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掬你心 第18章

  她这么说,让他感到十分挫败,他非常清楚她的固执。
  「不管妳相不相信,我都要把话说完。那天我回家跟我妈说妳怀了孕之后,我妈就把我软禁起来,我房里所有的通讯设备都被处理掉了,而且随时有人看守着我,过几天,我就被送回老家的别墅,而我母亲已经替我办了休学……」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黎远瑷突地打断他的话,「就算真相大白了又如何?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不管我们之间有什么样的误解……七年了,我们分开七年了,一切都已经太迟。」
  她的话像一桶冷水泼在颜君朴身上。
  命运,的确是对他们开了个玩笑。
  「远瑷,我……」一时之间,他不知谈说些什么。
  「我已经有新的生活,我有先生,还有一个孩子,不管你觉得我幸不幸福,这就是我过的日子……」她逃避着不想要知道任何事实。
  她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恨他,要忘了他,而这个她花了好多时间才建立起来的世界,她不想破坏,也不能接受它被毁坏。
  她被伤得太重,重到没有办法再被伤害第二次。
  「忘了吧,我们……就忘了吧……」她已经不敢再爱他,也不能再爱他了。
  能够拥有他们的孩子,她已心满意足。
  黎远瑷淡然却绝望的口气,紧紧地揪痛了颜君朴的心。
  一样被爱和命运重伤的他们,难道不能再重来了吗?
  他抬起她低垂的脸,颤抖的抚上他在梦里抚摸了好多次的面容,他的手指画过她浓淡合宜的眉和泛着水气的眼。
  这梦寐以求的一切,如今再次出现在他眼前,然而他却无法再拥有。
  「远瑷……远瑷……妳知道吗?」他一边轻轻的呼喊她的名字,一边缓缓的靠近她,直到轻贴住她的唇。
  他轻吮着总能让他心醉神迷的唇角,轻缓地、低沉地道出了多年来始终藏在心底的话。
  「我从来没有忘记过妳。」
  黎远瑷低咛一声,泪再次滑下眼眶。
  她一边啜泣,一边回应着他的吻,在他的唇上,她尝到了咸咸的味道,那苦涩,是眼泪。
  担心两人会越吻越失控,她轻轻推开他,擦干脸上的泪,轻顾着声音说:「我……该走了。」
  她不敢再看他眼里的痛苦与深情,打开己经解除控锁的车门,很快的下了车,不敢慢下脚步,也不敢回头。
  颜君朴在车内黯然的看着她跑进公寓的背影,脑海里浮现当年他第一次送她回家的画面。
  那时,她也是这样从他眼前离开。
  只是,这一次……他没有把握能够让她回到他身边。
  第七章
  黎远瑷踩着和她的心情一样慌乱的脚步上楼。
  回到位于四楼的家,她仍然颤抖的双手,怎么也无法将钥匙插入锁孔里。
  她将额头靠在冰凉的铝门上,深呼吸一口气。
  将纷乱的心绪稍加整理之后,她恍然发现,说要帮罗起华买消夜,她竟然两手空空的回来。
  天啊!她还是对颜君朴难以忘怀,一见到他,她就将该做的事忘得一乾二净。
  她没有戴表,不知道自己究竟出门了多久,但她晓得,绝对不短于她平常买消夜花的时间。
  她在心里思索借口,想着该如何向罗起华解释才好。
  黎远瑷抹去脸上的泪痕,希望自己看起来一如往常。
  方才颜君朴的吻,已经将她如止水般的心扬起不小的涟漪。
  她放轻动作将门打开,而迎接她的是一室的黑暗与寂静。
  她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没想到自己已经出去了将近一个半钟头。
  幸好罗起华可能已经因为加班太累而直接就寝,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怎么买了这么久的消夜却两手空空的回来。
  黎远瑷走进浴室,以水泼脸,藉此镇定心情。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带着水光的眼、泛红的眼眶和双颊,她的脸上已经透露了太多的讯息。
  她将脸上的水擦干,轻手轻脚的走进她和罗起华的房间。
  放着两张单人床的主卧室有着晕黄的灯光,罗起华已经背着黎远瑷的床侧躺在他的床上。
  她轻轻的拉开被子,旁边就传来罗起华的声音。
  其实,黎远瑷在楼下所发生的一切,罗起华已经知晓。
  两人从争执、拉扯、进入颜君朴的车,到黎远瑷慌忙的从车子里跑出来,全都被他看进眼底。
  「刚刚楼下的那个男人是?」
  他的话让黎远瑷一愣。
  她努力的不让自己的声音泄漏任何情绪。「只是从前的一个朋友。」
  「是那个男人吗?」他开门见山的问。
  他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七年,但一直不是名副其实的夫妻,虽然黎远瑷从来不说,但他知道,她心里有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在她的生命中占有很重的份量,不然,当初她也不会在没有任何人的支持与经济条件下,仍然执意将那男人的孩子生下。
  「哪个男人?」黎远瑷背对着他躺下,佯装不知他问的是什么。
  罗起华轻叹一口气,虽然严格来说他们称不上是夫妻,但相处了七年,也算是无话不谈的朋友,可她就是绝不透露孩子的父亲是谁。
  不过,他也无从抱怨,当初她答应嫁给他的条件就是,他不能过问光熙的亲生父亲是谁。
  「那个让妳怀了光熙的男人。」他直截了当地道。她的朋友不多,男性友人更是寥寥无几,从她和那男子的互动,他知道他们的关系并不寻常。
  「起华,你答应过我,不过问光熙的父亲是谁的。」她不作正面的回复,反而提醒他当初的约定。
  「远瑷,我并没有忘记,我只是关心妳,再说,我照顾了你们母子七年,想知道光熙的父亲到底是谁并不过分。」
  「当时机到了的时候,我会议你知道的。起华,我困了,有问题你明天再问我,好吗?」担心他会穷追不舍,黎远瑷径自将谈话结束。
  而那个时机究竟是什么时候,没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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