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挑爱 第24章

  不过事实上他十天后才抵达浣溪村,并非他故意延迟,而是他知道,他至少必须先保住向悲风的性命,否则万一向悲风被那群仇汉的激进份子给害死,日后他拿什么脸去见桥小寒。
  ☆ ☆ ☆
  正是初春时候,黄河以北才刚溶雪,江南已经万紫千红的开了满山遍野的花朵。
  云鹗的心情就跟这一片景色一样,又是欣喜若狂,又是缤纷多情。循着浣纱溪有溪水潺潺,一群少女在水中浣着素纱,彼此谈笑间洋溢着青春气息。
  可是他逡巡了半天,却一直看不到桥小寒的影子。
  浣纱女们一发现云鹗自隐身的林中走出来时,都愣住了。
  只闻一声尖叫,浣纱女们吓得顾不得那些还漂在水中的素纱,纷纷逃逸。
  云鹗立刻抓住柳金钏,“小寒呢?”
  “她死了!”她激烈的回答他。
  云鹗顿时有如五雷轰顶,差点形魂俱灭。
  他怒目圆睁,“你说什么?”
  “她……她…”柳金钏吓得魂飞魄散,眼前一黑便昏倒。
  云鹗愣瞪了一会儿,才放开手,让不省人事的柳金钏瘫在地上。
  他双眼空洞的喃喃自语,“我不相信。”
  而此时跑到不远处的柳银钩停下脚步。
  “银钩儿!”桥小园一发现她异常的举动,担心的停下脚步叫唤她。
  云鹗下意识的往声音处看去。
  “银钩儿!”桥小园紧张的又喊。
  云鹗认出桥小园是桥小寒的妹妹,于是情急的要抓她来问话。
  桥小园见状连忙躲开。
  “你来干什么?又来抓我们浣纱溪村的姑娘吗?”柳银钩恶狠狠的说。
  “我是来找小寒的,她人呢?”
  柳银钩的双臂交握在胸前,眼神一瞥,冷冷的说:“死了。”
  “我不相信。”云鹗恢复冷静,“快点告诉我她在哪里。”
  “她已经投潭自尽了。”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柳银钩又恨又怒的大骂,“都怪你这个杀千刀的,人都让你掳走了,还放她回来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女人的名节,比女人的性命还重要?你赶她回来,她还有脸面对家乡父老吗?”
  “我不是赶她,我是……”他颓然的垂下双肩。
  “你始乱终弃!狼心狗肺!”
  “银钩儿,别说了。”桥小园担心柳银钩若惹恼他,小命会难保。
  “我当然要说,不然谁来替小寒姊姊申冤出气?”柳银钩转向他又继续骂道:“你人面兽心,人神共愤,人人得而诛之。”
  柳银钩骂得痛快极了,若要是平时的云鹗,岂能容人如此放肆,但是此刻的他却默不作声的转身走开。
  他虽然不相信,可是柳银钩说的话又很有道理,为何他事先没有想到这一点?只是一昧的认为她想跟向悲风在一起,所以忍痛放弃。
  为什么她不跟他说明心意呢?他在心里呐喊。
  ☆ ☆ ☆
  伤心的云鹗并没有马上离开浣纱溪村,他不由自主的走到潭边,想呼唤她现身,让他得以再一次见到她的姿容,让他有机会能对她倾吐真心告白,想将她拥在怀里。
  这教他如何能相信佳人已杳?
  他低头望着深幽的潭底,很清楚的记得潭底靠岸壁的暗旮旯里有诡谲致命的漩涡,一想到她被禁锢在阴暗又冰冷的潭底,他便觉得心痛及不忍。
  “为什么你要这么傻?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对你的心意?为何你不肯去找我?难道你真的恨我至此?”他对着水潭哀伤的低声呢喃。
  忽然看见水底有条飘动的绿影,好像是桥小寒的腰带,便想起柳银钩的话,他不能任她沉尸永不见天日的潭底,就算尸骨已寒,他也要以厚礼埋葬。
  云鹗抓到那条在水底飘动的腰带后,又循着长长的丝纱往暗处游去,以为她被卡在石缝中,但没想到的是在石缝中,只有更多的长丝纱,他只好先一一扯出,以为她缠在底下,然而待他将所有长丝纱扯出后,下面什么都没有。
  胸腔里快炸开的感觉,提醒他该换气了。而等他要浮出水面时,却看见先前被他由石缝中拉出来的丝纱就像长长的水藻,在他周身纵横交错了,围了一个天罗地网。
  他努力沉住气,小心的脱困,但是那些丝纱却像是有了生命的顽皮鬼,纠缠着他不放,云鹗不禁懊恼,难道他此命休矣?
  又或者是小寒的魂魄想要留住他?
  罢了!云鹗仰起头看向水面,就在这时,一具苗条的身影跃入水中,像支木梭般的利落优美。
  小寒?!是真?是幻?
  仿佛时空倒转,回到两人第一次邂逅时的情景,不同的是他的心境,和她的神情。
  桥小寒一见他吐完气泡,明白他就快要不行了,偏偏又有那么多丝纱缠住他,于是灵机一动,先度一口新鲜的空气给他,然后再帮他脱困。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两人终于双双浮出水面。
  云鹗坐在岸石边猛喘气,一双眼却一瞬也不瞬的盯着桥小寒,好像怕她会在转眼间消失无踪。
  桥小寒一边帮他把纠缠在身上的丝纱拉开,一边笑着对妹妹和柳银钩说:“才多久没来帮你们清潭底而已,你们就又积了这么多丝纱在潭底。”
  柳银钩和小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云鹗难以置信的看着桥小寒。
  她朝他要笑不笑的问:“你又掉了什么宝贝,要这么卖命的找?”
  他的眼神变得温柔极了,“你。”
  她在他眼神的鼓励下,毫不迟疑的扑进他怀中,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而云鹗也紧紧的抱住她。
  “云鹗贝勒……”柳银钩歉疚的道:“对不起,我不该欺骗你,幸好你没事,要不然小寒姊姊真的就只好出家当尼姑了。”
  “银钩儿,别多嘴。”桥小寒轻声斥责。
  柳银钩吐吐舌头。
  但是她们的对话使云鹗感到好奇,他瞧见岸石边披着一件灰色僧袍,于是皱眉问:“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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