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残郎闻言僵住了身子,顿了会儿才低哑说道:“我答应你,尽量不伤人。”
黑色的身影隐没入竹林,如同他刚才出现时,迅速、无声……
玉气恼地拧眉。
心里明明是想对他说,要他千万小心的,可一出口却全变了样……
※※※
消息果然没错!齐讯一群人的确攻上了山,不过却被褚湖方精设的机关给挡在寨口,不得其门而入。
曲残郎等人在混战中发现来围剿的人里,非但不见齐讯和海大富的身影,而且这些人也不是普通百姓,而是一些四处窜逃的土匪强盗。
于是,褚溯方和冯飞便不再手下留情,趁着机会好好活动筋骨。
曲残郎却因为答应了玉不伤人,功夫使起来便有所顾忌,一个不小心竟让人用暗箭给偷袭……
※※※
“不好了!”
玉正在教着晴玉刺绣,远远地就听见有人朝临水斋大喊。
晴玉探头一看,是常跟着二公子褚溯方的贴身小厮。
“德月?你跑那么急干吗?出了什么事?”
德月上气不接下气地冲进屋里,边拍着胸膛,“是……是大寨主……”
“他怎么了?哎哟!”
玉闻言一惊,手里的绣针不小心扎到手指,泛出一颗血珠。
“他……他……”德月频频喘气,一句话说半天还说不出来。
“他什么他!大寨主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啊!”晴玉气急败坏地吼着。
“他被那些攻寨的人,用暗箭给射成重伤了!”德月终于一口气把话说完。
玉手里的布和针散落一地。
“重伤?”晴玉愣愣地重复。
玉煞白了脸,想也没想地拉起裙摆,冲出临水斋。
第九章
玉神色慌张地冲进议事厅,先是看见褚溯方和冯飞,然后是肩上一片血渍的曲残郎。
她跑到临时铺的床榻前,抖着手碰触仍嵌着断箭的伤口。
“怎么伤成这样……”她红着眼眶,硬声道。
曲残郎心一紧,见不得她掉泪,揽手一抱,将她圈进怀中。
“别这样,你有伤……”
“我答应过你,不伤人的。”
玉在他怀里怔住,泪水涌出眼眶。
“笨蛋!那不是我想说的,我本想说要你小心一点的……”
曲残郎欣喜若狂地拥紧她,粗嘎地说:“对,我是笨蛋,是笨蛋……”
褚溯方和冯飞交换了个眼神,冯飞将一只木制药箱,放到躺椅旁的小几上。
“先把伤口处理好再说吧。”
玉轻推开他,抹去颊边的泪,“对了,德月说你伤得很重,快,让我瞧瞧。”
她动手解开曲残郎的领扣,小手因紧张而发抖。
“谁告诉你我受了重伤?德月……”曲残郎先是一愣,猛地想起德月是褚溯方的贴身小厮。
他眯起眼看向褚溯方,后者则是朝他桀黠一笑,无辜地耸肩。
曲残郎没再说什么,他头一回感激褚溯方的多事。
冯飞的药箱里应有尽有,让玉很快地就将伤口包扎好。
“幸好箭上没有抹毒,只要休养几天就不碍事了。”她清洗着沾血的手。
“那些人不是百姓,而是一群强盗和杀人不眨眼的土匪。”褚溯方说道。
“我爹虽然爱财,可据我所知,他并不认识什么土匪强盗,而齐讯表哥……也不太可能。”
曲残郎轻拉她入怀,亲见地嗅着她的发香。
“是海大富,这些年来他一直暗中勾结这些流寇,掠夺之后再嫁祸给残风寨。”
“糟了,我爹要是和他们合作,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
她或许很矛盾,嘴里说不在乎,但仍放不下心,毕竟是亲生爹亲,而且还有玉柏呢!
褚溯方甩开扇子轻摇,“损失是免不了的,你想想那些是什么人,这回他们攻寨伤亡惨重,要不是咱们大师兄手下留情,恐怕早就全军覆没了。”
他说着说着,还不忘乘机调侃曲残郎。
“一群亡命天涯的流寇,怎么可能会真心替你爹他们卖命?”
玉一听,脸色益发凝重。
曲残郎亲吻她光滑的额际,安抚道:“别担心,他们的目的只是钱财,你爹他们的性命不会受到威胁。”
“但愿如此……”
※※※
曲残郎和玉和好后,两个人可说是如胶似漆,形影不离。
甜蜜的模样,令褚溯方直呼嫉妒。
“你是说,明觉师父是冯飞的爹?”
原本枕在曲残郎手臂上的玉,一个翻身转俯趴在他身上,一头乌发如瀑般披泻而下,微遮住她泛红的颊,散落在他光裸的胸膛。
曲残郎猛吸一口气,“儿,你知道你现在这模样有多妩媚、多动人吗?”他低硬地道。
一双水瞳因讶异而睁大,红艳的朱唇微启,无瑕的脸上还泛着欢爱过后的红霞。
“讨厌!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她红着脸,佯怒地娇嗔,难为情地朝他胸膛一拍。
“我也是跟你说正经的啊!”他邪气地对她一笑。
玉故意不去看他深邃的眸子,“冯飞是明觉师父的儿子,那他为什么不把药书传给亲生儿子,而要传给我?”
“他说是与你有缘,还说你较有慧根,有习医的天分,冯飞虽是他儿子,可他的个性和脾气都太焦躁。”他仰起头,朝她芳馥的颈项印下一吻。
“那明觉师父的俗家本名是什么?”
“冯至庸。”
“至庸……好特别的名字。”
“你的不也特别,……玉……” 他轻喃。
“那是个道士取的。”她将脸贴在曲残郎的胸膛,听他的心跳声,“你知道他取这名字的涵义吗?”
“涵义?”
“嗯!玉琦的名字也是他取的。”
“你们的名字是同一个人取的?我只知道你和她是同一天生的。”
玉浅笑,“琦……意指美玉;……是指半环状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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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曲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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