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也温柔 第3章

  “嘘!”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传来,任初静作势要任筝噤声。
  任筝睁大那双近视加散光,在旁人看起来却媚态十足的眼睛。“还追呀!”
  任初静由鼻孔出气。“五十万,不追才有鬼。”
  “这样啊!”任筝有些心虚,习惯地啃起和她外表十分不符的秃指头。
  那是她做错事就会出现的动作。任初静脸色淡然,把什么都看进眼裹。“老爹和痞哥呢?”
  “不知道。”任筝如扇般的长睫毛眨得更快了。
  “任筝,我认识你一辈子了,你还敢看著我睁眼说瞎话。”在某些方面,个性独立又难亲近的任初静比任筝更像长者,她们的关系也像猫鼠,只要任初静使个眼色,上至任大郎下至痞哥任楼,都只有服从的份儿。
  任筝巧目流转,温吞吞的招供吐实。“老爹避风头去了。”
  “那五十万被他吃了?”
  “老爹说有朋友邀他一起创业,听说是期货……很赚钱耶!”任筝吞吐到最后,水灵灵的眼揉进迷死人不偿命的熠熠星光。
  “可是呢?”任初静太清楚任大郎的能耐底限在哪裹。
  “可是呀!老爹的朋友手气不好,才进货,所有的东西全卡在海关出不来……所以,他不敢回来见你。”
  任初静点头。
  很好!捅的楼子一次比一次大。“是吗?他担心的是追著要债的打手吧?”
  任筝小心翼翼看著她,以那种自以为没人听到,其实全世界听的一清二楚的声音嘀咕:
  “才不呢!要是我,怕的人绝对是你。”
  在任家,可怕的定义并不代表是恶势力,那是混淆了许多感觉的“敬畏”,任初静年纪排行最末,个性却最为独立坚强,她沉默冷静,热情在她身上是绝迹的。但其余的人可不然了,舆生俱来的乐观,和过了今天明天再说的个性,经常会做出许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偏又容易受骗上当。
  和众人个性背道而驰的任初静,理所当然地扛下把关和收拾善后的责任。
  也许是个性的关系,任家人非但不以她的“僭越”为意,反而乐得撒手不管事,把家中的大小事全丢给任初静,因此也造就了今日这样的情况。
  “任筝!”任初静并不在意她姊姊的批评,因为太过切身变得麻木了。
  “哦……哦,什么事?”她恍然大悟。这就是任筝的特性,她经常说著说著便恍惚了去,也是最教任初静头疼的。
  “回去转告老爹,叫他自求多福,自己闯祸,就要自己收拾。”一个好好的家被搞砸了,今晚她连落脚的地方都成问题,没心情管这种事。
  “嗯!那我这个月的零用金,你答应特训回来要给我的。”想来,这才是任筝出现的真正目的。
  “任筝?”任初静眯起眼,倾身靠近她。“你有没有听过‘七月半的鸭子’这句话?”——不知死活——
  “你的意思是说晚上我们有烤鸭吃?”她双掌一拍,流动的生气更加娇俏清艳。
  “任筝,你知不知道以后你会怎么死?”她清淡的眼珠淬过想致人命的寒光。
  “鸭子和死有什么关系?”她皱起优美如新月的眉,很认真的思考。
  有时候,她听不太懂任初静的话,虽然她们就差那么一岁,代沟却有巴士海峡那么宽。
  任初静不自觉地摇头。如果哪天她能和任筝毫无失误分歧的沟通一件事,老天肯定会下红雨。“你还是回去研究你的鸭嘴兽去吧!”
  任筝眨著闪闪动人的眼,一派天真。“初静,你是不是脑子裹有浆糊,要不然为什么你说的话我没一句听懂?”
  任初静听而不闻的叹气。二十一岁的少女,十六岁的口吻和表情,那与生俱来的天真是她怎么也学不来的,就如同鸭嘴兽永远是鸭嘴兽,不可能成凤凰的道理是一样的,至于鸭嘴兽或凤凰是否为因笨死而绝种的?她已经失去研究的力气。
  “不懂就别懂,等我找到落脚处再联络。”
  “咦,家裹有床睡呀!你为什么不回去?”
  唉!“你想呢?”
  ☆☆☆☆☆☆☆☆☆
  太荒谬了!她竟然会落得无家可归。
  有一搭没一搭啃著干面包配鲜乳,任初静简单地解决了晚餐。
  茫茫的夜色溶入万般妖艳的霓虹中,餍饱后而来的是困顿,两个星期没好好睡过一觉,如果可以,她想就倒在这人行道的椅子上……
  “阿龙,那小鬼在那裹……”
  呵……她打了个呵欠,突然萌生一丝警觉,盯著由另一方向正试著横越马路的人马,任初静捉起弓把袋觑了路便跑。一群阴魂不散的家伙!
  “欵、欵、欵,走开!”弓把袋和箭囊又宽、又占空间,在奔跑间是挺大的障碍。
  碰!果不其然,一个愣头愣脑的男人就遭了池鱼之殃。
  算他倒楣,追兵已在几公尺外,任初静才没空管那么多,但被撞的人可不想如此轻易就放过她。“款!你撞了人就想跑吗?”
  任初静只觉肩上的箭袋一紧,整个人被一股蛮力往后扯,也幸亏她经年运动,身子十分灵活,外力一来,一个鹞子翻身,优美的和对方形成对峙的局面。
  他很高,一袭乱中有序的褐发,眼、眉、鼻、唇和深邃的轮廓挟带著淡淡的混血味道,栗色的皮肤下是皮衣、劲裤、大头鞋。
  他叼著烟的唇动了动,“你哑了?”
  任初静还来不及说什么,便莫名地承受了来自对方的冷言冷语。
  她约略看他一眼。丰采四溢的男人说话都这般苛刻吗?她无心探究,只是他的话抹去了她心中方才的一丝歉意。“放手。”
  男人咬住尚未点著的烟,“凭什么?”
  “无聊,”她平静的眉勾勒起微愠,他凭什么以为她该解释?
  “道歉!要不然就留下你的箭袋。”他并不是很经心,像百般无聊地戏弄小狗小猫,那吊儿郎当样很明白的表现在慵懒的肢体语言裹。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人倒楣,连喝水也塞牙缝,一群阴魂不散的讨债鬼没甩掉,现在,又碰上一个有理说不清的痞子。
  “我不想伤你,再不放手……”她眼角瞟见已经赶上的一群人。“被膛进混水裹别怨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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