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砖农家女(上) 第10章

  他都没衣服,把他从河里救起时穿的那身衣服早破烂不堪,现在他身上的这套衣衫还是李猛借他的。
  这里的女人,个个针线了得,她承袭了原主的手艺,自然也会做衣服,说起来,她帮他做一、两身衣裳也是可以的,只是她不喜欢做绣活啊,拿起针线就头疼,要她绣条帕子,她宁可去种田。
  这阵子,阿信也帮了她不少忙,种田、背石块、劈柴、摘皂角、做肥皂,凡是粗重的活他都做了,她原来就不是个小气之人,帮他买一、两身衣裳也是应该的,还有小阳,小孩长得快,说不定过了年身子就抽高了,得买几身衣裳备着。
  她兴匆匆地说:“进去看看。”
  阿信只当她女人家爱美,逛逛绸缎铺子没什么。
  见到客人上门,店主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客官,本店的丝绸是城里最好的,有缝制好的襦衫成衣,也可以订作衣裳,两位随意看啊!”
  丁沐儿对于挑男装也没经验,便指着阿信和小阳道:“那就劳驾您拿几身适合他们俩的衣裳给他们试试。”
  “好的好的。”店主连忙叫一旁的伙计去取衣裳。
  阿信板着脸拒绝,“我不需要。”
  丁沐儿只拿眼上下看着他。“难道你要一直霸着李大爷的衣裳不还人家?”
  阿信一时没想到这个,脸上蓦地一红,不说话了。
  伙计已经手脚俐落的取来好几身衣裳,殷勤地招呼道:“大爷、小爷,请随小的来试穿。”
  两人进了里间,丁沐儿在外边等着,没多久他们俩出来了,她忍不住“哇”了一声。
  “果然是佛要金装,人要衣装……”
  簇新的衣裳衬得他们俩更精神了,两身衣裳都是天青色的料子,乍看下更像父子了。
  丁沐儿吩咐伙计,“不必换下了,就穿着走,再各要一套款式差不多的,颜色不同的即可。”
  她没再要阿信试穿是因为她觉得阿信会嫌麻烦,然后会来上一句“都不要了”。
  小阳倒是左看右看,很是欣喜,对着她深深一揖,“母亲,新衣裳真是好看,孩儿很喜欢,孩儿定会好好爱惜,多谢母亲。”
  她拉着小阳的手,在他脸颊上一亲。“娘买衣裳给我们小阳是天经地义的,只要小阳喜欢,娘亲就开心啦。”
  阿信自然是绷着脸半句不吭,丁沐儿也没期待会听到什么感谢之词,她很开心的付了银子,让伙计把旧衣和新衣一块打包。
  见她接过包好的衣裳要走,阿信却蹙了眉。“你呢?你不买吗?”
  丁沐儿一笑,“我衣裳很多,不必买。”
  比起他们两个,她衣服算多了,虽然都是旧的,但也有好几身衣裳可以替换。
  听见她这么说,阿信的脸绷更紧了,好像有人得罪他似的,让丁沐儿很莫名其妙。
  好在,街上五花八门的店铺太多了,她穿越到这里之后就一直待在安然村没离开过,自然是每一间店铺都吸引着她的视线,她很快把他的不高兴抛诸脑后,率先进了一间家俱店。
  家俱店十分宽敞,也不愧是县城里的家俱店,摆着各式各样满满满当当的家俱成品,红木、花梨木、黑檀木、紫檀木和一般木头,应有尽有,每样家俱上都标了价格,伙计同样殷勤的迎上来。
  “两位客官,要看什么家俱?要小的给您介绍否?”
  丁沐儿眼眸四处打量,“要张长点的床。”
  阿信睡的书房那张床,原来是温家那两母女睡的,不但旧且太小了,对于身材颀长的他来说肯定是睡得很不舒适,而安然村里又没一间家俱店,今日好不容易来城里了,她就想给他买张床。
  “有的有的,您看看这张适合否?”伙计领着丁沐儿去看床。
  阿信已放了小阳下来,牵着他的手跟在丁沐儿身边,半句话不吭。
  丁沐儿在床支架上敲了敲,又按了按床中间,再打量阿信的身形和床的尺寸。
  她要是叫他上去躺一躺,他肯定是不愿意的,而这里民风保守,她一个女人家上去躺躺看起来也不成体统。
  “客官,您放心,这是蔺草编织的,睡起来不会硬绷绷的,还做了里层,保证五年都不会坏,小店的木工也是城里最好的,这床架子坐十个人都行。”
  丁沐儿看价钱适中,长度也适中,便笑了笑,道:“就这张吧!送到安然村,村头第一家便是村长家,在村长家问问小阳家在哪里就行了,货到的时候再付钱,明天可以到吧?”
  伙计笑容满面,“可以、可以。”
  小阳拉了拉丁沐儿的衣袖,小声道:“母亲,咱们的床睡起来挺舒服的,还不需要换,不如给信叔换吧!孩儿看信叔睡的那张床,实在有点儿太小了。”
  丁沐儿一笑,摸摸小阳的头,“这就是给你信叔的新床啊。”
  小阳顿时笑逐颜开。“多谢母亲!”谢得好像那新床是要给他睡似的。
  出了家俱店,阿信的脸却是绷得更紧了,他一言不发的又把小阳抱起,连同丁沐儿手上提的那一大包衣物也抢了过来提着,丁沐儿要和他抢,被他一个冷眼射过来,顿时松了手。
  好吧,他爱提就给他提,瞪人做什么?怪吓人的。
  小阳忽然皱眉道:“母亲,您为孩儿和信叔添衣,又给信叔置了床,自个儿却是什么也没买。”
  丁沐儿笑了笑,“娘什么都有啦,不必买。”
  阿信快疯了,什么都有?
  在他看来,她什么都没有,别的女人好歹有几样傍身的首饰,她连个耳坠子都没有,她的发髻上永远都光光的,且从来没看她抹过胭脂水粉,可见连盒胭脂都没有。
  那个姓温的家伙,到底是不是个男人?竟然让她这么寒酸?
  他忽然有些挫败,说别人,他自己不是也一样?虽然帮着捡石块、劈柴,帮着做肥皂,可若是离了她,他什么也不会,连个栖身之所都没有,他有何资格指责姓温的?
  他真是厌恶极了如此无能的自己,若是他能挣钱,他什么都想买给她,他挣的钱,不管多少,都想让她随意花用,让她不用再辛苦挣钱了……
  “母亲——”
  阿信怀里的小阳,声音忽然不大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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