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 第20章

  因为翠河刚才是坐在江均腿上的,因此当江均一往后跌,她也跟着摔在地上。见错失机会,她急忙抓住刀子,死命地朝江均逼近。
  江均像狗似的在地上爬,一遏还惨叫着:「来人啊!」
  这时,他的那些随从们一个个闻声冲丁进来,飞快地欺近了翠河——
  「给我杀了这小贱人!」江均逃过一劫,气极败坏地指着翠河骂。
  一名大胡子粗汉抬起手里的刀,刷地给了翠河一刀。
  翠河情急之下抓起短刀硬挡,可她的力气不敌,这一刀子硬生生地落在她肩膀上。
  「啊!」她疼得惊叫,恶狠狠地瞪着躲在一旁的江均。
  「杀了她!」江均气得哇哇大叫。
  那粗汉抡起刀子,手起手落地就要杀她致命的一刀。
  突然,铿锵一声,那粗汉的刀子被另一柄刀子打落,只见一名黑衣蒙面人不知何时已来到翠河身前。
  那黑衣人单臂抱起负伤的她,单手举刀力敌众人,不一会儿工夫就杀出重围,并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七章
  翠河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一时还无法察觉自己究竟身在何方。
  因为伤口的疼痛让她有好一阵子的昏厥,她根本记不得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唯一知道的是——她失败了,而江均并没有死。
  「醒了?」恍惚中,她耳边传来梵刚有点气、有点急的声音。
  她回神,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而她的上半身是赤棵裸地。她本能地想抓个什么东西来遮,可肩膀的伤却疼得足以要了她的命。
  「躺好,我还没替妳上药。」梵刚手里拿着杀手谷独有的金创药,小心翼翼地替她清理着伤口。
  想自己赤裸裸地躺在他面前,她羞急得无地自容。她真希望刚才干脆就那么死了算了……
  「有点疼,妳忍着。」梵刚说完,轻轻地在她伤口上倒上药粉。
  「呃!」那药粉一倒上她的伤口,她便疼得脸孔纠结,挤出泪花。
  翠河紧紧地咬着嘴唇,把那因失血而泛白的唇片咬出血来;她急喘着想忍住那痛楚,可眼泪却不听使唤地蹦出来。
  见她把自己的嘴唇咬伤了,梵刚想也不想地以手指扳开她的嘴,再忍一下,很快就不痛了。」
  因为疼,她不自觉地绷起身子,浑身颤抖。
  看她这惹人怜惜的模样,梵刚把方才想好要骂她的话全留在心里。
  要不是他回来得早,可能就赶不上到船楼去救她一命:想她白天在客栈里听见那些话,他就该料到她会这么做的。
  今晚他真不该夜探太守府,真不该留她独自一人……
  待那白色的药粉被伤口完全吸收,他又涂上一层药粉以助伤口止血愈合。
  而在这时,翠河也不再觉得那么疼了,她想那是因为她已经疼得有点习惯、有点麻痹了。
  「还疼吗?」梵刚凝望着她,眼神是温柔而关注的。
  「嗯。」她不敢抬眼看他,只是闷闷地应了一声。
  要说起来,这也不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的身子了,可是他那温柔的目光却炽热得教她吃惊。
  虽然这一回,他是为了帮她处理伤口才脱了她的衣服,但当他的手那么轻柔小心地抚在她伤处上时,她还是忍不住想起他先前是如何地抚摸她…一
  光是在脑袋里想着,她就觉得全身发烫、脑门发麻。
  就在她暗忖着的同时,她发觉伤口已经不似刚才那般疼痛了,杀手谷的金创药果然厉害了得。
  「血已经止住了……」他放心地替她掩上衣服,「这回算妳走运,要是再晚一步,妳就小命不保了。」
  「那又怎样?」她幽幽地说,「我不想再拖了……」
  「拖?」梵刚拧起浓眉睇着她、有点愠恼。「妳认为我在拖?」
  她讷讷地,有些心虚,「我…一我没那么说……」
  「要不是妳今晚自作主张,打草惊蛇、坏了大事,我们这两天就能要那狗贼的性命。」他今晚夜探太守府后,发现府中守备松散,要带她进府行刺江均应该易如反掌,可是如今让她这么一搅和,反倒教江均提高警觉,有了防范。
  翠河不满地瞪着他,「自作主张?这是俞家的血海深仇,我才不是自作主张!」她也是不想错失良机,才会冒险上船楼去的。
  再说,这关系到她俞家二十余口的深仇大恨,由她这个俞家人来报该是合情合理,才不是他说的什么自作主张呢!
  「妳要是那么行,就不必千辛万苦地上杀手谷来找我!」他瞋视着她说。
  见她负伤而返,他心里固然不舍,可是想起她贸然行事,还差点儿丢丁小命,他就不觉生气。
  「我怎么知道你到底行是不行?」她不甘示弱地回敬他,「要是你根本是虚有其名,我难道要跟你在这儿耗下去?」
  「妳若是不信我,大可不必拿身子来求我。」他冷冷地道。
  「你……」要不是受了伤,她真想冲上去给他两拳。
  她受了伤已经够委屈可怜,而他竟忙着在这个时候数落她;也不想想若不是他迟迟未有行动,她又怎么会冒险行事?
  说来说去,都是他不好!
  「你总说自己一定行,可是我没见你做了什么。」一跟他吵起来,她总是口无遮拦,什么话都关不住,「高兴的时候,你就亲亲我、抱抱我;不高兴时又放冷话伤人,谁知道你会不会哪天心血来潮地强要了我,然后就拍拍屁股走人!」
  梵刚讶异地望着她,他不知道她心里是这么想的。在她心里,他梵刚是这么无耻、不值得信赖的人吗?
  如果是这样,她为何要跟他做下这笔买卖?要是她打从一开始就不信他,她应该另请高明的,不是吗?
  「妳一直是那么看我的?」他懊悔、受挫、微愠地瞪着她。
  迎上他冒着火花的眸子,翠河心里不禁有点畏缩。她也不是完全不相信他,只是在这气头上,免不了说出一些不经脑袋思考的话来。
  「若不是妳不听话,我明晚就能带妳进太守府行刺江均,现在妳打草惊蛇,反倒让他有了戒心。」说着,他捏住她倔强的下巴,「是妳坏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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