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心暴君 第4章

  他动手想拉住平凡,不料,肥手还有段距离呢,却已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哀嚎。
  “这只是教训,你若敢碰到她一片衣袖,断的可不止手指了。”独孤吹云仿佛脑勺也长了眼睛。
  没人敢再多说一个字,眼睁睁看着他和平凡踏进暴风雪中。
  “呜,我要姐姐啦!”平凡隐约听见平骏的哭泣声。
  “闭嘴!”是平老爹厌烦的斥责……
  第二章
  风雪苍茫,独孤吹云透过帽沿看着一步一挣扎的平凡。
  那样单薄的身子甭提带她回天山去,恐怕再走两步路都成问题。买她,是基于义愤,他不后悔,如今迟疑的是她的去处。
  他一直等平凡来到他跟前。
  她全身都被皑皑霜雪给覆盖,只剩骨碌的大眼。
  他,为什么停止了?自从离开白杨沟他就一语不发地只管走路,而她,早被冰到骨子的冷雪给冻坏,除了拼命迎合他的步伐之外,根本没办法思考。
  “你这个样没法上山。”
  她冷得连开口都不能。
  “我送你到另外一个地方去,那里的人绝不会亏待你的。”
  她没有反对的余地,他是她的主子,要将她安置在什么地方是不须跟奴隶商量的。
  “天山太冷,你熬不住的。”他如槁木死灰的眼注入了一些纯粹的暖意。
  好温柔的人。平凡从不曾掉过泪的眼几乎要为他单纯的解释感动了。没人在乎过她的感觉,可耻啊!她居然被几个字给收买了感情。
  独孤吹云看不见她眼中的情愫,自从他挚爱的女人死掉后,他谁都不要,什么都不爱,也不再费心从任何人身上探寻心情。
  浪中萍、风中絮、陌上尘,都不需要心情。
  ☆  ☆  ☆
  花了一盏茶的工夫,他们离开了风霜雪雨的山腰,来到热闹非凡的城都。
  天气虽然一样冷冽,平凡却觉得手脚逐渐暖和起来。
  她长这么大,除了白杨沟没到过任何地方,甚至连听说也不曾。每天,她睁眼最重要的事就是想办法喂饱一家老少的肚子,外表像是个人外,她自觉和动物没什么差别。
  在人潮如织的京城,独孤吹云的打扮不止格格不入,简直显目得刺眼。
  平凡哪识得四方八达的路是通向何处,深怕走失的她只得跟紧独孤吹云的背影,亦步亦趋。
  所以,到底是怎么来到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她也全无印象。
  黑碧玺翘檐,紫晶琉璃瓦,芙蓉水晶柱,镶金玉贝片的宫墙,缨珞珠帘,圆柱与圆柱间的距离是她们家小屋加起来的十倍那么多,然而,就她看得见的地方就有着不下百来根的水晶柱,她站的这地方到底有多大,她无从想象。
  独孤吹云打从一进来就隐约觉得不对劲,他确实听到兵器交鸣的打斗声,就连应该驻守在这里的禁卫军也不见了,他觉得事有蹊跷。平凡根本没有危机意识,她忍不住样样东西都摸了下,然后有样东西从天而降,掉到她的脚下,不知从何而来的温热液体也喷了她一身。
  她下意识往下身看去,眼睛不由瞪大,瞳孔缩成针状。
  她全身浴血,触着她鞋尖的是个……犹冒鲜血的头颅。他面目狰狞,死眼还残留临死前的那抹不敢置信,所以更形可怖。
  “别看!”独孤吹云来不及喝止,平凡只觉意识冻结,双腿瘫软,肚子一阵反呕,差点吐出胃里的东西。
  令人窒息的噩梦还没消退,剧情又丕变。一群训练有素的皇室禁卫军在转瞬间围住了他们,那夺目闪烁的剑戟,沉重肃穆的气氛,教人连呼吸都为之一断。
  他身穿金色光灿的铠甲战袍,长剑嗜血,只见他狂妄挥洒,利刃上的血珠化成一串殷红附着于水晶柱上。
  平凡抽声,这人放肆野蛮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他看都不看一眼,便把长剑扔给身后的副将。
  “哼,我以为是谁,好久不见的稀客哩。”是寒到骨子的声音,像荒野骤然刮过来的冷风。
  他不动,远远地和独孤吹云遥相对望,两人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他的皮肤很黑,刀斧雕凿的轮廓全是线条,肆无忌惮的黑发随便披散着,阴沉莫测的神态,造就一身不羁的风格。
  就这么简单至极的动作,平凡却被压迫得无法动弹,全身如被雷殛。
  不会有人会想靠近这样的男人,他那魔鬼般的阴沉,散逸的尖锐气息,是鬼,才会挟带这样的冰冷黑暗。
  “为什么会这样?”独孤吹云看得出那些精良的禁军们全经过一番战斗。
  “这全都得感谢你留下的德政啊!”他轻狂冷笑,讥讽地勾睨着独孤吹云。
  “是政变?”
  “主谋已经伏法,在你脚边的就是喽,忘了告诉你,他可是你以前最倚重的左丞相。”他高耸的剑眉全无感情,冷酷的眼毫不隐藏地宣誓挑衅。独孤吹云闭了闭眼:“国家是你的,乱臣贼子,你想怎么处置都随你,要它败,要它兴,都是你的责任,这里的一切早就跟我了无关系。”
  “好个了无关系,那么,你来做什么?”他眼中的严苛狂佞更深了。
  独孤吹云不过一动,身后的卫士立刻严阵以待。
  他不耐烦地挥手,人潮马上无声无息地由四面八方消失,只留下一个体材魁梧,面貌丑陋的巨人。
  “你也下去。”
  “王……”
  他闷声不吭,巨人庞大的身体即滑过一阵战栗,低下头忙不迭地退出。
  独孤吹云对他表现的专横不置一词,那不是他今天来的目的。
  他催动座下精巧的轮椅离开独孤吹云更远。
  “快说!我耐心有限。”
  “她。”
  “长得不怎么好看哩!”他没表情地研判,睨人的眼寡情又带毒。
  刺伤是难免,平凡向来就知道自己的名字和人再贴切不过,平凡、平凡,平淡又平凡。
  她垂下头。
  “胤!”独孤吹云警告地低吼,“你以前所受的教导都上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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