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的情人 第20章

  空气是寒冷的,可是身体很热,心也很热。
  可是她怎可如此?说到底,只要一天未解除婚约,她就仍是骆家的媳妇。她怎可与其他人有亲密关系?把心遗落在他身上已是不该,又失了贞洁,更是大错特错。错一次已太多,她怎可重蹈覆辙?
  心在瞬间冷却下来,从沸点降到冰点,再无丝毫热情。
  “素梅,我只要你,我要你把自己彻底的交给我。”凌剑贴在她的唇上迫切低语,浓烈的语气蛊惑着她的心。
  “不!我不可以!”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素梅猛地推开他压覆在她身上的身子,瑟缩着蜷曲在床角,双臂紧紧环住细瘦身子,泪已垂落。
  凌剑坐在床沿,错愕地瞪着她,不明白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是何原因。
  他朝她伸出手,却惊见她闪躲着更往墙边缩去。
  他狠狠压抑着勃升的怒气,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她:“你怎么了?”
  素梅抬起泪意盈盈的眸子看向他,凄楚应道:“我是骆家的媳妇,我不可以再与你做出这种事,我们已经错了一次,绝不能一错再错。”
  她的语气细碎却坚定,诉说绝无转圜的决心。
  凌剑瞪着她,沉默半晌,而后霍然起身,直往门外行去。
  “凌剑,你要去哪里?”对他的关切令她忍不住扬声询问。
  他没有丝毫回应,一脚踹去拦住他去路的椅子,椅子在猛烈的撞击下立时四分五裂。
  房门拉开,又破大力合上。
  一开一合间卷进了一阵冰冷寒风,吹送到蜷缩在床角的素梅身上,吹冷了她火热的身子,也吹冷了她期待他回头的一颗心。
  他走了,毫无留恋,也许再也不会回来,只留下身心一片凄冷的她独守着空荡荡的屋子。
  “凌剑……”凄清的泪水伴着低唤他名字的哽咽,一起凝结在冰冷的空气中,无人怜惜。
  自凌剑寒着脸决绝地拂袖而去后,素梅一直保持着蜷曲在床角的姿势,双臂环抱膝头,小脸埋在膝间,就那么一动不动地呆坐着。
  不知道就这样坐了多久,也不知道时日是如何逝去的,自他走后,究竟经过了几个日升月落,她已经不在意了。
  她只明白一个事实,他走了,永远不会回来了。
  她与他本就身处于两个不同的世界,她与他本就不该有任何交集、本就不该相识。
  现今他离去了,不是更好?她也该回到她应去的地方。
  一串轻笑从她口中逸出,点点泪痕却沿着她苍白憔悴、神色惨然的脸庞滑落。
  “凌剑,你到底要我如何?难道我们真已走到了尽头?’’
  幽幽叹息和着无尽珠泪,在凄冷的屋内,回旋不绝。
  第八章
  凌剑三天没有回来,他估计素梅一定已趁着这个机—回到阮家,或者骆家去了。她既已离开,他也不明白自己何还要回到这里。
  三天前,他出了门,就直直闯进倚情楼,一张五百两;银票往风韵犹存的鸨娘脸上一摔,揽住离他最近的十几个姑娘中最标致的那两个,在鸨娘的点头哈腰、娇笑吟吟。姑娘们的羡慕、嫉妒中直入二楼雅房。
  三日里,他一直待在倚情楼,醉卧美人膝,却不曾碰,,那两位姑娘。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只要他对那两位姑娘稍微亲热,脑中就会不断浮现素梅珠泪盈盈的凄楚模样。
  于是,他选择烂醉,却又遗憾地发现,无论他身在何处、是不是清醒着,仍是惦着她,念着她。
  所以三日后,他仍是回来了,带着一身疲惫与思念。
  也许,潜意识里,他已把与她共处许久的这个小院当作了家,在外头累了、倦了,最终还是要回来这里。
  也许,他依然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她仍留在这里等他,没有离开。
  凌剑回到小院,刚推开门,就隐隐觉得不太对劲。
  屋中沉静清冷得让人害怕,但他却清晰地感觉到房中有人。
  轻轻推开素梅的房门,心如擂鼓地扫视着屋内。
  房中一切仍维持着三天前他离开的模样——竹帘轻垂,遮住所有光线,显得阴暗清冷,木椅的碎屑撒了一地。
  他走到床边,立即心疼地发现,素梅只着了件单薄的亵衣,蜷缩在床榻一角,她的脸庞深埋在屈起的双膝间,乌黑长发披泄在纤弱肩头,更显出她的娇小羸弱。
  “素梅?”他试探地轻唤,她却毫无反应。
  触上她的手臂,他赫然发现她身上肌肤烫热得吓人,急切地想拉起她检视她的情况。
  谁知他才刚握住她的手臂,她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惊叫一声,甩开他的手,爬往床的另一角。
  ”素梅,你怎么了?我是凌剑啊!”凌剑皱眉,对缩在床角的素梅说道。
  乍然听见“凌剑”两字,素梅抬起一对泛着水气的迷蒙眸子往他瞧来,嘴里喃喃地念道:“凌剑?凌剑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话犹未完,她已一把抓住他的双臂,扑进他的怀中,诉苦般嚎啕大哭,像个伤心的孩子。
  凌剑霎时呆住,一颗心弥漫着酸楚。
  紧紧搂住她炽热纤细的身子,感受着她的眼泪、她的失望、她的寂寞、她的悲苦、她的深情……他的心也狠狠抽痛。
  痛哭良久,久得凌剑以为她就要将一生的眼泪都流尽时,他的怀中传出她哽咽的轻语:“我要回家,送我回去吧。”
  他不知道这是她清醒的要求,抑或只是昏迷的梦呓,他握住她的肩膀,缓缓把她推到他能清楚看见她表情的距离。
  她红透的双眼已止住了泪水,正静静注视着他。
  两两相望,也不知过了多久,凌剑咬着牙放开了她,看她虚弱的身子因失去他的扶持而轻轻一晃,差点摔倒,他一心软,几乎就要伸手扶她,但他立时退开两步,与她遥遥对视着,缓缓道:“好!我明日就送你回阮家。”
  他的语气平静至极,没有丝毫不舍,更没尝试挽留。
  语毕,他决然转身出门离去,不再回首。
  房门砰然合上,那声响仿佛敲在她的心底,一直萦绕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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