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难娶 第19章

  要是以前,他会骂太浪费,但现在,他只是用着棉布温柔的拭去她嘴巴的药汁,然后不死心的再喂进一匙,再一匙……
  他一边喂药一边轻柔的说:「芝芯,好好养病,不,养身子,别担心孩子们,我已经帮儿子们请了夫子,他们也当着我的面发誓以后要好好读书,不再讨钱买酒喝,我相信这样下去,他们会是很杰出的男人……芝芯,谢谢妳帮我生了这么好的儿子们,只是苦了妳。」他伸手顺了顺她渐失光泽的乌丝,「妳也别担心岳父为人作保欠下的债,我已经派人拿着从妳房里翻出来的账本去妳故乡处理了。」他心疼的抚过她苍白的脸颊,「傻瓜,为什么不来找我借,何苦这样为难自己,妳忘了我是这国家的首富吗?」说完,他又叹了口气。
  他把舀完的药碗搁在床边的小几上,揽腰轻柔的把她抱起来,坐在窗榄上,静观这季节的景致。
  「芝芯,深秋了,妳还没瞧见我府里秋红的模样,很美呢,比得过夏天园里的海棠,只是这秋红凄凉了些。但如果妳能醒来,陪我欣赏这景色,那就不凄凉了。」
  他贴着她的脸颊轻轻的磨蹭,忍不住热泪盈眶,「芝芯,对不起,只要妳肯醒来,要我做什么都行,我可以再次娶妳入门,芝芯,只要妳醒来,好不好?」
  可怀中人儿冰凉依旧,脸色苍白如昔,彷佛没听见他深情的甜言蜜语。
  「芝芯,求妳,别当这第一个得了『过劳死』的病人,我可不要妳这样名传千古,这名,让给别人好不好?求求妳。」
  但怀中人儿就连动一下眉头都没有。
  悲哀再次窜人他的心……这漫长的等待似是遥遥无期?
  恨与忏悔,如枷锁一层层、一重重的将他紧锢,不能解放,无能解放,他也没想过要解放,因为这是他应得的罪愆,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爹?爹?」
  胡定宇急忙擦干泪水,迎接踩进门的三个儿子。
  「怎么了?」他笑得很勉强。可是儿子年纪小,还没那个智慧可以辨别。
  「夫子说我今天写的字大有进步。」
  大毛扬起手上的那张鬼画符,他压根儿认不出那是什么字。
  他眉头不禁一紧。
  「我也是。」二毛也献宝似的递上手中的纸张,又是一张鬼画符。
  「爹,夫子今天夸我画得好。」三毛挥着手上那张纸,「对不对,爹?」
  胡定宇仔细的瞧,小心的猜,「好骏的一匹马。」
  三毛立即垮下脸,「这是狗啦!爹,你真没眼光。」
  而他们则是很没慧根,但儿子们在学习,他也没荒废,父子四人一起进步,不,是全家五人。
  他相信她也努力的在用意志力让身体更好。
  「你们今天还没跟娘问安吧?」他提醒。
  三个儿子凑了过来,二个抓住她的手,一个抱住她的脚。
  「娘,我们今天很乖,有听夫子说课,虽然我几乎都听不懂。」大毛说。
  「我也不懂。」二毛附和,但加以补充,「可是我们会努力弄懂,到时候就可以念很多书给娘听。」
  「我们也很听爹的话,已经很久不喝酒了。」三毛努力想要搓热母亲冰冷的手,「我要读很多药书来医娘的病。」
  「我要跟爹赚很多钱,买最好的药给娘,让娘不再受苦。」大毛立志道。
  胡定宇感触颇多的揉了揉三个孩子的头,「你们的娘听了很高兴。」谁听了不会?
  「爹,你怎么知道?」
  「娘她又不能说话。」
  「爹是娘的丈夫,她想什么,不用说,爹就知道了。」他忍不住这么说,当然,他还不到这个程度,但这是他的目标。
  三个孩子狐疑的望着他。
  「怎么?你们不信?」他扬眉。
  他们三个竟同时点头。
  「爹以前总是气娘,气得娘半夜偷哭。」
  她半夜偷哭?光想就很愧疚,如果她能醒来,他发誓绝对不会再让她哭。
  「娘不能吃鱼,爹还送鱼。」
  关于这一点,他已经深深的反省过了,并从那时起,胡府不再有海鲜出现。
  「爹还说娘不要我们,气得她挥鞭子……」
  「什么?」
  一道暴喝声自门口传来。
  胡定宇转头看去,竟瞧见李芝芯当年的姘夫站在那里,怒目向他冲过来。
  「干爹?」三个小孩欢喜的迎上去。
  他的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紧紧搂住李芝芯,同时向那姘夫大吼:「谁让你进来的,出去。」他讨厌、恨透了这个李厌世。
  李厌世指着胡定宇的鼻子,「你竟然让芯姊姊在这种情况下运功挥鞭?是你害她变成这样的,你这个凶手。」他走到他面前,伸出双手,「把芯姊姊还我。」
  他的话让他觉得心如刀割,但他就是不放手,「你凭什么?」
  「你又凭什么扣着她,这些年来,她和孩子们吃了多少苦,你在哪里?芯姊姊省吃俭用养大你的三个儿子,你又做了什么?要说资格,你是最没资格留在她身边的人。」
  心紧紧的揪着,胡定宇觉得胸痛得快要窒息,如果时光能倒回,这一次,他绝不让她受苦。
  「干爹,不要跟爹吵架。」
  「爹已经很难过了。」
  「他非常非常用力在后悔,不要怪他。」
  三个儿子你一句、我一句的帮胡定宇说话,就连站在门口美如天仙的陌生少年也趋步靠近想劝阻。
  「公……公子,世事难料,又何必为难他。」
  「文征才,你给我闭嘴,我有准你讲话吗?」
  美少年乖乖闭嘴。
  李厌世得寸进尺的要扳开胡定宇的手,「放开,我要带她回京。」
  「不,你凭什么带她走,这些年来,你不也对她不闻不问?」他用力的收紧手臂。
  「那是我以为她待在你这儿过得很好,否则我会让她吃苦吗?哼,放手。」
  「不放,我也以为她过得很好。」谁知道结果不是。
  「你应该求证。」李厌世很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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