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捕手 第17章

  一想到他是鼓起极大的勇气,才会和老古板对抗的,我心中对他的埋怨也就烟消云散了。
  然而自此以后,我便成为老古板的眼中钉、肉中刺,直到我辞职为止。
  如今,当我又来到她的办公室门前,心里不免忐忑不安,正心想这么久没见面,不知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时,眼前的门却应声打开。
  我吓了一跳,退后一步,随即换上笑容,才发现不是老古板,而是那株长头发的水仙花。
  他锐利的眼睛扫射了我一下。“没想到这么巧,你在这里上班吗?”
  我感到意外,他居然没有忘记我。
  “不是,我……”刚要解释,老古板走了过来说:“她是将来要出书的作家。”
  她还客气地向我介绍水仙花,她说:“他是我们的新老板。”
  我们彼此礼貌地微笑,并客气地点头,说些客套话以后,他走出去,我则走进主编办公室内。
  和老古板聊了一会儿,我十分庆幸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刻意刁难我,说些苛薄的话。
  她对待我,就像客人一样的尊重,我还以为是她的个性改变不少,心里正要称赞她妩媚多了时,她却自己掀出底牌。
  她说:“你以前就认识林先生?”
  “间接认识的,朋友带我去他的生日宴会。”我这么回答,心中怀疑她是否是莉口中说的哈巴狗之一。
  后来.她虽然没有再提起有关那株水仙花的事,她的眼神却一再地告诉我,对我客气只不过是看在我认识林先生的分上罢了。
  走出公司以后,我不禁能松了一口气。但天空这时却下起雨来,我犹豫该等雨停,还是不顾一切冲回去好。
  最后决定先离开这乌烟瘴气的地方再说。我把西装外套脱下,盖在头上,准备以跑百米的速度冲到对街。
  行经马路的一半时,奇迹似的有人帮我撑伞,我们一起跑到对街的骑楼,我拿下西装外套,正要对他说些感谢的话时,却惊愕地发现原来是那株长头发的水仙花。
  我把悬在嘴边的“谢谢”说了出来,拍了拍有点湿掉的裙子和上衣。
  “既然要等雨停,我们到那间咖啡店坐坐,怎么样?”虽然是询问的语句,但从他口里说出倒更像命令。
  我望着满布乌云天空,明白雨一时不会停,但心里却不愿和他一起喝咖啡。
  我一定是把我的感觉写在脸上,因为他接着笑一笑地说:“我以为两个人一起等雨停,总比一个人有趣多了。”
  “但有人喜欢一个人等雨停的气氛,最好不要旁人干扰。”我脱口反驳他。
  他脸上闪现一丝惊奇的色彩,随即又恢复常态,像一只尊贵的狮子般,拍掉他蓝色西装上的水珠。“你说得很有道理。”他说。
  我反而不好意思起来,想到他刚刚帮我撑伞,我改变语气温和地对他说:“现在似乎不是一个人等雨停的时机。”
  我跟着他走进那间咖啡厅,里面弥漫着咖啡的醇香和巧克力饼干的味道。
  我们选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都点了卡布基诺咖啡;两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是静静地望着窗外流泻下的雨。
  他首先打破缄默地说:“听说你与陈重濂结婚了。”
  “你怎么会知道?”我十分惊讶,怀疑地问。
  他嘴角牵动了一下,理所当然地说:“秋华告诉我的,她还埋怨你们怎么没邀请她。”
  卓秋华就是麦田前任的女朋友,那位窈窕娇柔的女士。
  “我们没有宴请任何宾客。”我说,心里却纳闷麦田是怎么跟她说起我们的婚姻的。
  “我对文艺界一直是陌生的,买下出版社以后,就希望能跟这方面的人士多聊聊。”他转移话题,要求我谈谈我的工作。
  “我只不过是小小翻译员,这方面的事,不应由我来告诉你。”我直截了当地告诉他,我无意谈论自己的工作。
  “你这么谦虚,那我不就成为土财主了吗?”没想到他还满有幽默感。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
  “你似乎一开始就对我怀有莫大的偏见,直觉地讨厌我,是吗?”他直视我的眼睛,锐利的眼神让我来不及闪躲。
  我只有露出无辜的模样,瞅着他说:“有吗?”
  “和你谈话真的很有意思。”他收回目光。“不过,我还有事情要办,无法等到雨停。”他站起来对我说:“我先走一步。”
  微笑地对他点点头,看着他走出咖啡厅的背影,我心想,他也许并非是那么自以为是的家伙吧!
  他撑着那把黑伞走出骑楼,在雨中回过头对着窗内的我挥挥手。
  也许,他才是那个喜欢独自等雨停,而不希望旁人干扰的人呢!我心里这么想。
  如果遇见林寅正是纯然的巧合,那么回家以后听到卓秋华的电话留言,算不算是巧合呢?我并不想分析。
  好不容易雨停,赶回家以后,发现电话答录机红灯闪烁,放出来听,才知道是卓秋华的留言。
  内容不是单纯问候的话,而是和麦田约定时间地点。
  “有要事详谈。”她这么说。
  我心里感到有点沮丧,好像麦田背着我做出我不知道的事一样。
  然而,就算是又能如何?毕竟我们之间已约法三章互不相侵,就算他们暗通款曲、旧情复然,也不干我的事呀!
  然而,心里沮丧的程度,却没有因为这么想而有所消灭。
  后来,麦田知道她的留言以后,并没有特别对我说什么,直到约定的时间来临,麦田并没有出门,我内心那种不可言喻的沮丧,才因而烟消云散。
  第六章
  十二月一来临,冬天也悄然降临,马格利特的文章译完了以后,在一个阳光稀少的午后,我又到学校去找杨教授。
  行经文学院,屋前的落叶有如地毯般的覆在泥地上,踩在上头,沙沙作响;所有菩提树都只剩光秃秃的枝头。
  和杨教授商量的结果,接下来决定选择杜象的文章。在他的办公室内,有好几幅杜象的画,他送给我其中一幅《巧克力研磨器第二号》的复制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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