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君 第8章

  「孩儿答应娘,从今而后绝不向他人提及今晚或与今晚相似之事。」他立了誓,为了让娘安心。
  不舍地,她将他紧拥入怀,眼角的泪水被她偷偷拭去。
  「嗯,这才是娘的乖儿子。」
  
  鬼族,隐匿于与世隔绝的深山中。
  并非族人相貌似鬼般恐怖而名之,而是以族人神出鬼没、踪迹难寻而得名。
  鬼族人从不与外界往来,世代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除了族长之外,谁也不许未经允许擅自离山,纪律甚严。
  鬼族的房舍皆沿着奇岩巨石而建造,依山傍水而立的楼宇虽称不上华丽,却也精致典雅。
  一处筑于高崖上的阁楼中,一名红衣女子正只手撑额靠坐窗台上。
  她的身形窈窕,凹凸有致:她的倚姿慵懒,模样妩媚。
  此时,她黑白分明的杏眼正遥望远方,却无视一物,只是任着思绪飘忽走远,神情怅然若失。
  仔细瞧这女子,面若桃花、明眸皓齿,虽无惊为天人之姿,却有勾人心魂之貌。
  尤其是她那一双似水眼眸,带着一点柔媚、一点清灵、一点娇气与一点淘气。那双彷佛会说话的眼,任谁瞧了皆会忍不住深受吸引、牵动。
  「族长,我是鹊儿。」
  门外,一名唤鹊儿的ㄚ头在外头等着。她不甚安分地将脖子伸得长长的,耳朵也几乎贴上门扉的镂花,只怕漏听了族长的叫唤。
  「进来。」
  这两字令鹊儿欢欣地露齿一笑,随即推门而入。
  「族长,有您的东西。」一入门,鹊儿没多想便冲往窗户边,立于巫绯语面前。
  并非她料事如神,而是光听族长那有气无力的嗓音也知晓,此时的族长正坐于窗前发呆呢。
  「何物?」巫绯语问得意兴阑珊,停留于窗外的眸光,一点也无收回的打算。
  她想,她一定是病了。
  若非病了,她怎会对凡事皆不感兴趣?
  若非病了,她怎会时常望着窗外失神?
  若非病了,她怎会乖乖地待在房里,哪儿也不想去?
  这病灶到底是何时种下的?她不只一回这么问过自己,然而总是得不到答案,或许,她该找个大夫来替她瞧瞧才行。
  「您打开瞧瞧嘛,是从族外的哨站送来的。」鹊儿将手中锦盒捧到巫绯语眼前。「听说有位公子指名要给您的。」
  勉强收回落在远处的眸光,巫绯语懒散地回眸一望。
  好眼熟的东西……巫绯语杏眼微瞇。她在哪儿见过?
  那锦盒,长五吋、宽三吋,盒身包裹的锦不织工细腻,盒盖中央绣的那朵牡丹栩栩如生,让人惊艳万分。
  那牡丹,品种特殊,花型特别,并不常见。但她却见过。
  是在哪儿见过呢?她凝眉细思。
  玉馔楼……这三个字没由来地突窜进巫绯语脑中,搅得她心头一乱。
  扰乱她的,非玉馔楼本身,而是那玉馔楼的主子。
  那平时不说话,一开口又没几句好话,性格偏冷不讨喜不说,还遭她戏弄过的男子……此时送来锦盒,是何道理?
  「族长,快打开瞧瞧嘛。」鹊儿的眼紧盯着锦盒不放,她可好奇死了。
  毕竟这不曾有外人踏进一步的鬼族,今日竟有人特地送礼来,还指明了要给族长?此种破天荒的大事,教她如何能不好奇。
  况且,这礼啊,光是盒子已如此精致,更遑论里头的东西了。
  睨了鹊儿一眼,巫绯语神情有异地伸指掀起盒盖。
  一抹红映满了两人的眼。
  「红色面纱?」鹊儿欣喜一叫。「色泽真美。」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却又让那细致的触感所惊。「天啊!这一定是出自天衣坊的蚕丝面纱,是不是,族长?」
  真是他?巫绯语困惑了。
  「可知晓那位公子的模样?」
  鹊儿想了想,转述着听来的话。「听说生得高大挺拔,不仅一身玄衣,手里还握着一把黄铜骨扇。」她顿了下。「更奇特的是,公子脸上……」
  「戴着白瓷面具。」巫绯语接续了鹊儿的话。
  「族长识得那位公子?」鹊儿睁大了眸。
  「不识得。」她神情稍变。有些喜、有些怒、有些怨,也有些愁。
  「呃……」巫绯语的回答出乎鹊儿意料。「那这面纱……」她正想替族长好好收进梳妆台里。
  「退回。」她的口气有着不易察觉的羞恼。
  「退……回?」鹊儿又愣住了。「可哨站的人说了,若族长不收这礼,便……便……」糟糕,她说不出口啊。
  「便如何?」
  悄悄觑了族长一眼,偷偷咽了口口水,鹊儿一脸为难。
  「说。」巫绯语的眸紧紧锁在鹊儿脸上。
  「便……随便扔了。」后面这几个字,鹊儿的声音可是微弱得几不可闻。
  「什么?」闻言,一股火气直冲上巫绯语脑门。「该死的攸皇!送个可以随便扔了的礼给我,把我当成什么了?」她从窗台跃了下来。「随便扔了?」她愈想愈气。「一个要价几两银子的面纱,竟然说随便扔了?挺阔气的嘛,挺挥霍的嘛。哼!早知道他是这种财大气粗之人,一年前就不该还他千两银票了!」
  巫绯语这一番话听得鹊儿一愣一愣。
  看吧,族长果然识得那位公子的,可为何偏要说不识得?
  她鹊儿虽称不上聪明绝顶,对男女之事也是一知半解,但至少「不对劲」这样的异常状况,多少也分辨的出吧。
  「族长,真要扔了这面纱?」等候半晌,鹊儿不怕死地试探着。
  「怎么?舍不得?」巫绯语没好气地反问。
  「是舍不得。」鹊儿诚实点着头。「若族长真要将它扔了,可否赐给鹊儿?」并非她「勤俭持家」,而是这面纱如此美丽,扔了多可惜。
  口一张,「好」这个字却怎么也无法自巫绯语口中挤出来。抿抿唇,她伸手一把抢走锦盒,似乎真怕让鹊儿给要了去。然抢到手之后,又怕让鹊儿误会而佯装不甚在意地将它扔向床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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