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官 第19章

  瞧见她一脸茫然,想她当年才六岁,不记得他,他并不意外,却也感到微微的失落。
  当年他因为要离开她而依依不舍了那么久,没想到她竟是没心没肺的将他忘得一干二净。
  不晓得是怎样的心态作祟,他有点赌气的不想提点她,转移话题,“那它说想叫什么名字?”
  慕容谧没想到他非但没有觉得她很奇怪,反而顺着她的话问下去,欣喜的垂眸,望着手中的白猫。“你说呢?”
  靳韬见到她很自然的和白猫说话,不像童年时觉得她怪,反而觉得她的性子纯真坦率,好不可爱,方才心里闷堵的感觉竟然淡了几分。
  “它说要威武一点、有气势一点的名字。”
  “这只白猫小不溜丢的,叫威武一点、有气势一点的名字,不是更奇怪吗?就叫可爱了。”靳韬没好气的挠挠它的腮,霸道的作了不容置疑的决定。
  白猫气得喵喵叫,偏偏被他的手指挠得很是舒服,差点就要没志气的躺下、翻身,让他也挠挠自个儿的肚皮。
  他问了意见却又径自决定的霸道行径,让慕容谧不由得睁大一双美眸,他这个隐藏在斯文表相下的霸道性子,让她的脑子又闪过那缥缈的熟悉感……曾经谁也是这般个性……
  白猫被挠得双眼微眯,不时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见“可爱”一副享受的模样,她只觉得好笑,看来它是认了,也不再把心思执着在这上头。
  现下她比较苦恼的是,该怎么告诉靳韬,飓风暴雨即将来临,一定要速速做好防灾准备的事?
  
  长夜漫漫,慕容谧一如往常的先上床榻,没有他在身旁,体质虚寒的她总是卷着好几件薄被,待身体暖了才能入睡。
  原本她就难以入睡,今夜因为挂念着飓风暴雨即将来临的事,更是了无睡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靳韬跟着上了榻,躺在她身边,轻轻的扯掉她卷在身上的薄被,将她寒凉的娇柔身子拥进怀里,从他身上透出的热气让她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
  靳韬压下脸,望向她,“还没睡?”
  他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回荡,沉沉的,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蛊惑。
  她侧过脸,凉嫩的脸颊正巧贴上他温热的薄唇,心一促,还来不及反应,便感觉他的唇轻轻的落在她凉凉的唇瓣上,然后迅速的移开。
  蜻蜓点水般的琢吻还是让她白嫩的小脸瞬间烫红,瞧着她羞涩的可爱模样,他为了公务而烦心的沉重情绪瞬间被抛诸脑后,心情轻松许多。
  慕容谧瞅着他,他虽然露出微笑,却掩不住微皱眉宇间透露的情绪。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必定还在为炸不炸堤而为难吧?
  她忍不住伸出手,推开他那堆蹙在眉心的郁结,轻声的说:“夫君……还是把堤坝炸了吧!”
  听到她突如其来的话语,靳韬微微一楞。“为何突然这么说?”
  咬了咬唇,她迟疑了许久才柔声说道:“我只是觉得劳民伤财总好过错判情势,枉送百姓性命。”
  巫师观天的结果也有失准时,即便如此,亦是人们无所适从的依据,却也因此形成信与不信的情况。
  龙余国已有许多年没有严重的飓风暴雨来袭,河堤两岸的居民安居乐业,若要炸堤,提前疏散,恐怕会惹来民慌和民怨。
  也因此,朝廷官员为了这件事分成赞成和反对两派,一直无法达成共识。
  靳韬的主张虽然和慕容谧想的一样,但事关重大,在朝廷上没有一个结论出来前,他也不能自作主张。
  他好奇她怎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于是问道:“你也觉得飓风暴雨会来袭?”
  在作出决定后,她同时也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即使被夫君当成怪人,也要将她从动物那里听来的耳语告诉他。
  “夫君,你有没有听说过动物有预知天灾的感应能力?”
  靳韬摇了摇头。
  “天朝有一个地方叫周县,有一年发生了非常严重的地动,死了无数的人,朝廷派兵前去救灾时,收了无数的尸,却没有发现任何一种动物的尸体。”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依着动物的行为来判断是否有天灾?”这种说法,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不由得心生疑惑。
  慕容谧颔了颔首。“那天跟你在堤坝上时,我听到了很多动物是这么说……而且大多数都离开河堤两岸了。”
  微挑眉头,他几乎要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堤坝附近的动物是这么说的?”
  他的怪怪娘子又发挥与动物交谈的能力,预知了尚未发生的天象吗?
  不意外靳韬会觉得她奇怪,她咬着嫩唇,表情透着异常坚决的肯定。
  瞧见她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再加上她举的例子,靳韬细细的思索着。
  因为临近占地广大的森林,是龙余国人民狩猎山珍的地方,因此堤坝附近的确是有不少动物出没。
  经由她这么一说,最近他确实很少在巡视堤坝时看到飞禽走兽,这状况确实罕见。
  自从知道她是小怪姑娘后,听见她说听到动物说话这种事,他已经见怪不怪,最重要的是,她提出的论点让他同意,也更加确信炸堤的决定没有错。
  “我是打算炸堤,只是力挺大王兄那一派的朝臣定然会不同意。”
  原以为自个儿脱口而出的诡异行径会惹来靳韬投以奇怪的眼神看待,没想到他神色如常,像是不觉得她的话有什么奇怪。
  见到她露出不解的神情,靳韬叹口气,“你还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慕容谧不懂夫君为何叹气。
  “你怎么能忘得这么彻底?”难道是因为他欺负她欺负得不够透彻?
  虽然当时她的年纪小,忘了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他心里就是很不爽快,分外不爽快。
  他伸出手,扳过她的脸,让她正视着自己,然后轻扯她两片嫩凉的腮帮子。“有人总是喜欢这么欺负你,你忘了吗?”
  他的力道不大,但那熟悉的举动,隐隐勾起她儿时很浅薄的回忆……
  “你……是……小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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