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盗抢亲 第9章

  「但你怎么知道我会使剑?」她习惯性的歪着头看他,那可爱模样令原肆非不禁莞尔,却还是刻意收敛情绪。
  「会使剑我并不晓得。但我那天摸妳的左手心,掌心之中带茧,且非新茧初成,我就肯定妳会武功。妳是左撇子吧?」
  「对。」真厉害!他全都说对了!「我从小就练软剑。」
  原肆非冷哼一声,「那并非正道。灵巧有余,劲道不足,是让女子取巧用的武技。」
  「乱讲!软剑练到出神入化的也大有人在啊!」她不服的嘟起嘴。
  「至少不会是男子。」依旧是不屑口吻。看她一脸不服气的样子,他冷冷挑眉说道:「想证明看看吗?」
  「这里没有软剑。」他是故意的吧?是不是在故意找她麻烦啊?明明就没有软剑,还要她证明什么?
  「武器房里头有,不过现在不忙着去取。就用妳手上有的,我可以让妳。」
  「谁要你让啊!」好瞧不起人喔!虽然说原肆非真的是很高大,而她又娇小了一点,但她好歹也是有练过武功的!
  「别只是用嘴巴说,得用妳的身体证明。」
  莫字儿还想跟他争论下去,但他却在一瞬间蓄势待发。只轻轻一个闭眼,再一个睁眼,全身散发出的气势已经完全不同,他眼神之中的认真及森冷,让她打背脊发凉。
  呜……他真的会让她吧?
  「来。」原肆非眯眼朝她勾勾手,自腰间抽刀备战。
  她却吓得直打颤。不……不要了吧?
  呿!「胆小鬼。」他恶狠狠冷笑,长刀俐落一甩就往她冲去。
  莫字儿吓得左闪右躲,很想抱头逃窜,但他丝毫不肯放松,一招一式之间尽是狠厉,逼得她不得不开始认真以对。
  「锵」的一声,两人刀剑相交,震得莫字儿虎口隐隐生疼。她皱眉,这也算是让她了吗?原肆非却借着这个眼对眼的机会逼视狠笑,「妳也不过如此。」
  喔,好侮辱人!
  莫字儿不甘的卯足全力,他的长刀当空而划,正对着她砍,她突然不闪不躲。
  原肆非惊讶地看她冲锋陷阵,却没有停下刀势。在与他交锋之际,她剑身随手腕一回,娇小身形一侧,轻轻巧巧避开这重重一刀。
  原肆非挑眉看她,不错嘛,还躲得开。
  又过了十余招,两人纵身一掠,分站两地,她气喘吁吁,他却只是缓缓吐息。
  「你这算哪门子的让?」她很不甘心的质问。
  他挑眉冷笑。
  将右手的大刀一甩,重重插进泥地里,然后走近,以左手接过她手上长剑。
  立时轻轻几个回旋,剑身凌空划出的力道比方才与她过招时明显更高过好几倍。
  莫字儿见状,惊讶的睁大眼,有点不敢置信。
  原肆非唇角微勾侧过头,以仿佛嘲弄的眼神更加重重打击她。「我也是左撇子。」然后冷笑。
  莫字儿不禁呻吟。这个男人,怎么狂妄到这种程度?又怎么会强势到这种程度?他分明是左撇子,故意用右手使刀让她,她却还是打不赢。
  「我……输了。」她低下头。不得不承认。即使她手中换成使惯的兵器,也可能打不赢。
  「妳算得上是不错的了。」他可是纵横「沙场」十多年才换来这样的实力,这小丫头却只是随手练练就有这样的成绩。
  原肆非将剑交回她手中,然后抓住她纤弱手腕比画。
  「妳要记住,当敌强我弱的时候,妳就得攻其不备,妳的身体小,要避开死角比我容易得多。」他贴在她耳边低声指导,呢呢喃喃的,让莫字儿有点不能专心。「比如刚才那一剑,妳若是回得不够快,就可能会折了手腕,到时妳就成了个废人。」
  原肆非愈是解说,就愈是贴近,在他的包围之下,她觉得身体好热、好热。
  「妳应该……这样。」他抓着她的手腕,侧过一半身子。「妳只要卸去对方一半的力道,再循对方兵器顺势而上,就可直捣黄龙,甚至连躲都不必。」
  「若是软剑就不必啦!」
  闻言,他挑眉。也对。「不过妳并不是随时都能拿到合手的兵器。」
  若是拿不到合手的兵器,战力自然会大打折扣,所以还是多学学得好,以防不时之需。
  「如果是软剑也一样,只是妳回剑的时机得抓得更早。」因为软剑遇到强力就会折弯,起不了保护的作用。
  原肆非庞大身体紧贴着她的背脊,突然擒住她的手腕向前猛力一刺,早已闪神的她没有注意,被他用力一拖,马上就面朝下飞跌出去。
  「啊──」莫字儿惊喊。她的鼻子本来就不高,这下肯定会撞得更扁!
  「小白痴。」他冷笑。
  右手拦住她的细腰,轻手一转就要把她拉回,但她太过惊慌的乱挥乱踢,当原肆非把她拉正时,却换自己摔倒在地,于是始终没被放开的她又别无选择的摔倒在他身上。
  「啊!对不起!」发觉自己压在他身上,莫字儿赶紧跨坐而起。
  但……但这样好象也不太对……她微微红了脸。
  她急着想快点站起,原肆非却只是伸出大掌箝制她的腰身,不许她离去。
  莫字儿这脸颊微红的模样引得他有些心荡神驰。
  为什么?他对女人很少留下任何印象,更别提会有任何感觉。自从十五年前师姊死后,他就很难再把任何人放进心里。
  老实说,就连师姊对他来说也不过就是有点特别,他也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喜欢。但他在她身上找到母亲的影子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他保护她,并坚守对她的承诺以做为报答。
  他自知凶恶、自知冷漠、自知脾气不好。因为他想不出任何特别的理由得去刻意掩饰。尽管如此,在他生活之中来来去去、求他宠幸的女人可是不知凡几。她们自认为总有一天可以用爱感化他的暴戾。
  这是他听过最可笑的话。
  感化?他做错了什么需要她们来感化?这些女人根本从头到尾都不曾认同过他这个人,还敢大言不惭的来接近他,他倒认为满足她们自己虚荣心的成分大些。所以他记不住她们的脸、记不住她们的声音、记不住关于她们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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