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以外的日子 第36章

  此刻大家的疯形疯状,简直令人不敢相信她们平常全是些端庄娴静的淑女。阿花喃喃的说道:“真是太夸张了!Crazyanimal!”
  我拍她一个大响头,塞给她一支扫把说:“还有更疯狂的呢!扫地去吧!”
  阿花身形刚动,鸡婆的破锣嗓子就惊天动地嘎嘎乱响:“喇叭花,想溜啊!该妳扫厕所。”听得阿花火冒三丈,跳过去和她争执来。
  天啊!那两人的声音加起来,赛过一卡车的马达。小麦指指阿花,摇头苦笑,便走开去做打扫工作。我也没兴趣加入她们的战争,抓起扫把就跑下楼去扫花圃。
  才初夏时分,就叶落纷纷。有时看到一些报章杂志中,说什么深秋时分落叶缠绵等浪漫情事,就不禁要怀疑当中真实的成分。
  大概叶落四季吧!只是秋天的落叶,更令人意兴缠绵罢了!看着地上隆成一堆的落英残叶,也许我该学学黛玉葬花,免得这些春花春草被送去焚化炉,空成灰烬一堆。
  可是,怎么做呢?我仰头看着低阔的天空。虽然阴郁灰暗,那一片辽阔仍然叫人深情向往。这样的好天好情好景色,我怎么能做葬花这等伤感哀怨的事!
  我越仰越后,有双手,托住了我的头。
  “看什么?这么用心?”
  哦!是劳勃瑞福。
  我立直了身子,对面他,轻轻笑说:“我在看天狼星。”
  “天狼星?”他抬头看着天空,煞有其事的说:“我还以为那颗是北极星。”
  我笑低了头:“好吧!算你厉害。我是在想,该怎么解决那一堆花花草草。”
  “不用想了!”他拿起扫把,将那一堆花叶扫进花圃里。“尘归尘,土归土,化作春泥更护花。自自然然的不是很好?”
  的确!尘归尘,土归土,自然的归自然。这比送它们进焚化炉好太多了,也少了黛玉葬花那份伤感。
  我含笑等他诉说来意。狭道相逢,也许偶然,我想,更有许多的经意。
  他把扫把还我,双手插入裤袋,说:“我来跟妳说再见的。今天这样的好天景,似乎很适合道别。”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抬头看看天色,又低下头来:“我下月初要出去了,手续也都办好了。这一去,大概要三、四年吧!可能没什么机会再见面,先来跟妳说再见。”
  绕了一圈,还是回到各自的起点。劳勃瑞福合该是属于这广阔天地的人。
  我俯身向他深深一鞠躬,心里充满感激,为我们的相识和温暖的情谊。
  他拾起一段花枝送给我,伸手拨乱我的头发。
  “会想我吧?”
  我含笑点头,眼波交流处有太多的了然和不舍。
  他没有多说什么,再看了我一眼,最后摆一摆手,我笑了笑,目送他远走。
  这次我离开妳,是风,是雨,是夜晚
  妳笑了笑,我摆一摆手。
  一条寂寞的路便展向两头。
  以前爱念的诗,没想到这情景,如今应验在我身上。
  是凄凉。
  我甩甩头,何必太多伤感!聚散是不停的,情缘自浅深。终究,在这茫茫人世,我曾经与他相遇。
  我还来不及收拾好情绪,米俊宽的身影就出现在廊下的斜光中。他看见我,快速往花圃走来,在廊上和花圃附近打扫的同学全都惊讶地看着我们。
  “嘿!”米俊宽站定在我面前。不用朝四周看我也知道自己凝聚了所有目光的焦点。
  “嘿!”我看看他,半开玩笑说:“你使我一夕成名!”
  “有什么不好!出名就是要趁早。”他双手环胸,谁也不看,只是盯着我。
  我摇头:“一点也不好,我讨厌被人指指点点的。”
  “高兴一点!”他拍拍我的肩膀,转移话题:“考得怎么样?”
  “好得很,如果你不送我一碗当归大补汤的话就更好了。”
  他听了,冷漠的表情揉润出一丝笑意。
  “好了!请妳看电影怎么样?”
  “当然好。”我点头说:“不过我得先回家把这身制服换掉。”
  “也好。那我先送妳回家。”
  “就这样说定。等结业式完毕我再去找你。”
  等米俊宽走开了,好奇的眼光仍然缠绕着我。是以当小麦迎面走来,我想假装没看见都行不通。
  “妳跟他,原来是真的!”
  小麦究竟不比阿花,思考缜密周详多了。我也不打算瞒她,所以默不作声。
  她看我不答话,继续说道:“早些时候听鸡婆她们议论纷纷的,我还以为她们又在搬弄是非。后来阿花说米俊宽总是主动接近妳,我仍然以为大概是妳的数学糟得太离谱了--可以告诉我吗?妳和他之间是不是真的那么一回事?”
  我还没有回答,就听到一个充满鄙夷的声音说:“杜见欢,妳未免太不要脸了!勾搭一个赵俊杰还不够,又黏上米俊宽。想同时脚踏两条船,难怪赵俊杰不要妳!”
  我转头,花圃另一边,张亮丽神色苍白冷漠地站在那,后面跟着鸡婆、丁爱那一票长舌妇。鸡婆双臂交叉,脸上一副不屑的样子,显然刚刚的话,出自她的口中。
  我知道张亮丽偷恋着米俊宽,是不是青春迷惘那是另一回事。这当口,我不想计较太多。我回身准备离开,张亮丽大声把我叫住:
  “站住,杜见欢,”她走到我面前。“妳说,妳跟米俊宽到底有没有什么关系?”
  “这关妳什么事?”我平静地说:“如果妳真的那么好奇的话,不会自己去问他。”说完从她一旁擦身而过。小麦紧跟着我,上楼时,在楼梯间把我拉住。
  “我知道我不该问的,妳不说也没关系。妳真的跟米俊宽交往吗?劳勃瑞福又是怎么一回事?”
  “何必再多问呢!妳不是早就都知道了。”我深深吸一口气,和缓平和地吐出。
  小麦避开我的眼光说:“我只是怀疑,没想到是真的!”
  其实以米俊宽对我那种毫不避讳的态度,明眼人一眼就可看出他对我的关心不寻常。只有像阿花那种少一根筋的人,才不懂得转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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