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脏污的手,她颤颤的从小皮包掏出手帕要让他擦脸。
「它很干净的……」
看到她因为过度使力已经抖到不行的手,他不语。
舒芙以为他会嫌弃,毕竟只是一条素色,用纱布裁成的手帕,简陋又丑。
接过帕子,吁若湛走到水龙头下将手帕浸湿,然后又回来。
她痴痴看着吁若湛的背影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他把手帕展开,「把手伸出来!」
她依言,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还是信任的伸出双掌。
他用浸了水的帕子裹住她不自觉还在抖的手。
「太勉强了。」
她不能言语,水的沁凉滋润了她筋疲力竭的肌肉,那凉意从手延伸到胳臂,那瞬间,所有的辛劳都得到难以言喻的满足。
「谢谢。」她低垂着头,不敢让吁若湛看见她的表情。
看着她从道路的另一边走掉,错觉似的,她的脚似乎有些瘸。
「你会害死她的!」大致把车子看过一遍的蒙天豫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吁若湛身边冷冷放了枪。
「什么?」
蒙天豫像什么都没说,用全是油污的布擦着手。「车子老了,有很多零件要换,先摆在我这里吧。」
「就这样。」
吁若湛把目光望向方才舒芙回家的路,暗暗的路灯下却什么都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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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吁若湛要是以为昨晚的事情会改变舒芙对他的态度那就大错特错了。
一般人要是好不容易跟上司攀上关系,总是会自动把自己的地位放大,认为除了上下属的关系以外,还有着更广大的发展空问。
现在的女人太过主动发展跟男人的关系,他不喜欢。
舒芙没有,她照常上班,也没有迟到,并没有因为一晚的「革命感情」有所不同。
不过他也不是会把牛角尖钻在这种地方的男人,想过以后大堆的工作涌来就给忘了。
直到下班,他看见属于她的小桌上还有灯光。
因为这盏灯,吁若湛才感觉到她这公司小妹比公司所有的员工认真,甚至比他这个老板还要辛苦。
多留了这么一份心思在她身上,更发现她的事情真多。
由于她的职称是小妹,就活该是无敌女超人,他注意到每个部门的人都把她物尽其用。
他本来以为泡咖啡只是举手之劳的事情,但那天经过茶水间却改观了。
听她在茶水问喃喃的念着,「……业务副理喝茶不喝咖啡,品管部主任咖啡不加奶精要加三匙糖,这是凯秘书的奶茶。」
原来他的秘书也有专门台佣。
他手下的一、二级主管更是把所有的报告丢给她做,财务的跑银行、总务的采购杂务,最扯的是助理工程师的报表,单单报表就有日报、周报、月报、每星期的会议准备资料,这些,全都出自她的手。
忙不完的事情就算到了午休,员工都偕同吃饭休息去了,她却嘴咬着吐司,两只手还要忙着接电话、填写相关资料。
真是够了!看起来他请的这些高阶主管工作能力不如一个小妹。
「妳觉得我是个苛刻的总经理吗?」
舒芙嘴里的吐司差点掉下来,飞舞在键盘上的指头错字连连。
「总经理?」
「午休时间了,妳还在忙什么?」
她不敢说在赶的这份公文,生产部课长跟客户吃过午饭回来就要,「总经理……我在吃饭……」
「我看到了。」一片吐司就叫午餐吗?
「那……」
「我还没吃饭,一起走。」
「啊?」倏地睁大眼又发现自己动作太明显,怕丢脸的赶快把吐司从嘴上拿下来。
看着缺了角,剩下不到四分之一的白吐司,她努力让自己没有感觉。
「不用的……」
没能说完,她的话就被吁若湛抢走了。「别告诉我妳中午用一片吐司就要打发过去!」
他口气凶狠,为什么生气呢?她说错什么话了吗?
「我……还有一片……」
「什么?」声音低了下去,显得凶气。
她零零落落的摇头。
「我还欠妳一顿饭,就现在吧。」
「是。」她拿起随身的小皮包。
吁若湛往前走,到了电梯前却发现她还没跟过来,回头一看,诅咒马上从嘴巴溜了出去,「妳在干什么?!」
「啊?」舒芙被他一吓,忍着剧痛的脚差点站不稳。
「妳的脚是怎么回事?」他快步走回来,对着矮他一个头,说什么都不敢抬头看他的脑袋咆哮。
她脸好热,身体也热,像是要发高烧的所有症状,可是她没病,只要见到他她的身体机能就自动失调。
「我不小心撞了桌脚,脚指头有点痛,我走路慢一点,对不起!」她徒劳的解释,希望他没有发现自己撒谎。
她穿的是包脚的鞋子,就算是很剧烈的撞击也不可能痛到连走路都有问题,也不知道哪来的气,吁若湛沉着脸,指着没有人的椅子命令她,「谁要妳的道歉?坐下!」
她乖的像只狗,听到命令也不知道要反抗,马上往身边的椅子上跳。
「把脚伸出来!」他冷着嗓子。
舒芙闻言不知道要把脚往里缩藏起来好还是乖乖听命,还在犹豫踌躇,吁若湛已经不耐的动手抓住她的脚把鞋子脱下来了。
什么都没说,一声也没吭,是怎么,她的耐痛力要比别人都强吗?
瞧着舒芙瘀紫又发黑的大脚趾,他只有一句话,「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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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屉的月光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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