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什么也买不到,抱着银子怨恨温家人的「短视」,眼睁睁的看着温千染日进斗金,地也一块一块的买,买得让人眼红。
这一年,温千染买下莎晚蓁嫌弃的贫瘠土地,她以两千五百两成交,而后让人在她名下的士地上都挖深井,足足挖了一百多口井,被祖父叫到书房骂了一下午,直叫她败家女。
同时这年的粮食她一粒米也没卖,全部屯积,这次不只祖父开骂了,连一回宠她的爹也忍不住说上几句。
来年,天气反常的炎热,除了开春下了一场春雨外,之后直到五月再也没有下过一滴雨,百姓们开始慌了,本该抽穗的稻子都枯黄了,田里没有水,只有龟裂的泥块,光脚踩进地里,地是热的,河道里的水浅得可见河床。
到了八月,水浅的溪流已经干枯了,到处可见鱼尸,浅的井也打不出水了,北方整个闹起了旱灾。
江南多雨,干旱的情况没那么严重,但粮食也歉收,不及以往的一半,越往京城的方向走越看不到准备收割的稻田,甚至连稻秆也瞧不见,一片荒凉。
百姓们欲无泪,趁着手边还有些金银时,能买多少粮食就买多少粮食,谁晓得还会干旱多久,只是还是不够,九月无雨,十月无雨,一进入十一月,朝廷也开始发愁了,赈灾的粮食该到哪里筹措。
曾经大家笑温千染傻,小姑娘家不懂事,一口气凿一百多口井干什么,有钱拿去买珠花、衣服首饰不是更好,但如令大家都感叹她的先见之明,在一片干旱中,唯有她地里绿油油一片,一年收两次稻,别人啃草根时,她吃着自家菜园鲜绿的蔬菜,果树照开花,结果累累,就是果子小了点。
处处闹灾的年分,温千染的日子没变,养鱼,种藕,放蜂,巡视稻田,等左晋元十天休沐便教他三十六计,又迎接新一年的到来。
这年春天,等候已久的雨终于来了,旱灾解除。
温染十二岁了,迎来她第一次癸水,抽高的身躯已有少女体态,面容褪去婴儿肥,更见端丽妍美。
而苏晚蓁十四岁了,原本不差的姿色变得更妍丽,添了几许风流,有人上门提亲。
对方家世不错,是五品官家的嫡次子,家境富裕,是地方上的望族,她一嫁过去就是少奶奶,不用操持家务。
可苏晚蓁拒绝了,已经出孝的她自称要为祖母守三年才肯嫁人,把所有有可能为她牵起良缘的媒人全谢绝在外。
她还做着国公夫人、皇子妃的梦,认为左晋元、七皇子朱子尘中的一个终会发觉她的不可或缺,娶她为妻。
时节进入六月,天气更热了,雨水偏少,这时候,温千染又做了一件怪事,她挖深沟,放满水,再在水里放入数不胜数的蝌蚪,且让庄子上养五、六百只半大鸡鸭,准备上百斤的油,有不少人见状跟着做。
因为去午她挖深井,造福了周边几个地主,他们向她借水灌溉田地,那一年的粮食虽然少收也不至于粒米无收,造成重大损失,所以今年她一有动静,大家纷纷仿效。
果不其然,一个半月后,也就是中秋前夕,大批的蝗虫从草原地带飞飞进关内,沿着大河流域由南而北,黑压压的一片让白昼变成黑夜,数目之多足以笼罩一个县。
蝗虫过境,寸草不留,早有准备的温千染却是老神在在,生活一如往常。
一样是暮色居里的停云阁,少年和少女坐在二楼,凉风徐徐吹拂。
「第一计是什么?」
「备周则意息,常见则不短。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太阳,太阴,第一计,瞒天过海!
「第六计。」
「乱志乱萃,不虞,坤下兑上之象。利其不自主而取之。第六计,声东击西,与第一计同属胜战让?」
「第二套,敌战计,第八计。」
「第八计,暗渡陈仓,示之以动利其静而有主,益动而巽。」利用佯攻佯动的手段迷惑敌人,暗中用其他方式予以偷袭。
温千染跟左晋元持续的一问一答,经过约两年的时光,左晋元对这些早已烂熟于心。
「二十一计为何?」
「金蝉脱壳!存其形,完甚势,友不疑,敌不动,巽而止蛊……染染,我都会了,不用再背了吧!」诞着笑的左晋元偷偷拉未婚妻的手,见她一瞪眼也不放手。
「不行,第五套并战计,第二十八计,快背,别以为嘻皮笑脸我就不打你,背不出来就上屋顶吹一夜冷风。」她绝不同情,她有线报,说关外也受天灾推残,关外兵马已蠢纛欲动,由不得他继续放纵。
「好好好,我……第二十八计,上屋抽梯,假之以便,唆之使前,断其援应,陷之死地,遇毒,位不当也……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全师避敌,左次无咎,未失常也。全部背完,收工,我们去天香楼吃酒槽鸭信、酥炸小黄鱼、芙蓉野鸡羹、参芷红枣炖乳鸽……」全是她爱吃的。
「这些春露都会了。」她想吃随时都有。
温千染常常佩服自己的眼光独到,春露的味蕾真厉害,一道菜只要被她尝过三遍,她就能做出九成像的菜肴,另一成是让菜色更美味,比大厨做得更出色。
对于一个吃货而言,能做好菜的厨娘很重要,因此她常对四个露说,她没有春露绝对不行,一定会饿死,她会带着春露出嫁,也希望春露嫁人之后继续给她当厨娘。
「春露,你可以不要太能干吗?留条活路给别人走。」左晋元假装生气地朝外一吼,嘴角是弯的。
春露一点也不怕看似冷峻、拳头也硬的左三少爷,知道在小姐面前他就是一只虚张声势的纸老虎,笑咪咪的回答,「奴婢是小姐的丫头,左三少爷的要求恕奴婢无法遵从。」
她就是能干,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小姐太重口腹之欲了,若不满足她挑剔的嘴,四个露会变成三个露。
「不要威胁我的丫头了,她是不可能变节的,你死心吧!」
「我是商量,哪是威胁,染染别冤枉我,我哪敢给你的丫头脸色看,她们个个是我祖宗。」都敢朝他大吼。
温千染把手一抽朝他鼻头一指。「别装委屈,你这流里流气的语气跟谁学的,陈国公府的柳玉锦?」
他一惊,干笑。「我没学坏,他邀我上画舫听曲我都没去,你看我多听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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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娇宠生活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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