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债慢慢还 第13章

  她的视线由窗棂移到隽擎身上。这个外型俊挺的男人,她已经渐渐认识他了。她知道他有个辉煌的过去,有个落魄的现在,知道他幽默、风趣,喜欢逗她笑,知今天早上,她又发现了他是这么的sensitive。
  sensitive,这个很难用中文全然翻译的感觉,该怎么说呢?勉强算是感性吧。
  “谢谢你,”她由衷说,拿起杯子朝他举了举,像是在敬他,“让这些杯子在我脑里的悠闲影像有实现的机会。”
  她柔和的语调、莹灿的明眸中漾着一股柔媚,脸庞上闪耀的温柔几乎是醉人的,他发现自己好像很难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静静望着她,深邃的黑眸轻柔地滑过她脸上的线条。
  “没想到你也有这么温柔的时候。”他心动地。
  柔和的气氛立刻被刷掉,婕雍板了冷脸,“我就应该随时都像个恰查某是吧?”
  “我相信那只是你其中的一面,”他认真地说,似乎很想维系刚才那和谐而美妙的氛围。“你当然也有可爱的时候、温柔的时候、惹人怜的时候,只是你并不常让它们表现出来。”
  “因为没有必要。”婕雍决绝地说,“在这个社会上,强势的女人比较占优势。”
  “但也把你自己搞得不快乐,对吧?”他下了结论,“你的压力似乎很大,造成你不稳定的脾气,喜怒无常。”
  婕雍的脸色又往下沉了一分。这样的题目像是在分析剖解她似的,而她不想当解剖桌上的小白老鼠。
  她有意无意地叹了一声。“唉,一个舒舒服服的早餐,你为什么一定要提这么沉重的话题,影响我的情绪呢?”
  隽擎警觉地看了她一眼,果真发现婕雍的眼中有暴风雨的影子,他即刻换成了轻松的语调:“煎蛋的火候怎么样?要不要再来点咖啡?”
  婕雍满意地笑了,暴风雨被驱逐出境,她舒舒服服地喝完了她的咖啡,吃掉了她的早餐。
  假日婕雍若无约会,通常就是她整理家居环境的时间,洗衣、拖地、还有她前后阳台种的一大堆绿色植物,都需要照顾;只不过现在她家多了个长工……可以分担她的工作。
  “不是啦,这种花不能洒这种肥料,要用这种。”阳台上,两人正在替植物分株,弄得一地都是培养土,铲子、花盆散了满地,隽擎对花艺一窍不通,每每搞得婕雍笑翻天。
  “花还挑食啊?”隽擎手拿着一瓶液体花肥,完全大外行的样子,读着商标上的标示。
  “这你就不懂了,”婕雍递给他一盒古早肥,换下他手中的花肥。“每种肥料有每种肥料的功用。”
  “那水要不要讲究啊?”他开玩笑地。
  “你不晓得?浇花的水质影响很大呢,”婕雍摆出一副行家的模样,笑道:
  “有人说要用矿泉水。”
  “矿泉水!”他夸张地嚷,一脸暴殄天物的表情。“那是我在喝的。”
  他脸上丰富的表情实在令婕雍发噱,她玩心忽起,拿起洒水器往他身上轻轻一洒,“给你喝吧。”
  “喂!你真不像话……”
  他连忙举起手来挡,不过那细细的水丝挺会跑,洒得他脸蒙蒙的,婕雍恶作剧成功呵呵大笑,他则一脸悻然,“好,别怪我……”
  报仇的宣言已经立下,他抓起另一个水壶当武器,也朝着婕雍如法炮制,吓得她边躲边笑边叫:
  “不行!不行!你敢泼下来试试看!”
  那意思是,被泼到水就要翻脸了,隽擎还有法宝,他阴侧恻地笑,“我捏死你的花!”
  “喂,你敢!”婕雍连忙又冲回去护她的花,抓得太快,手扑了个空,碰得一下巴是土,两人又笑翻了。偏在这时门铃响起,婕雍只得先去开门,边开门还边不忘回头笑骂:“你别碰我的花,否则我跟你没完没了……”
  门一开,门外站的竟是以徇,怔怔望她,“你在跟谁讲话?”
  婕雍还没问答,隽擎一手拎着铲子,一手抓着一株草气急败坏地进来,“喂!你的草还有陷阱的?扎得我手上都是刺!”
  她看见隽擎狼狈的样子,忍不住又想笑,但碍着以徇在,又不敢笑,因为以徇一看见隽擎的出现,已经脸色转白了。
  “你朋友吗?”以徇在还没弄清楚状况之前,自然不好发火,勉强还维持着风度。“我以为我已经够早了,没想到有人比我更早。”
  “他当然比你早。”婕雍笑笑,往门边一让,刻意吊以徇胃口地卡着个下文不讲完。
  “怎么说?”以徇沉声问,进了屋门,把带来的花交给婕雍。
  “他住在这。”婕雍这下回答了,随手把花放在鞋柜上。
  “什么?!”以徇的脸色煞时由白转青,放大的音量,几乎要掀破屋顶。
  婕雍也不是好惹的,她倔倔说:“他是我的新房客。”
  一直没开口的隽擎,看看婕雍,再望望以徇,夹在两人中间,他决定缓和一下剑拔弩张的气氛,主动微笑向以徇伸出手来:“你就是那个齐白石先生吧?”
  以徇迟疑着,手伸得很慢,皱眉不懂隽擎在说什么。
  “什么齐白厂先生?”
  婕雍也知道以徇不懂,她亦懒得解释,只替两个男人介绍:“骆以徇,左隽擎。”
  以徇伸出手去,重重握了一下隽擎,钜细靡遗地在他身上扫射了一番,似乎想占出这家伙有多少能耐。
  “你们刚认识的吧?我不记得你有这样的一个朋友。”
  “我交个朋友也要经过你过滤吗?”婕雍口气中已经蕴含了风暴的意味。
  以徇转身向婕雍,不赞同地道:“至少,不必为了气我就找个男房客进来住。”
  婕雍下巴一昂,“不管是不是为了要气你,这是我的房子,我要找什么样的房客是我的事。”
  以徇素日一向很宠婕雍,她做什么他都纵容,但这回可真是太不像话了,教他如何忍受?他训斥出声:“你们这样孤男寡女住在一起,像什么样子?!”
  婕雍冷哼:“你不也跟个女人住在一起?”
  以徇忍耐着不发脾气,“那不一样,她是我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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