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枭雄 第23章

  “因为我……我就是那个告密的人。”都怪她不该用飞镖投书,否则巡按大人就会认得她了。
  “公公,您看这……”原来左大人也是个怕事没用的蠢官。
  “先带回衙门再说,是卞文君就判她死罪;不是卞文君就献给皇上,壮实后宫。”曹化淳打着如意算盘。
  “公公设想的极是。”左大人眯着小眼睛,皮笑肉不笑地附和他。
  ☆ ☆ ☆
  到了三更天,风雨总算停止了。
  易寒没将文君带回驿馆,而是朝相反方向,直奔水琼谷的月凉坡。
  此处唯一的建筑,是一栋精雕细砌的宅院。暗夜里,文君无法估量羹儿有多大,只约略有着庭院深深的感觉。甫进门,她就被回廊下数十盆盛开的昙花,其粉嫩似雪的玉貌给震愣得说不出话来。
  “这边!”易寒粗鲁地拉着她越过一个接一个的月洞门,最后来到繁花似锦,张悬着无数碧罗纱灯的小院中。
  文君犹自诧异,这地方怎能避过风雨,丝毫不受侵袭?可易寒没给她多余的时间发出疑问——
  “下去!”他毫无预警的把文君一掌推下脚边的池塘。
  “我不谙水性!”她发现水深超过她的身高,池内又没有得以攀扶的东西,仓猝间已呛了两大口水。“拉我……上去。”
  “今晚你就待在这儿,彻底反省。”易寒残酷的转身走入长廊,尽管文君喊得声嘶力竭,他仍是头也不回。
  “喂,你不可以,你……”脚底一个悬空,文君整个人栽入小池之中,又连呛了好几口水,难过得她好想死掉算了。
  她宁可被曾雅萍一刀砍死,也不愿待在这儿忍受这种酷刑。
  历经多次费力的挣扎,在临呛死之前,她发觉脚尖触到了突地,于是往前再探了探,嘎!原来这池子是以斜坡的角度砌造而成,那该死的杀千刀,居然把她丢在最深的地方。
  文君咬牙切齿诅咒,边使出吃奶的力气,攀住最高点,咦!这儿的水怎么温温的?
  她伸手沿着石墙摸索,兴奋地在及腰处找到一处热呼呼的水注。喔!好舒服。镇日的疲惫让热水一冲,自是酣畅极了!
  文君小心翼翼的环伺四周,在刚钻出云层犹微弱淡晕的月光照映下,四处仍岑寂且黑漆漆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笨!她暗呼了声,如果有人,她方才哭喊得那么大声,早该连猫狗都吵醒了。
  易寒那恶魔八成以为她已经淹死了,正高兴得呼呼大睡呢!哼!没人最好,等她洗涤干净,再溜之大吉。
  文君依然有些悸颤地慢慢脱下身上濡湿不堪的衣衫,胡乱叠成一团,放在高耸的石壁上,然后泡人水中,让那管温泉,自她额顶颈项冲刷而下……
  温暖的水流不仅舒畅她的身心,还一点一滴侵蚀她的意志。不知过了多久,她居然戒心全消,倚在石墙边休憩,逐渐地意识变得模糊……
  此刻的她有如出水的芙蓉,更像不染污泥的莲花,在夜幕的衬托下,益添神秘及妩媚。
  易寒盛怒犹炽地枯坐在房中豪饮,良久没听见文君的呼救声,遂好奇的走出来瞧瞧。
  她不会笨到就这样淹死了吧?想到她的不告而别,他就火冒三丈,恨不得亲自了结她。
  朦朦胧胧,银辉灿耀的月色在水中形成潋滟的波影,令文君裸裎的肌肤仿佛罩上一层银白色的薄纱,美得令易寒屏息。
  曾几何时,他这铁铮铮的汉子亦屡次涌上万千柔情!
  易寒抿嘴浅笑,暗自思忖,他这一生,风里来浪里去,无数红粉错肩过,萦怀者几稀;唯她,小池中的女子却总教他狂乱的心绪久久不能抚平。
  他静悄悄地,有点不怀好意地绕到假山后,顺手摸走文君搁在石块上的衣衫。
  然后动手脱掉一身的束缚——“嗯?”文君陡地惊醒,发现有人乘机占她便宜,“是你?”一看到易寒,她能想到的就是逃。
  “回来。”易寒勾住她纤细的腰身,背抵着池子边缘,气息喘促,“为什么要跑?”
  “我怕你又想害死我。”她的脸庞才贴上他的胸口,心底就无端地卷起万顷波澜,她着了他的魔,学会了沉溺吗?文君胆怯地移开嫣颊,然鼻中仍缭绕着他野烈狂猛的气息。
  “你不该逃。”他黑眸倏冷,浓浓的火气腾腾地涌上眉间唇畔。
  “我不是逃。我只是……出去走走。”文君强辞夺理,以为这样就能躲过易寒的肆虐般的惩罚。
  “在风雨交加的夜晚?和一个你并不熟识的人?”鬼话!
  易寒的怒焰再度攀升,寒冽的目光紧望着她,一字一字地说道:“说!你打算到哪里去,去见什么人?”
  “去……”思绪被他催迫得揪乱成结,一时间她竟编造不出适当的借口。
  “去找封志昊?”他手臂使劲,险些拧断她的小蛮腰。
  “不是!”文君涨红了脸,悚栗地直视他的眼,“我们是为了去、去找……找你。”
  易寒有片刻的怔愣,接着嗤然邪笑。“你愈来愈坏了,当着我的面都敢睁眼水说瞎话。”他大掌钳住她的头,冷血地将她按入水底——
  “啊!”尽管文君奋力挥舞着四肢,仍无法摆脱他的压制,窜出水面。
  不知呛了多少水后,她忽然停止所有的挣扎,柔弱驯顺地由着他发泄怒火。
  易寒感觉有异,却不肯立即将她抱起,只用膝盖撑起她的腰脊,让她仰躺垂挂着,缓缓吐出腹内多余的水分。
  一阵急咳,文君倏地睁开眼,骇然迎上他俊美得十分罪恶的面孔,立即又闭上双眼。
  “敢违抗我的命令,却不敢承担后果?”他的眸光梭巡在她颈项之间,直觉这条环链再适合她不过。
  这美丽、熬傲难驯,却又深深触动他心弦的女人,他该拿她怎么办?
  “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信——”这样躺着好累,文君大胆地勾住他的颈子,支起身躯。
  “雅萍已经被左巡按捉起来了,罪名是毒害朝廷重臣田弘遇。”若非他消息灵通,说不定会相信文君胡诌的鬼话。
  文君倒抽一口凉气,下意识地搂紧他的肩胛,怕他一发火又把她丢到池子中央,届时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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