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魔女之吻 第4章

  “不,他不是。”子玲痛苦地大叫;“阿贵,彩绢,你们怎么对得起我?”
  屋里头的彩绢正缱绻地倚在阿贵身上,低声计划着拿了那七十两银子后,是先把婚事办了?还是先去做个小本生意,等攒聚够了本后,再举行婚礼?
  子玲尖声一嚷嚷,将他二人吓得奔了出来。
  “子玲?”阿贵脸色大变,“子玲,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
  天杀的混帐东西!还敢狡辩?
  樊素变回原形,挂在树梢上,冷冷睨着他们三人。
  “不要说了,我什么都知道了,你——”啪——一声,子玲使尽吃奶的力气,赏给阿贵一记麻辣掌,旋即转身痛哭离去。
  打得好!樊索觉得一巴掌尚且不够惩罚这可恶的负心汉。她恶作剧地,故意从树上摔下来,不偏不倚正巧搭在阿贵的脖子上,晃来晃去。
  “蛇啊!”彩绢被樊素那庞大、素白的身躯,吓得登时昏倒在地。
  阿贵胆子更小,不仅昏过去,四肢犹不停抽搐着。
  哼!没用的东西。
  樊索轻蔑地吐着蛇信,各送给他们二人两枚得医很久很久才会好的齿痕当见面礼。然后迅速拔足飞奔,前去寻找马上就要跳河自尽的子玲。
  从彩绢的住屋往回走,踅足三岔路,不远处便看到一条宽五丈、深十余尺的大河流。子玲柔肠寸断,心碎欲裂,趴在河边的大石头上,嘤嘤哭得像个泪人儿。
  “别哭了,就算哭瞎了眼阿贵也不会心疼的,何必呢?”樊素不希望子玲以后怨她见死不救,跑去跟阎罗王告她的状,不得不假意劝她几句,算是仁至义尽了。
  “你一定没爱过人,所以才无法体会我心里的痛。”
  “那当然。”一条蛇怎么去爱一个“人”?在樊素眼里,人比蛇坏多了,她才不屑去爱。
  “虽然阿贵对不起我,但我仍然爱他,也正因为如此,更没办法眼睁睁的看他娶彩绢为妻。”子玲深吸一口气,绝决地将身上唯一的配饰——玉镯,和脚上的绣花鞋脱了下来,递给樊素。
  “你这是做什么?”她明知故问。
  早在半年前,她就算准了子玲的阳寿只到今晚,是以才千里迢迢的从天山赶来,企图借她的尸体还魂,好潜入伊家找伊彦阳报仇。
  “我不想活了。这双鞋劳烦你帮我送回去给我哥哥,告诉他……我对不起他,来世……如果有来世的话,我再好好报答他的养育之恩;至于那支玉镯就送给你吧,待会我溺死在河里之后,你可要记得找人来帮我收尸,不要让我变成孤魂野鬼,投不了胎。”
  要自杀的人了,居然还能冷静地交代后事,了不起!
  “溺水而亡是很痛苦的,不如换个舒服一点的方式。”她不是水蛇,不会游泳,万一子玲真的沉尸河底,她要用什么方法把尸体捞出来暂用?
  “什么方法能够舒服些?”子玲不解地问。
  “例如……上吊喽!”老实说,上吊绝不会比溺水好过到哪里去,樊素被伊劭溥吊过,她很清楚那种被撕扯的痛楚滋味。只是上吊起码不会因泡水而浮肿得太难看。
  “你上吊过?不然你怎么知道?”这儿既没有横梁,又没有高大的树,怎么吊?
  “我……猜的。”樊素贼贼的一笑。
  “你不是猜的,你是根本不想让我死。”子玲满怀感激地瞅向她,“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谢谢你好心的想打消我寻死的念头,可……”她难过地拥住樊素,泪水悄悄地、一滴一滴地淌进她的衣领,令她浑身战粟不已。
  人妖殊途,她绝不可以沾染太多人气,否则一旦七情六欲植入她的心底,她就要万劫不复了。
  “我恐怕要辜负你的一番好意了,素姊姊。”子玲倏地回首,心事重重,哀伤无限地挨近岸边。
  “不许跳。”樊索捉住她的衣摆,“死有重于泰山、轻如鸿毛,为一个没出息的男人自杀,你不觉得太蠢了吗?”糟!她又做错事了,不该劝得如此理直气壮的。
  “我……”子玲有够爱哭的,嘴一撇,眼泪死流个没完。“阿贵……他也不是没出息。”
  “他是没出息,今几个他可以辜负你,明儿个他照样可以背弃彩绢。这种男人,有什么值得眷恋的?”说着说着,樊素觉得义愤填膺起来,怪了,她以前从不讲义气的,今儿个是怎么啦?
  子玲让她一骂,理智忽尔澄明许多。
  “那你说嘛,我现在该怎么办?”
  “现在?”三更半夜最不该做的,就是在外头游荡,徒招风寒。“先回去睡个甜甜的好眠。”子时正了。她必须赶紧找个地方,让子玲悬梁自尽才行。
  “我怎么睡得着呢?”
  “睡不着也得睡。”樊素不容分说地,拉着子玲的手便往她家飞步疾走。
  三、五步回到了子玲家的后门。
  “哇!你走路的速度好快,跟飞的一样,我的脚底几乎没有沾到地。”
  “你是伤心过度,脑筋混沌,才会有那种错觉。”她的确是用飞的,就她一条有六百学龄的蛇类而言,“飞”仅是众法门中的小把戏而已。
  “是吗?可……你怎么知道我家住这?”
  “你带我来的呀!你忘了,刚刚一直都是你‘走’在前面?”她只是在后边助功而已。
  “也对。”子玲憨憨地笑了又笑,“咱们进来吧,不过要小声点,千万别吵醒我大嫂,否则——”
  “是子玲吗?”桂花的嗓门奇大,于暗夜中,尤其令人震耳欲聋。
  “完了,是我大嫂,快找个地方躲起来,让她见了你,铁定会把你轰出去。”人家是长嫂如母,他们家则是长嫂如晚娘。子玲从小被她吼怕了,一听到她的声音就手足无措。
  “别慌,我自有法宝对付她。”
  就在桂花探出头,睁着恶狠狠的大眼睛向她们张望时,樊素立即露出本相,跟她对望。
  “啊!”桂花一惊,挨着门墙便昏了过去。
  “大嫂?”子玲站在前面,根本没瞧见樊素的“法相”有多吓人。“你是怎么弄的?我大嫂连老虎都吓不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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