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王 第4章

  这简直赖皮!
  朱纣站起来到处张望,看了看简陋的床。
  “我今晚就委屈点睡这里好了。”
  “什么?”
  “我刚刚看到大院的大门已经关闭,所以才爬墙过来的,现在就算想出去,大概也没办法了。”
  “我这里不是客栈饭馆,你不可以爱来就来……”
  施幼青的长篇大论才起了个头,朱纣已经开始脱鞋,手脚一伸摆了个大字,蹭了蹭后看起来对这张床非常满意。
  “床里头让你睡,我娘说女生睡相一定没有男人好,男人得凡事让着点,就让着你好了。”
  施幼青欲哭无泪。
  她不小气不小气,可是孤男寡女同睡一床像话吗?
  大夫的责任不就是救死扶伤?
  好想把他轰出去喔。
  算了!不就是一个毛孩子。
  担心男女之别,简直多余。
  这是她第几次心软了?是她因为没爹没娘母性太过泛滥吗?
  越想越奇怪,见他熟睡,只好无奈的吹熄烛火把门拴上,也爬上床。
  身边多了个人,两人共享一床被,一开始她好不习惯,翻来覆去随着倦意袭来,眼皮终于要阖上了,也就要入梦的那一瞬间却被突兀的梦呓给惊醒过来。
  他睡得很不安稳,一个晚上反复的说着梦话,喊的不外乎都是娘亲之类的。
  她被吵得没法睡,最后只好轻拍他的背,抱在怀里轻声细语的哄着,他这才放松,终于也才能安稳的睡好觉。
  不过翌日天一亮,醒来的朱纣看着依旧搭在他身上的藕臂,闹了张大红脸,又依稀回想起前一个晚上自己的表现,不发一语的冲出门去了。
  第二章
  药柜子的小抽屉开开关关,举棋不定要抓的是哪味药。
  “就半钱地黄,半钱车前子,还有三分龙眼肉,连这也记不住,你的心思都到哪去了?”威严的声音夹着戒尺打下来,手背马上一条红痕。
  施幼青捧着手放到腰后摩擦减轻痛楚,不敢哀叫。
  医药的东西一个不小心轻则让人拉肚子,重则会要人命,不能马虎的,外公待她严格是为她好,这道理她知道,不过下次下手……拜托轻一点嘛……
  跟外公在同一个药房其实好处还是挺多的,像与她交好的库房宫女胭脂,司药低皆女宫的惠儿都嘛常抱怨管辖的总管内监一个个凶狠无比,动不动掐人大腿,要不就巧立名目的把人整得死去活来,她们常常吃足苦头。
  她是走了好狗运,所以更要惜福。
  “丫头,心不在焉得厉害,脑袋里都装浆糊吗?”
  “我在想外公一定有三只眼,明明手下忙个不停,后脑勺还长眼睛监视我,您真是神人。”千穿万千马屁不千,嘿嘿。
  “灌我迷汤?说吧,一整天你老是往外望,外头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让你三魂掉了七魄?”
  捏着添加着蜂蜜、黄连的解毒四味丸,司徒广不依不饶。
  就那点小花花肠子还想瞒他?道行浅得很——
  “人家在想一件事啦。”
  “什么事?”他目光如炬。
  “你听过闻人嫔妃吗?”
  他沉吟了下。“闻人?你指的是已经过世的玉堇嫔妃?为人臣子不许评论国家大事、后宫诸事……我不是一直提醒过你?”
  “聊天也不行喔,这里就我们爷儿俩,就当说悄悄话好了。”
  “你这丫头,什么花样都有。”
  “我记得外公在我小时候说过我是你的糖霜丸啊,让你开心是外孙女我的义务。”
  “越说越不像话!”想板脸始终没成功。
  “外公,那也就是说闻人是玉堇嫔妃娘家的姓氏喽?”打铁趁热。
  司徒广提高警觉。“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这个人?玉堇嫔妃已经过世多年,宫里头几乎没有人记得她了,就连以前对她诸多宠爱的皇上……唉。”谁知道拥有那么多妃子的他今夜又会挑了谁的牌睡在哪个妃子的寝宫?
  皇室里的女人不见得等到色衰才爱他。
  那么多的女人争着要一个男人的爱,而那样遥不可及的男人一生中经历的女人太多,要一直记住一个痴傻的灵魂几乎是不可能的。
  “孩子,记住别爱上皇室中的男人,那会很苦的。”
  “外公,就算这样多少家庭还不是前仆后继的把孩子往宫里送?”
  “记住我的话就是了。”
  “谨遵外公教诲。”吐吐舌头。
  “你这贫嘴的丫头。”
  “哎哟,外公您讲的话我真的都有听进去,你安心啦。”
  “好吧,你怎么知道玉堇嫔妃的?”司徒广不动声色问道。
  难怪他要问,他这外孙女的生活向来只有草药跟药房,哪来的机会卷入后宫的复杂诡诈中?
  “她是朱纣……十一皇子的娘嘛。”外公八股得很,对上一定要用敬语,要知道她没大没小的直喊声十一皇子的名讳,一定会臭骂她一顿,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当然不能说。
  她把遇见朱纣跟朱非的事情说了一遍,很自然的也把朱纣在她那里过夜的事情略过不说。
  草一木
  “孩子,一般的父母无非希望孩子有朝一日能飞枝头做凤凰,但是外公从来不这么想,即便我这大半生都在皇宫里,也许是我老人家杞人忧天,能碰上八皇子还有十一皇子是你的奇遇,不过要记得伴君如伴虎,别让任何人动了收你入房的念头知道吗?明哲保身是我们这些作为奴才的人保护自己唯一的办法,对于皇宫里的男人,想都不要想。”司徒广眼色奇异,口气慈爱,语重心长。
  “外公,您想太多了啦,谁看得上我这根野草?要淑女没有淑女样子,要谈吐没谈吐,就连家世也差人家一大截,八字没一撇啦。”施幼青目瞪口呆,虽然很能明瞭外公爱护她的一片心意,可是她才几花授粉岁,再说爱情要是可以远远避开还能自制,那就不叫爱情了吧!
  “我是要你有自知,不是自贬。”司徒广叹,他有时候想自己是不是把女儿的孩子给教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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