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心暴君 第9章

  “先让我下来。”这样的姿态实在太奇怪了。平凡发现他的胸膛不只结实,而且温暖,在这种冰冷的气候里,两人依偎取暖让她产生一种恍惚的错觉——错觉的温柔!
  令人讶异的,独孤胤松开束缚的铁臂,归还她身躯的自由,随手利落地拆卸她绑手绑脚的丝被。
  “你转头过去。”她怎么可以在一个大男人面前由亵衣里掏东西?“你再拖拉,是要我动手?”他又倒卧在躺椅的杭垫上,支着腮帮子,垂落的发丝让他锐利的眼神凭添更多的诡谲。
  怀疑他的话,无疑是自讨苦吃,平凡无奈地转过身子从腰际掏出那只金光灿烂的龙镯。
  独孤胤接过犹带着平凡体温的龙镯,眼光直勾勾地朝她低垂酡红的侧脸看去。
  他不语,取下自己腰际龙头绶囊的紫云金丝绳,将龙镯穿绳戴上她的颈项。
  “这绳子,代表什么意思?”栩栩如生的雕功,凡眼如她也知道这只镯子的不凡。
  “除非你死,这镯子才能离开你。”他制人在先的霸气不啻宣判平凡的死刑。
  她毛骨悚然,发自意识地想拔掉颈际的绳结。
  “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别忘了我方才说过的话。”独孤胤轻声慢语,却螫得平凡由心口淌出寒意来——
  至死不渝的钳制。他是这个意思吗?
  她战战兢兢,没注意在独孤胤的吩咐下,已由门外鱼贯走入一群人,他们的双手全捧着各种不同颜色的布料,然后在平凡的跟前站定。
  “这些全是御织厂出来的丝质品,你挑几块。”他从来不管女人的衣着,但是她似乎没有多余的衣物。
  看女人挑衣物似乎挺新鲜的!
  那些布料全都是平凡不曾见过的,有的触手滑润,颜色透明,有的闪闪发光,织工绵密,她瞧得眼花镜乱无法分辨。
  最后她看见一疋仕女拿来做冬衣滚边的毛氅。
  独孤胤看她对那块布料摸了又摸,轻挥了下手,一群人又如潮汐般地倒出去。
  他指着被留下的那块布料:“你可以跟裁缝师商讨衣着的式样。”
  “不!我可以自己来。”那毛料是天然的,遮雪挡风应该没问题。
  他眼中的闲散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冷炙。
  “说出你选它的用意。”除非外出,他不以为她会用得着这款厚重的毛料。
  面对他,这凌厉尖锐的男人,平凡清楚知道自己没有说实话的权利。一旦他知晓这布料的去处,他会掐死她。
  “说不出来是吗?”他笑得冷酷,“你不会愚蠢得以为我不明白你心中正打着什么歪主意,你的希望绝对会落空,因为我向来就不是好气度的人。”
  “你说什么,我不懂!”她吞咽涌至喉咙的恐惧。不对!她根本没犯错,凭什么给他怀疑自己的权利?
  她明明晓得这人不能以常理论,他是九五之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讲理,恐怕必须等他哪天良心发现才有可能……
  “不识好歹的女人!你不知道我跟独孤吹云是死对头吗?你还妄想替他做冬衣,哼!”他慷懒地勾起那正布,戏耍般的将它弄散,下一刻,帛布的响亮撕裂声一声胜过一声,残酷地飘落在平凡跟前。
  平凡心疼地看着支离破碎的一地碎片,澎湃的怒气再也管不住了。
  她冷冰冰地反击:“在我心里,你连替吹云大哥提鞋都不配!”
  这人不只狂妄骄傲恣意,还有颗石头一样坚硬的心。
  她语声才落,火辣辣的巴掌也随即印上她的脸颊。娇小柔弱的她怎堪这一击,小小的身子跌了出去不说,嘴角也破了。
  独孤胤的震撼不输平凡。他暴躁易怒,冲动又缺乏耐心,但不表示他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也是这样,所有的妃子也不会有人不知死活地得罪他。
  他生平第一次打女人,打的还是她……该……去他的!
  “谁敢惹恼我,这就是惟一的下场。”
  平凡慢慢抬起开始肿胀的半边脸,黑白分明的眼底是浓浓的失望。
  他是暴力的,跟老爱揍她出气发泄的父亲一样。这样的地方是不能再待下去,因为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独孤吹云来救她脱离苦海了。
  最终,她还是要辜负吹云大哥的一番美意,可恨哪!
  ☆  ☆  ☆
  这一夜独孤胤没有传诏要平凡陪他用晚膳,她也不以为意。倒是小善来得匆忙,她在看见平凡惨不忍睹的脸后,除了倒吸一口气外,平静得教人可疑,随即,朝廷的御医便出现了。
  她没心情去揣测御医是怎么知道她受伤的,总而言之,她的心早已不在此地,至于什么可疑或不合情理的部分,她也懒得去追究了。
  敷药只是让自己再难堪一次而已。
  一直沉默的御医终于开了口:“别反抗他,其实他没有你想象中的差劲,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啊。”
  短时间里,他已经来看过她两次,如果可以,他希望不要再见到她生病或受伤的模样。
  平凡由衷喜欢这个白发苍苍的老御医,但是他不能左右她的坚持。
  平凡还以善意的微笑:“我不以为会有人喜欢他,您是第一个。”
  老御医哈哈大笑:“孩子,你太坦白了。”难怪会招来灾难,“所谓日久见人心,老人家我就送你这句话当作你的护身符吧!”
  “谢谢!”虽然她没打算继续在这深似海的皇宫深院中耗下去,她还是感激旁人对她的好。
  “你们笑得那么开心,实在让人忍不住想听听到底在说些什么。”讲究穿着的蓝非不知从哪个角落出现。
  他面如冠玉,精标风采,又一身花纹灵动飞逸的湖蓝凤鸟纨素锦织,立刻就撷取了小善的眼。
  他是半个江湖人,对男女之防大而化之,他又生性随意,若非身负任务不得不待在无趣的皇帝家,他早就插翅远飞,逍遥快活去也。
  “蓝非公子。”老御医行礼如仪。
  “不敢,您多礼了。”对值得敬重的人,礼不可废。
  眼看老御医对这突如其来的男人彬彬有礼,平凡也赶紧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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