,我不能让我的爹娘哥哥为我哭,所以我既然没有救你的能力,就只能自救……放弃你,自己逃跑,我的确这么想过。”他让她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有一种人,无关年龄大小,你在他面前就是说不了假话,她今天遇到了一个。
  闻人凌波一直看着她,看得房荇开始毛骨悚然了起来。
  忽然一道阴影将房荇遮了个严严实实,是房时。
  两人对峙,那种一触即发的危险气息浓厚,就像点着了引信的火药。
  然而,一只小手从房时后面伸过来,拉住他的袖筒。“哥,我和这位公子只是说说话,没事的。”
  “没什么好说的!”
  “我和他再说两句就好。”她保证,在和房时说话的同时,眼角瞥见闻人凌波的嘴角挂着冷笑。
  房时终于让开一步,就一步。
  “你听见了,我只能说两句话。”
  闻人凌波从齿缝挤出话来。“我不喜欢被人家摆一道的感觉。”
  “公子错了,我什么事都没有对你说,对你做。”她可不想因为这样招来一个小人。
  “以后,别再存有那样的念头,最好连想都不要想。”他抿嘴,锁住她的眼。
  她一窒。
  她从来都不是心狠手辣的人,上一世甚至懦弱的害自己死于非命……她不一样了是吧?世间的事,都需要做选择,这次,她选择了自私。
  “你欠我一次。”他的声音没有温度,彷佛永远也温暖不了。
  话,听入耳中,像一瓢水,冷冷的,沁人的,入了血管。
  “我知道了,可是我不后悔……”她顿了顿,轻声说:“对不住。”
  以后也许还会有层出不穷、需要她硬起心肠的事情……她的心会慢慢的,一点点的变干涸混浊吧,可是她一点也不后悔。
  他深深的瞧着房荇,瞧到房时皱眉发火,拦到两人中间,直接把房荇抱进了马车内。
  闻人凌波眼神依旧晦暗不明。
  她说对不住吗?她居然道歉了?
  她怎么看都不像会随便向人低头的人,看起来她今天似乎很累——
  他就这样微眯着眼,直到房府的马车消失在转弯处,这才转身回头,上了姜府已经来到且候在一旁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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