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心骗徒 第16章

  两人亦不约而同的吁出一口气,刺客用袖子揩了揩额上的冷汗,神经也绷得更紧。
  双方大约距离有四米,这个距离对两人来说都比较安全,不论对方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可进可退。
  陈嵩虽然保持着原来的睡姿,丝毫没有动过,但心里的紧张却使他为之窒息,只因他无法猜测出对方的来意,如果这名刺客确实心怀不轨,自己早出手,自然早得利,但又怕滥杀无辜,所以此时先机已被对方占去了。
  因此他只能伪装熟睡,来减轻对方的防备,此时唯一制胜的机会正在于此--出其不意地出手反搏。
  可要知道,一个清醒的人如果长时间僵睡,身上会发痒,陈嵩真想在鼻子、脸上、手上好好搔一搔。
  他在心里大叫:你倒是快一点出手啊!磨磨蹭蹭的,哪像个杀手!
  但这话怎能喊得出口,生死攸关之际,陈嵩还得保持原来的睡姿,并且尽量稳住心神,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刺客瞬也不瞬地直盯着陈嵩,蹑手蹑脚的往前迈进一步,距离的缩短,使陈嵩立时感到心跳加速!
  好时机很可能一纵即逝,陈嵩急忙假装正在梦呓,将手搭在脸旁,然后含糊地发出一些声音。因为剑柄在这个位置,将可在最短的一剎那,随时拔剑而出。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却使得刺客大吃一惊,从腰际抽出一把薄刀匕首,身子霍地向前一伏,疾快如箭矢般地扑向陈嵩的床榻。
  手起刀落,一股青光闪起,刀口直直地往陈嵩的胸膛刺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比他来得更迅速!
  刺客的脸上露出一股狞笑,手中短刀眼看着将要插中陈嵩的前胸,一剎那,一道青蒙蒙的光华,自对方颈际蓦地闪烁而出,就像是猝然打了一个闪电般地闪了一闪。
  刺客心中大叫:什么,你在装睡!一惊之下,不禁吓出一身冷汗,再想抽身已来不及了。
  一片寒光扬动之下,紧接着是匡啷一声脆响,刀剑交锋里,刺客只觉得虎口发麻,想来对方的武功还不浅!
  陈嵩早已想好更万全的应对招武,配合着欠身坐起的姿势,执剑的手乍起,连同那柄寒光耀眼的宝剑,飞快的刺向刺客的颈项。
  刺客见事已败迹,急忙向后一跳。
  陈嵩沉声一喝:「来者何人?想干什么?」随着他一步步逼近,一股充沛凌厉的气势陡地将刺客全身罩住,有如当头落下一面无影网将他死死罩住。
  屋内这么一闹,小三子一下子被惊醒,这一醒来可不打紧,怎么屋里多了个凶神恶煞的刺客?
  刺客紧持着匕首的那只手,由于太过紧张而握剑过紧,起了一阵寒颤。
  陈嵩一面频使真力,将功力全数聚集于手中长剑,化为森森剑气,脑中思忖着出手的时机。
  刺客剑身一转,嘶然劲风里,划出一道长虹,直向陈嵩的头顶劈下来。
  陈嵩深知他匕首上的威力,尤其是出击时的那一剎那,实在有鬼神莫测之妙,是以格外提高警觉,不敢分心旁骛。
  小三子已完全清醒过来,跳脚大喊:「有坏人哪!快来抓坏人哪!」
  这一喊,可把刺客给吓傻了,再也无心恋战。可是,他们住在后院,前院的住客根本听不见。
  匡当!刺客撇下匕首,扑窗而出。
  待陈嵩出门欲追上时,刺客已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院子里刮着风,萧索的竹影,摇曳出夜幕的深沉与清寒。雨水击打着窗棂、房檐、瓦槽,好像心已陷入迷茫的雨帘中,淋着,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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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三子也跟着走到院子里,四处张望,恨恨地咬牙道:「哪里来的坏人!让他给跑了!」
  陈嵩叹了一声,「我们进屋吧。」
  掩上门,两人坐定,小三子好奇地问:「为什么有人要杀公子?公子你向来与世无争,没跟谁结过仇啊!」
  陈嵩便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小三子点头道:「嗯,依我看,陆大少的嫌疑最大,这一招就叫铲除异己。」
  「不论是谁指使的,以后我们凡事要小心点。」
  「公子,既然前路这么危险,我们不如回家去吧,纵然挨老夫人责骂,也没有生命危险啊!」
  陈嵩听得一愣,摇头,「男子汉大丈夫,现在退出,岂不是让他人给笑话了,正中他人下怀吗?」
  小三子听了不再作声。
  陈嵩心里很明白,之所以不愿退出,实是因为自己有些放不下凌美萱,与她相处了两次,心好像已被她牢牢桎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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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凌美萱对昨天的出游避而不谈,好像压根儿没发生过这事似的。
  凌平章仔细研究她的表情,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只好向平儿打听女儿出游的情况;可平儿却说得含含糊糊,不论他怎么威胁利诱,仍套不出话。
  没办法,只好亲自审问了。
  凌美萱本在做女红,见爹推门走进来,连忙正襟坐好,笑道:「爹,有什么事吗?」
  「我有事跟妳说,妳坐好。」
  凌美萱蹙起秀眉,担心爹又同她说些「女人家青春短暂,还是趁早嫁人,相夫子,安定下来的好」,或者「妳趁现在年轻漂亮,可以找一个各方面条件都好的男子」之类的陈腔滥调。
  这些话她差不多都会背了,每回爹总是拿这一套教训人,很没有意思。
  果然,凌平章单刀直入地道:「女儿啊,哪有什么爱情啊,只有金钱至上的道理。所以,妳找谁都一样,妳梦中的那位真命天子根本就不存在,只是妳一厢情愿罢了。」
  凌美萱冷冷地看着爹,越来越觉得他是一个悲剧人物……唉,娘死得早,他缺乏爱情的滋润,自然会不相信爱情了。
  凌平章自个儿说得滔滔不绝,没完没了;凌美萱就直愣愣地盯着他,看得凌平章毛骨悚然,一时之间很泄气,就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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