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出嫁!? 第4章

  「罚他泡在池里,当一 天的鱼。」姜永芳没好气的决定。
  「包括皇上?」绿冬明知故问。
  「哀家倒要看看还有谁敢在御池钓鱼!」她哼了一声。
  「奴婢遵旨。」绿冬含笑福了福身。
  「太后!」宫外终于传来声响,此人声音洪亮、充满愤怒,并且迅速移动中,
  「太后,你在哪里?」
  终于来了!「哀家在春厅里。」她也答得挺有精神的。
  话刚说完,李世英已冲进春厅,他的手上捧了个金盘,金盘上摆了一只胖嘟嘟的鸟-没了生气的死鸟。
  「是不是你干的?」他泛红的眼眶盯着她,厉声质问。
  他的神情让她心里直发毛,他娘元妃死时,他的神情也没这么悲愤过,难道一只小鸟会比他娘还重要?
  「正是哀家。」她平静的望着他,「皇上对哀家的所作所为有何异议吗?」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死朕的小风风?」他把幼隼的尸体拥入怀中,「它这么小、这么可爱、这么无辜。」呜……他好伤心。
  真是受不了!她翻了翻白眼,严厉道:「正因如此,牠魅惑了君王,让你无心政事,就该死!」
  他的眼眶泛着泪光,「这么说来朕的淑妃、辰妃不是更该死?她们俩夜夜诱惑朕,」虽然都引不起他的兴致。
  「那不同,淑妃和辰妃负有延续血统的责任。」
  「你杀死朕的小风风,就只是因为它不会生朕的龙子?」他尖声叫道。
  他怎么会归纳出这么荒谬的结论?她扶着隐隐泛疼的额头,眼角的余光瞥见身后的宫女个个抱着肚子偷笑,然而这个一国之君却完全没看见,只在乎金盘里的死鸟。
  不中用,真是不成材的皇帝哪!
  「唉!」她不由自主的深深叹息。
  「太后,你命令谁杀了朕的爱鸟?」他紧追着问。
  「你要作啥?」
  「朕要为小风风报仇!」他说得铿锵有力。
  她听得怒火熊熊燃烧;不行!她忍不下去了。快步冲到他面前,姜永芳揪着他的衣襟,「人命与鸟命,孰轻孰重?」
  他再怎么笨也懂得看人脸色,所以怯怯的说:「人命。」
  「鸟事和政事,孰轻孰重?」她咬牙又问。
  「政事。」他乖顺的回答。
  「那哀家问皇上,早朝时是否适宜带鸟上朝,公然赏玩?!」
  「可是小风风它……」
  「嗯!」她提高音调。
  他头一低,「不适宜。」语气中颇有不甘心的意味。
  「很好。」她放开他,还算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像母亲对孩子一般为他整整衣襟,云淡风轻的提及:「你跟淑妃、辰妃常常亲近,怎么没听见喜讯?」
  「什么喜讯?」他无精打采的反问。
  「龙子呀!哀家想抱孙子。」说得怪别扭的,才二十四岁的她,就说要抱孙子。
  「太后搞错了吧?」他把幼隼的尸体放回金盘上,「太后既未生子,何来孙子可抱?」
  她一愣,难道皇上现在要跟她计较元妃的死?!终于……该来的总是会来,多年的心结或许可乘机化解,她一直没有机会向他提及当年发生的事。
  「太后想抱孙子,得先生儿子。」
  什么?!
  她震惊的望向一本正经的他,没想到他……他竟然说出这么荒唐的话!先皇已死,她这个太后找谁生儿子?他是要她找男人通奸吗?
  「你……你……」
  「就可惜……」他夸张的槌槌肩,「朕不是你的亲生孩儿,不然朕会努力帮你生皇孙。」
  「混帐!」她气得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杯子掷了过去,本以为他会闪,没想到他只是张大了嘴瞧着。「快闪呀!」她着急地吼。
  茶杯砸中他的眉心,砰的一声,他已倒地昏迷不醒。
  「皇上!」她冲了过去忧心仲仲的呼唤,用力摇晃他,「皇上,你快醒醒呀!你尚未留下子嗣,你不能死呀!皇上,你的事情还没办完呢……」
  「快传太医。」绿冬赶紧向后头的宫女吩咐,继而提醒她:「太后,不要大声嚷嚷,你要天下人都晓得你的企图吗?」!」她提高音调。
  第二章
  「娘!妳看,纸鸢飞得好高好高哇,」
  姜永芳兴高采烈的拉着线,奔跑在宽阔的田野上,兴奋的看着纸鸢愈飞愈高,似乎已经碰到了云端、到达了天际。
  「芳儿,小心点呀,」在田里辛苦种菜的钦兰香不忘大声嘱咐。
  钦兰香才说完,姜永芳就踢着了石子,仆倒在地。
  「啊!」她惊呼,不是因为跌痛了,而是因为手中的线断了,她的纸鸢得到了自由,愈飞愈高,「我的纸鸢!」她不甘心的吼着。
  「芳儿,你有没有跌伤-.」钦兰香从田里着急的跑了过来,还喘着气就扳过她的身体左看右瞧,「哪里痛呀?快告诉娘。」
  「没!没哪里痛。」
  她不安的用左脚遮住受伤的右膝盖,咬牙忍住痛楚,不管痛得多剧烈,都不能让体弱的娘亲担心。
  钦兰香没发现她的掩饰,松了口气后,反而激动的抱住她。「芳儿,你是娘唯一的心肝宝贝,千万不能有事,你要是有个万一教娘怎么办?」陈腔滥调,她都会背了……她嘟着嘴想着,不依的嚷道:「娘,别这样抱着我,我都已经十七了,这样子很难看耶!」
  「是呀,妳都十七了。」钦兰香放开她,十分感慨的望着她,「是嫁人的年纪了,要是还在你爹那儿,一定早为你找了好婆家。」
  「不要提那个男人!」她气呼呼的低吼。
  娘怎么老对那个烂男人念念不忘?在他二老婆赶病体孱弱的娘和五岁的她走时,那个可恶的色胚可是吭也不吭一 声,任由她们母女俩在外头流浪、乞讨,不闻不问,娘就是在那年的冬天冻坏了身子、累坏了身体。可娘不但毫无怨尤,还对这样的男人念念不忘,三天两头把他挂在嘴边。这还有天理吗?
  没有!更没天理的是,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竟是大安王朝的右丞相姜成。有这样不负责任的右丞相,大安王朝还有什么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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