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意 第18章

  两老摸着鼻子,气呼呼打道回府。
  本来就盛气凌人,现在得势更加没完没了,眼睛都长在头顶了。
  她慢慢收拾着茶具,不一会,就见气急败坏的左梦言像一阵风席卷而来。
  还没来得及喘气,他把整个身躯塞到嫘兵兵面前。
  “我爹说你无意嫁我,真的吗?”
  逃开他咄咄逼人的眼光,嫘兵兵走到窗边,看着蔚蓝晴空。
  “我们没有婚约吧,从来。”
  不是心死,不是任何波动的情绪,是一种打从心底说不出来的酸楚,她跟他究竟是什么?毋需细究,就算弄不明白,现在也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了。
  有某个东西断了,怎么都接不回来。
  “你变心了。”
  这么大的指控。“书呆子。”她不信地低喊。
  左梦言一颗心悸动着,卜通卜通的跳,玳瑁镜后面的目光变专注了。
  “我的心你不懂。”
  “我懂,你天天给我送饭,这样还不够吗?”
  “不够。”最初,她也以为这样便是地久天长。
  左梦言闻言怔住了。
  “我知道你爱吃没有鱼刺的鱼,爱喝稀饭,爱穿藏青色的褂子,最爱《论语》、《春秋》两部书,睡觉会踢被子,夏日爱待在池塘边看锦鲤,一心要以文笔平天下,怀抱济世救人的胸襟,你想的,我都懂。”她用诗一般的眼神回看他。
  “可是我也会贪心地想,你懂我多少?你会知道,我爱吃甜食,想仗义江湖……你什么都不知道对不对?”
  他有些恼怒。
  “你嫁给我,我有一辈子的时间懂你!”
  愁锁眉间,嫘兵兵嘴角却含着好笑的谑芒。现在都不懂了,谈什么以后?
  “你不敢说不知道对不对?你不敢说你不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可能也不知道我几岁,不知道我为什么天天给你送饭、送点心,你一心都在国家社稷,一心想造福人群,你活得无我,要妻子何用?”
  “你净说无关紧要的事。”
  嫘兵兵露出一抹难以捉摸的笑。
  “我是女孩子,女孩子在意的就是这些你认为鸡毛蒜皮的事。”
  左梦言说不出话来,他浸淫书海十几年,从小到大,生活只有白纸黑字,她丢出来的这些,他无力招架,完全不知所措。
  “祝你前程似锦。”还要加个鹏程万里吗?不用了吧!
  左梦言无言以对。
  嫘兵兵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多想法,这些别有道理的话是怎么从她嘴巴吐出来,又怎么住进她脑子里面的?
  她不能要求左梦言能了解她这些女孩子家的心事,可为什么她有把握阙勾一定会懂?!
  =====
  “偷听别人讲话是不道德的事,再有下一次,看我怎么修理你。”一脚踩上阙勾的手,谁叫他又趴在檐下听壁脚,施罚的嫘兵兵一点都不内疚。
  阶下,抓着手呼天抢地的“贼人”也不知道真痛还假装,嘴巴喳呼地喊叫,脸上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
  还没能理出个头绪,又见这个大魔头。她气得埋头快走。
  阙勾追上她。
  “我乘凉嘛,武馆就这么大,我不是故意偷听,风吹来就进了我的耳朵,我也没办法啊。”
  他就是这样,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嫘兵兵知道摆脱不掉他,顿时站住,用一双杏眼直直地瞪着他看。
  她不发脾气,没有哭泣,微微发颤的身躯却泄漏她如泣如诉的心情。
  阙勾却收回了全部的嘻皮笑脸,空气中隐匿着凝重,他看见了嫘兵兵淡墨一样的心情。
  他喜欢的女人为别的男人心情不佳,他扮演的角色似乎在亘古以前就已定位成逗她开心的丑角。
  不要紧,只求看见她美丽的菱唇轻松地绽放微笑,那样的笑靥就够他放在心中品尝许久。
  只求她快快乐乐,天天开心就好。
  钳住她的腰,阙勾以雷霆万钧的姿势直冲九霄。
  “放我下去!”她尖叫了,反扑在他身上,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摇晃。
  阙勾根本不听,蜻蜓点水地越过重重屋檐,也不怕大白天的有多惹人侧目。
  嫘兵兵心想用掐的还不够,便朝着他的胸膛张口就咬。
  “噢!”阙勾一脸无辜地瞪她,速度却没有放慢的意思,穿过一棵大松树,他往山上走。
  “下次你要咬人可不可以先通知一下,免得我挺不住,两个人摔下去我是无所谓啦,你要是摔坏了脸,我可赔不起,也会心疼。”
  “你要带我去哪里?”看着远去的景色,嫘兵兵摸不清楚他的意图。
  “到了你就知道。”
  “我不要,放我下去,我的清誉都被你破坏光了。”一想到这,她不觉跺脚,倒没想到自己在半空中。
  “你就是一天到晚注重这些没用的规矩。”他出声轻斥,“你不怕驼背吗?”
  总是背着一堆教条生活,累不累啊?
  “不用你管!”
  “太迟了,你的事,不管什么,我、都、管、定、了。”
  “不用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她张牙舞爪,这两个男人都让她心烦意乱,奢求一下子的清静却不被允许。
  “我当小狗不要紧,我就是喜欢你这只小耗子啊!”
  “你再说,我咬你喔。”
  她果真又咬下去。
  唉唉,咬上瘾也不是太好的事,他只有一层皮。
  阙勾实在不想乘人之危,不过,她实在太吵了,干脆低头吻住她,以求片刻安静。
  法子是对了,但是降落的地点跟阙勾之前预算的有些差距。
  都怪他“贪嘴”,贪着她甜甜的小嘴,飞身下来,正巧不巧就落在一群打架的人旁边。
  不遭池鱼之殃,好像有些儿的……难。
  一把阴气森森的刀直接从他跟嫘兵兵的中间挑过,把一个人的脑袋劈开,脑浆溅得满地;一颗流星锤铿锵作响的铁链差点绕过阙勾的脖子,让他身首分家,幸好他脖子缩得快,免做他人的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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