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要亡我吗?把我贬到宋朝这乱世还不够?怎么我走到哪都摆脱不了牢狱之灾?
“夫人既已遭遇不测,还不快速前去料理后事?”她是你老婆,你怎么不去?
“我,我跟你们一起去。”
“慢着,”元樵从旁拦住她的去路,“我尚未判你劫财害命之罪呢,你想逃哪儿去?”
“您误会了,我不是要逃。”楚绫绢东窜西窜,无论如何却总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我只是……”糟了!他的武功比自己“略胜”好几倍,今天要想活离此地,只怕比登天还难。
“死刑”,这个名词千不该万不该选这个当口闪进楚绫绢的脑海,把她吓得手足无措。
“麻烦你别抓得这么紧成不成?”
“不成。”霍元樵霸道地将她拉近身侧,双眸倏地迸出慑人的寒光。“我要你一命抵一命。”
“何必呢?”楚绫绢白晢的脸庞,经他一吓更是全无血色。“人死不能复生,你即使杀了我,令夫人也还是活不过来的嘛。”
“但起码对秦相国有个交代。”霍元樵绷着脸,焦灼地逼迫近她,“众人皆知,他视秦翠如如掌上明珠,一旦让他获悉死讯,你说,我该怎么去跟他解释?而且这个消息传扬开来,我霍元樵的脸又要往哪里摆?”
好复杂!楚绫绢脑袋瓜子都给他弄迷糊了。
为什么秦冲之抢了人家的媳妇,逼死人家的儿子就没事?她只不过喂秦翠如吃三颗烈火丹,居然就捅出这么大楼子,天理何在?
“你别着急,”她软语安慰他,顺便试试他手劲放松点没有,以便伺机逃走。岂料,这个臭男人,像猫捉老鼠一样,紧箝着她不放。“这件事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还有我义父、义母、跟你的随从统统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了呀。”
“一口气堵住五个人的嘴巴?”霍元樵似笑非笑地睨着她,“你教我个方法,怎么堵?况且,三日之后,我依例需带秦翠如回相国府归宁,届时我该带谁去?又将如何瞒过她的父母,兄长?”
“这个容易。”楚绫绢出乎意料地长吁一口气,“我除了轻功,跟……那个那个之外,还有一项特殊专长———”
哪个那个?霍元樵沉着气不问,希望她尽快往下说。然而,用膝盖想他知道,她指的“那个”,八九不离十跟偷有关。
“我会易容术。无论男女老少都难不倒我。”这项特殊技能是她在峨嵋山跟狂颠真人学的。当初她就是因为经常假扮别人,下山鬼混,最后才被以“行为不检”逐出师门的。“咱们只需去找一名女子,将她妆扮成令夫人,要她陪你一起回相国府,不就成了。”
“再找一名女子,亦即必须再堵一张嘴?或甚至连她的父母家人也都要一起堵?”
“这……”楚绫绢又苦恼了,似乎怎么做都很麻烦耶!
霍元樵冷然一笑,“远水救不了近火,咱们何不就地取材,既省时也省事。”
“什么意思?”她的脑筋突然自动打结。
“意思很简单。”霍元樵用力一扯,楚绫绢重心不稳,整个人跌进他怀里,“解铃还需系铃人,我就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我?!”楚绫绢惊呼一声,由背脊直冷到脚底。
“答应就好。”霍元樵不容分说,将她拦腰一抱,数个踪跃起伏,已然掩身于西湖楼牌之外。
第三章
霍元樵没惊动任何人,直接将楚绫绢带回他的卧房。
“你的妻子亡故,你看都不去看她一下吗?起码也该嚎啕几声,聊表心意。”楚绫绢才觉得他怪怪的,但一时半刻却也说不出究竟哪里不对劲。
“我身为大内禁军统领,贸然前去民舍吊丧,难免遭人非议,也恐将泄漏内情。而且你不也说过,人死不能复生?单是嚎啕几声又有何用?”
“话不能那么讲,”楚绫绢只巴望他赶快走开,她好逮个空逃之夭夭。
“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
“我跟秦姑娘仅有的那一夜早断送在你手里了,哪还有恩?”霍元樵意味深长的说:“要真有,也是你跟我之间夹杂一些扯不清的仇怨,我也许该为这个哭泣几声。”
说来说去都是她的错。楚绫绢泄气地倚坐在太师椅上,和霍元樵默然地四目相望。
房里的空气忽然变迟滞而凝重,只有彼此的喘息声低低地回荡着。
憋死了,楚绫绢最受不了这种沉郁的气氛。“你易容需要的物品,先写在一张纸上,我差人去为你准备。”
“那些东西都很难找的,你最好自己跑一趟。”不然她怎么有法子溜掉?霍元樵抿嘴不语,只静静地瞟向她。
太不可思议了,楚绫绢被他一望竟浑身机伶伶她打了个冷颤。只是两道目光罢了,纵使比旁人的稍稍冷了些,也锐利了些,并且……澄澈中涵容着令人不敢逼视的威严。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好,你不想亲自去张罗也就算了。”赶紧别过脸,以免被他冷冽的眼神冻伤。“反正离归宁的日子还有两天,如果东西不合用,就找人再重新准备也就是了嘛。”
“嗯。”霍元樵点点头,将文房四宝置于她面前,“写仔细点,包括你日常生活所需要用到的各项物品。”
“不必麻烦了,我只在府上住两天,两天之后我自己出去买就可以了。”
“应该不止。”霍元樵道:“根据媒婆传回来的消息,秦家希望秦翠如回门后,最好能住个十天半个月。所以你还是写一写吧,以备不时之需。”
楚绫绢暗叫一声苦。十天半个月她都要跟这个冷冰冰的人共处一室吗?这样她怎么有时间去帮助岳飞,顺便勾引他?
“快写呀!”霍元樵催促着。
“噢。”楚绫绢很快地将易容所需要的一干物品,全部写好。“至于我需要的生活用品,你就看着办吧。我是草莽出身,不懂得千金小姐都是怎么打扮的,不如由你作主,你觉得怎么样妥当,我就怎么做。”她认命且无奈地低首垂眉,紧咬下唇。
“别摆出一副好象被我欺负得很惨的样子好吗?”霍元樵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严格说起来,我才是最值得同情的人,妻子没了,钱也丢了,现在又要陪你苦度漫漫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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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酷侠女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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