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两得 第29章

  “我说的不是浑话,是实话!”清儿愤怒地大叫。
  “你发疯了不成?人家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赶人?”晓缘将清儿拉至一旁,又朝岑久的方向猛瞟,接着对清儿大皱其眉,就怕她连岑久也惹怒了。
  “我才没有疯!那个野人在咱们店里,连粒鸟屎都没逮过,充其量也不过在酒窖外打了那么一架,这叫了不起吗?对付那几只三脚猫,他成,我游清儿也成!这么没建树的人,花钱请他做什么?!”
  “你还说你还说!”晓缘心惊胆跳地推了她一把,板起脸骂道:“有些事儿你没瞧见,就别瞎编派,你那坏脾气我还不了解吗?肯定是你胡闹,惹了人家,还恶人先告状!”
  清儿瞪着晓缘,心里再受不住委屈,没等岑久开口,她突然哇地一声大哭出来。
  “连晓缘你都徇私,不帮我!久姑娘没良心,连晓缘你也没良心,平日说什么好姐妹,全是骗人的,我游清儿今日就跟你切八段!”
  “我——”晓缘被这话气得直掀眉毛,却被岑久制止。
  “他哪里得罪你了?”岑久语带忍耐。
  “得罪我的地方才多着呢!”清儿哭花了脸,一面哭一面碎碎地骂道:“我方才在街上瞧见那个江斌,想起他曾经对咱们所做的事,我实在忍不过,于是拔剑想冲上前教训他一顿,哪晓得那死野人居然挡着我,连个耳光都不让我打!我做错了吗?我能不生气吗?”
  “南宫爷是怕你失手伤人呀!”晓缘急急抢话,一面看着岑久。
  “鬼才会失手呢!”清儿抹着泪叫骂着:“我在醉仙居这么久,什么时候失手了?说了半天,到底你们就是不信我,那我留在这儿还有什么意思!那南宫野人要继续留下,我干脆走好了!”说着,哭着跑出去了
  一早上好不容易抚平的头疼这会儿又开始痛了,岑久扶着额,连连深呼吸了好几回。
  “晓缘,去看看她。”
  晓缘担忧的望着她。“可姑娘您……”
  “不碍事的,你去陪陪她,那丫头脾气冲得很,可别让她做出什么傻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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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中午,岑久才见到南宫哲的人。
  “晓缘说你要见我。”南宫哲敲了敲门,在房间外客气地询问。
  “你整个早上去哪儿了?”岑久拉开门,走回妆台,镜里映出的一张脸,紧绷如弦。
  “我在市集,”他说。“怎么?有事吗?”
  “你和清儿之间是怎么回事?”
  “她告我状了?”南宫哲显然觉得很有趣,居然笑出声。
  “你还敢笑!”岑久瞪他一眼,眉头皱得更紧。“打从我收下她,就没见她这么委屈过,你明知她恨江斌恨得要死,你偏偏挡着她,难怪她连你一并都气上了。”
  “我就是知道她冲,才由不得她胡来。”
  “你至少让她出个气,发泄一下。”
  “她连短剑都亮出来了,让她发泄,只怕会出人命。”
  岑久一怔,口气有些无奈,亦有些酸:“看来,你比我还了解她的脾气呢。”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南宫哲走上前,手指扣着她的鬓角,轻缓按压着。
  “有没有舒服些?”
  “唔!”她闭上眼,轻喃道。
  再睁开眼,透过镜子,两人视线相交;岑久有些迷惘,她从没有自觉到,她的心已经愈来愈依赖这个人。
  想到这里,岑久忍不住叹气。
  南宫哲伸手环住她的肩,将她的头靠在他身上。“在心烦什么?”
  “没有,没什么心烦的事。”她否认,但口是心非的又叹了一声,直到将半个身子都偎进他怀里,那紊乱的心才平抚了一些些。
  如今她终于有些明白父亲那日在盛怒中所说的话;这一生,任她再怎么精明干练,她终究还是个女人。
  她也需要一个男人陪着她,在她失意彷徨时,能给她一个有力的抚慰。
  到现在,她才愿意坦承,长久积存在心里的那分寂寞,其实只是尘封,从来都没有消失。
  “下午,你要回岑家?”
  “我父亲病了,看来,不像是装的,我……担心他会因此要我放弃醉仙居。”
  看着她眉头深锁,南宫哲只能沉默。这件事与他无关,他亦无权利给予任何意见。
  “躺一会儿吧,什么烦心的事,暂时都别想了。”
  她抬头看他,看她视线所及的宽阔肩膀,看他从没清爽干净过的下颚……一个月的时间早就过了,她却假装忘了时间,想到两人分开是迟早的事,岑久心头一紧,喉头紧缩,这种感觉重得令她难以承受。
  “抱我。”她含糊地说。
  南宫哲没有异议,俯下身子,很温柔很温柔地吻了她……
  片刻之后,南宫哲从她胸脯抬起头,见她仍睡得香甜;这几天,她似乎很容易疲累。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自己如此迷恋。南宫哲爱抚着她,突然很不平于外头那些对她苛刻的流言;她没有出色的容貌,没有丰腴的身子,更遑论姑娘家该有的柔顺脾气,但,她就是能让他神魂颠倒、原则尽失。
  岑久动了动身子,睁开眼睛,迎上他专注的目光。
  “在看什么?”她呢喃。
  南宫哲淡淡一笑,大拇指轻轻触着她脸上的那朵花钿。
  从来没有人这么亲昵地碰过她这朵胎痕,就连母亲也没有。岑久的睡意一下子全没了,她像被火烫着似地迅速别过头。
  “怎么了?”
  岑久没说话,再面对他的,一种连自己都不能理解的心情,她突然撕开了脸上所黏贴的花钿。
  她在期待他有什么反应吗?是厌恶、讶异,还是强自镇定的矫饰?岑久瞪大眼,紧盯着他,想看清楚那瞳仁里是否有自己熟知的失望情绪,但南宫哲的表情及眼神如一,仿佛她从没撕开过那片花
  钿。
  “瞧,这样不是舒服多了。”他按按那块凉凉的胎记,声音如话家常。
  眼前的景物变得扭曲而模糊,像有什么酸辣的味道,突然呛得岑久刺痛莫名,眼泪,就在这么奇怪的时刻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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