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有情姬有意 第3章

  「什麽?」锺灵儿瞥见他贼兮兮的笑脸,才猛然回神,「啊,呸!你这个肮脏鬼,讨厌鬼。」完了,已经吞掉一大半了,希望他的口水不会含有剧毒才好。
  「嘘!」燕铁木将食指放在她唇瓣上,「再大吵大闹,把其他士兵们给吵醒了,就有奶好受的。」
  「怕什麽?我又没做错事,若非你强行把人家带回来这个贼窝,我才懒得浪费唇舌跟你吵闹。」一气,锺灵儿张开小嘴,咬住他的手指头。
  凭燕铁木的功力,要掰开她的虎牙,夺回自己的手指头,当是轻而易举的事。但他却动也不动,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只眼睁睁地,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吃馒头配我的手指头特别够味?」
  「嗯?」锺灵儿霎时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放我走,我跟你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不可以乎白无故的把我抓回来,还绑成这样。」
  蒙古人做事,本来就没什麽道理可循。
  但燕铁木不同於常人。他素来不允许自己或麾下的士兵们趁机掠夺百姓钱财,或强抢民女。因此,大都以南,他所管辖过的地方,居民们都对他赞誉有加。
  今晚,他原来只打算悄悄潜入名剑山庄,将宋室遗族赵信长给逮回来治罪;孰料,他站在窗棂外,窥见锺灵儿出水芙蓉般绝俗的脸庞,竟深深为之着迷。於是乎,自然而然地,就把捉拿赵信长的事抛给後脑勺,决定先带锺灵儿回来,仔细地一次看个够。
  「喂!你究竟放不放我?」
  「不放。」
  「为什麽?」
  「因为┅┅」
  因为他还没看够嘛!
  「你再不放我,我就要叫喽!」
  「不!」燕铁木急着捂住她的嘴,那原先让锺灵儿咬伤的食指渗着殷红的血丝,自她唇畔缓缓滴落。
  是时,两个人都呆住了。
  另外,天正下着绵密的细雨,和着夜虫的鸣声,固执而轻佻地飘扬着。
  锺灵儿躺卧难安,没来由地为一个陌生的男子感动,这意谓着什麽呢?
  「你┅┅你的手。」
  「不碍事。」他轻轻地摩挲她的唇,双眸一瞬也不瞬地凝睇着她。
  「别这样。」她用力的把被他迷去的三魂七魄拉回来。「我是良家妇女耶,你不可以这样挑逗我。」
  燕铁木微愕,他倒没听说过,对良家妇女有另一套专门的挑逗法。
  「奶三番四次设计陷阱,引诱我的士兵中计,又趁隙洗劫他们的财物,这样也能算是良家妇女?」
  哟!那些事她通常做得乾净俐落,不留痕迹,他怎麽也会知道?
  「明明是他们走路不长眼睛,跌倒了又喜欢把荷包到处乱丢,我怕旁人不小心踢到脚会很痛,才好心好意帮他们捡起来,这样也有错吗?」
  「噢!」她瞎掰的功夫比起赵信长,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可巧了,二百多个人同时误人陷阱,又同时弄丢荷包,还同时让奶一个人捡了去?」
  吓!难不成那些脓包全是他的部下?
  其实她也不是故意要抓走他们的荷包,只是良机难觅,不拿白不拿嘛!
  自从蒙古兵入侵中原以来,汉族百姓的生活就一天比一天难过,连她们名剑山庄都未能幸免。
  为了让山庄的人能够过得 衣足食,她才不得已偶尔「出草」,捞点油水,难道这样也有错吗?
  哇!太伟大了,自己都被自己感动得热泪盈眶。
  「奶不吭气,是不是表示默认了?」
  「才不呢!」管他的,来个一翻两瞪眼,抵死不承认,看他能拿她怎麽样。「你想想看,我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麽可能去陷害两百多个人高马大的壮汉?还窃取他们的钱财?」
  「奶是弱女子?」燕铁木举起受伤的手指头在她眼前摇晃,「轻轻一咬就把我的食指咬得皮开肉绽,血流不止,奶也能算是个弱女子?」
  「那,那是你的手太嫩了嘛!」
  「是吗?」他索性将整个手掌拦在她粉颊上,那起茧的、粗糙的大手,搅得她疼痛不已。「如何?」
  锺灵儿就是死鸭子嘴硬,「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哪有到手的银两又吐出来。
  「不信奶不承认。」燕铁木双手齐发,探向她的胸口和腰际。
  「你干什麽?」他该不会是要强暴她吧?那麽不「幼秀」?
  「搜身罗!」他嘴裹回答,双手亦不停歇。
  「住手!」锺灵儿惶惑地扭动身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麽?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破坏我的名节?」
  「破坏奶的名节又如何?」
  蛮子就是蛮子,名节比女人的性命还重要,破坏了就毁了,居然问「如何」?
  「你若是破坏了我的名节,那我就──」缓口气,思忖一下,除了嫁不出去,还有什麽重大的损失?
  抬不起头?
  让人家嘲笑?
  名誉扫地?
  嗯!还是嫁不出去比较严重。
  「就┅┅就嫁不出去了啦!」
  燕铁木闻言,登时仰首哈哈大笑。
  「即使有人胆敢娶奶,我也绝不允许奶上别人的花轿。」
  可以问为什麽吗?
  虽然听起来,答案似乎彷佛好像很明显,但┅┅太不可思议了。
  坦白说,锺灵儿的确有点喜欢他,但他还没喜欢到想嫁给他为妻的地步,他为什麽那麽霸道,不准她上别人的花轿?
  万一赵信长的哥哥比他帅怎麽办?她可是标准的「食色」主义者,从小就学会见异思迁、见色忘友、见钱眼开等等有关「见」这个字的各项课题。
  「你以为你是谁呀?我从前没听过你,以後也不想遇见你,我就爱上十七、八个花轿,关你什麽事?」
  「奶──」燕铁木猝然将手伸进她的前襟,摸出一叠银票,上头全印有「大元」字样。「奶说,这些银票是从哪儿弄来的?」
  几千两哪!总不能辩称是捡来的吧?
  锺灵儿也挺有骨气的,咧嘴一笑道:「既然落入你的手中,要杀要剐请便!」

靠信仰支撑的股票之泸州老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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