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贝勒靓刺客 第18章

  触眼所及的山径,对他丝毫不具威胁作用。
  不分东南西北及青红皂白,映心跟着这身手矫健、灵动如免的夜衣人疾走,简直是……要她的命。她虽然是健康宝宝,对登山健行这项伟大的活动却从来不肯轻易去碰,原因只有一个字——“懒”。
  这下子终受报应了,一段路穷赶瞎赶,赶得她眼冒金星,赶得她全身骨头几乎要散开了。
  捂着急剧乱跳的心口,她努力匀过气来。“等、等、等,让我喘口气,我……一步……都走……不动了。”
  他眼底有深深的迫切和焦急,但他并没有表露出来。“我们还没逃过他们的眼线搜捕网,不能休息,崖下有小舟在等着接应,只要上了船,他们就奈何不了我们了。”
  “可是…”
  他耐着性子将一路劈荆斩棘的宝剑还入剑鞘,牵起她的手,继续前进。
  一路行来,他能够确定,身旁这女子毫无功夫底子,她的内息一如常人。唉,他心底的疑窦越来越多,又苦于无暇出声询问。
  她再也走不动了,现在就算给她一百万,也休想请得动她多走一步路。“我真……的……走不动了……”
  现在谁敢开口叫她动一动,她包准立刻奉送一个大锅贴。
  晕黄的冷月,透过山壁还映月芒,让他看清苏映心那苍白而摇摇欲坠的模样。
  她一头长发蓬乱,还夹杂着树枝枯叶,白皙的脸及细腻的臂膀处处是被枝桠划伤的血痕,薄薄的单衣也有几处破口,整个人狼狈而楚楚可怜。
  他咬咬牙,有些不忍和难为,那是他从不曾有的感觉。“好吧!歇一会儿。”
  她如闻圣旨,两腿一软,就要瘫下。他眼明手快,小心翼翼地扶她在大树下倚息。
  蹲坐在她身旁,他警戒如昔,眼观四面,耳听八方。
  半晌,确定周遭没有特别的异动声响,他才放下心,回头探视蜷缩成一团的苏映心。
  她真的累坏了。
  看她那垮兮兮的样子,自始至终,却不见她抱怨过什么,真是奇怪!
  他无法不注意到她紧紧瑟缩的小小身子,菲薄的单衣根本挡不住山巅冷冽的风。怜惜凌越了他的理智,他默叹,将她拥进了怀抱。
  映心正迷迷糊糊进入梦乡之际,忽地感觉被揽进一个温暖宽大的胸膛。
  “休息,不要说话,我们还有路要赶。”
  那口气,多像大哥苏佑啊,也许连老气横秋的表情也如出一辙呢!不过,她实在没有力气再抬头看任何事,她唯一的渴望就是安安稳稳地睡一觉。
  他将下颔支在她光滑的发丝上,来回擦着。
  这是唯一他能纵容自己的事。
  只有这一刻,他是他自己,毋需背负国仇家很,也不是权力物欲者的一颗棋子,他只是他,一个叫冷逍遥的平凡男子。
  映心一直没有挣扎,没有抗议,她让自己安安静静地栖息在他怀抱,她不逞强,她真的很需要这份温暖。
  “昨日,要不是我亲眼见你跟肃亲王打街市经过,我真不敢相信你还活在人间,你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他忍不住找了拢她的发,挑掉发间的落叶。
  肃亲王?昨天她是和佟磊在一块儿的啊!
  她咕哝地抱怨。“肃亲王?那是什么‘东东’?”怎么她老莫名其妙替人背黑锅?
  “肃亲王豪格就是佟磊,佟磊就是当今皇帝的嫡亲哥哥,原本他应该是当个圣上的。”宫庭的兄弟阋墙之争,远比平常人家无情血腥。
  “佟磊是肃亲王?”一个差点登上皇位的王爷?她的瞌睡虫全跑光了,只剩持续不下的呆表情。
  冷逍遥瞅着她错综复杂的小脸,竟有丝不忍。“你真的忘记了所有?一切?难怪……你能平安活到现在。”
  这个讯息太惊人,她几乎消化不了!她喃喃低语:“你们为什么要杀他?他没当成皇帝,也已经不是什么亲王了啊!”她全心全意着急起来。
  拜托!她莽莽撞撞跑了出来,如果……佟磊也跟着出来找她,天哪!难道到处都埋伏着杀手要他的命吗?那她岂不变成间接害死他的凶手?她心一凉,不!佟磊不能死,不能!不能!
  “他或许现在什么都不是了,但,只要他愿意,登高一呼,倾向他的势力之庞大,恐怕连多尔衮也膛乎其后,望其项背。”
  大白痴!苏映心真想破口骂他。“所以你就助纣为虐,帮着福王那墙头草来杀人?”
  墙头草?那又是什么东西?冷逍遥皱皱眉。“杀手的工作就是杀人,至于对象是谁,又有什么差别?”
  “差别大了,佟磊是个好人,好人为什么该死?”她问上了他的鼻尖。
  他笑,笑得又冷又冰。“好人?你太单纯了,你难道不晓得什么叫‘一将功成万骨枯’吗?染在他手上的血腥多得恐怕能成河了。”
  “我不相信!”她气疯了,他凭什么指责佟磊?凭他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可是——她为什么要这般生气?
  刚认识佟磊时,她是真的很气他,现在呢?她不知道,那种感觉太复杂,一下子根本理不出头绪来。“反正我说他是好人就是好人!”
  多么一厢情愿的想法啊,这意谓着什么?她爱上了肃亲王豪格?
  冷逍遥剑眉拱蹙。“你对他投注了感情?”
  这个人还真不是普通的古板,多“斯文”的遣词用句,“爱”就“爱”,有什么好忌讳的,唔,自己几时变得那么大胆?而且,爱?哼!谁会爱上那种情绪像温度计,高高低低起伏不定的男人?
  “你太高估我了,九O年代的爱情是速食观,要是照佟磊那种‘泡’法,除非到他白了头发,否则,希望渺茫。”不是她骄傲,大眼瞪小眼就叫爱情的话,未免也太那个了!
  “什么叫‘泡’?”他怀疑起自己的理解能力来。
  “泡马子,你不懂?”她挑眉,想笑。
  “‘马子’?马就是马,即便母马生的小马也不叫‘马子’啊!”他一脸认真地说。
  “哎唷喂呀,你少‘驴’了好不好,‘逊毙’了!”
  哪来这么老实的土蛋!
  “一会儿马,一会儿驴,现在‘逊毙’又是什么动物?”他认真得很,脸上没有半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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