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运西施 第2章

  他虽为男儿身,却爱极了女装打扮,无奈碍于世俗的眼光,总是不敢过于明目张胆,直到遇上流云——他的上司,才让他能如此放肆张狂。
  仔细的审视一地惨状,他再次为自己有这项特殊的本钱感到无比的庆幸。
  朱鹤,流云的保镖之一,也正在心中为身后那横陈一地的男人默哀一秒,再将目光放到流云身上。
  只见流云身形一晃,又撂倒一名尚未看清长相的男子。
  雅鹭和朱鹤二人互相交换个眼神,心中浮现同样的念头——流云她今天真是气坏且吓坏了。
  “流云。”雅鹭伸出手将她自身后一把揽住,以便阻止她再如此暴戾下去。
  因为整个沙滩上的男人,有一半以上都已经躺平在他们主人身后。
  “雅鹭……”流云回首,叫唤的语调中,有着明显的惊惧。
  “没事了,你只要看着我和鹤就好了,嗯?”雅鸳捧住流云那张艳惊四方的绝色容颜。
  “对呀!你只要看着我和雅鹭就行了。”朱鹤同声安抚着。
  “到处都是男人,好可怕。”有着相当严重且另类“恐男症”的流云,将螓首埋入雅鹭的胸膛,借以杜绝任何男人的身影会不小心的入了她的眼。“镜筝为什么要约在这里碰面?”
  闻言,雅鹭和朱鹤的目光再次交会,心中还是有着同样的念头——镜筝那女人根本是存心想整流云。不然,早知流云有着严重“恐男症”的镜筝,根本不该选择这个男人特多的地方见面。
  “不要等了,我们回去吧!流云。”朱鹤瞥了眼手上的手表,肯定镜筝是放流云鸽子了。否则,人早该在一个小时前就现身。
  “镜筝生起气来很恐怖的。”埋首在雅鹭胸膛的流云闷声道。
  “是啊!”二人异口同声。
  云落镜这三个女人哪个生气气来不可怕。镜筝这个女人就先不要提了,素有“西施美人”的落花一旦生起气来,就有如飓风过境,四周的一切没有一处是完好无缺的。就他们所知,现在落花居住在“东方美大厦”的十二楼,那里已经是今年开春以来的第四间了,看看月历,现在也不过六月而已;而且听说之前那三间公寓到目前都尚未整理完毕。
  而现在正在抱怨着另一个女人生起气来很恐怖的流云,其实也没比另外两个好到哪里去,只要回首看看身后那群男人的惨况就可以知道了。可能是她对男人恐惧过度,造成每次只要她一生起气来,首先遭殃的就是她视线范围内的所有男人。不过,那些惨遭池鱼之殃的家伙,应该感到庆幸,因为出手的人不是落花,不然绝对不是躺在地上数分钟就能解决的。
  但是,话又说回来,为什么独独他们两人能如此亲近流云而不曾被她摔伤过?其中的道理自是再简单不过——脸蛋比女人还娇媚的雅鹭,以及靠着装扮而将自己弄成比女人还要妩媚的朱鹤,在单纯的流云眼中自然早已归为自己的同类。
  “雅鹭,鹤……”听出他们语气中的揶揄。
  “现在怎么办?我们都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同时也代表着镜筝那女人已经迟到一个多小时。
  流云抚平心中的怒火和惊恐,离开雅鹭的胸膛。“找个视野较佳的地方,然后继续等啰!”
  至于什么叫作视野佳,当然是看不到男人的地方。
  没办法!谁教她就是怕镜筝那女人生气。
  尤其在有了落花那女人的前车之鉴后,她可不会傻到步上落花的后尘。
  因为落花的鸡婆,结果害惨了她自己;不过,不知落花是否发现了,最好是还没发现,否则只怕冷艳和秦冽又要忙着处理累人的搬家事宜。
  “我可不想惹镜筝生气,而落得和落花一样悲惨的命运。”刚才受惊吓的一面早就不见踪迹,现在换上的是她在人前戴上的面具——漠然。
  “这话怎么说?”朱鹤询问。说实话,有时候他还真看不懂这三个女人到底是在斗哪一门子的心机?
  “你们觉得自己的身手如何?”
  “足够保护你的安全。”两人异口同声。
  “那你们说冷艳和秦冽呢?”说着这话的流云眼眸深处闪烁着浓浓的笑意,只是此笑并非开怀的笑,而是恶质的笑。
  还不明白的二人,同时望向流云,以寻求解答。
  “套句落花常说的那句话——我很不幸!谁教她要惹火镜筝,才会惹来五年之灾,外加现在那个根本不必要的行动。”流云相当冷静却也十分冷酷的解说着,一点也不同情正在受苦受难的落花。
  “流云,你的意思是说·
  “就是那个意思。”
  流云冷然一笑。
  然而,听闻此言的二人,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同时,他们再次得到了印证,千万不要和云落镜这三个女人为敌。因为她们三个女人的内斗一向只用三分力,试问只用三分力的镜筝,就能够恶整落花长达五年,那么若面对的是铆足全力的三位云落镜下场将会如何?
  只怕……嘿嘿!还是不要想比较不会做恶梦。
         ※         ※         ※
  流云坐在断崖边,悬空的裸足下是深不可测的大海,有时睁着美眸望远处;有时则无聊的将石头往那深不见底的海洋丢去。
  然而伫立在她身后的朱鹤却看得胆战心惊,生怕一个不慎,不谙水性的流云会突然落入深海中。
  “鹤,放心啦!我虽然很不幸,但是,我可不是落花那个粗线条。”像是知道朱鹤心中所想,流云头也不回的说道。
  一样都是不幸运的人,哪还有分神经粗、神经细的道理。朱鹤在心中暗忖。
  “呵呵!我的不幸是来自于男人,以及云落镜那两个女人;然而落花的不幸则来自于她自己本身。”再次猜透朱鹤心中的想法。
  “这话怎么说?”这次,朱鹤直接提出疑问。
  呵呵!银铃般的笑声,自流云的红唇逸出。“跟在我身边那么久了,还不明白?”
  “是很难懂。”朱鹤老实的回答。
  “那还真是糟糕。”流云轻笑。“你懂也好,不懂也罢;反正千万不要卷入云落镜这三个女人的斗争里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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