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这家伙是不是疯了?开这么快,时速一百五十公里耶,要是不小心翻车死掉,就没人照顾外公了!
吱的一声,聂少龙紧急煞车,两个人虽然都系着安全带,但还是用力往前倾了一阵。
「你干什么?!」机车骑士恼怒的蹙起了眉。
他下巴微微一扬,直截了当的说:「如果怕的话,你下车,不要在车上一直吵。」
要是被那伙人追上,他一定把帐算在这个聒噪的家伙身上。
「这样最好不过!」
将牛皮纸袋搋进墨绿色风衣里,机车骑士很干脆的要开车门。
「慢着!」聂少龙扣住了他戴防风手套的手。「把牛皮纸袋留下。」
那是他要交到警察局的,刚刚发生在他眼前的那件命案,牛皮纸袋里的东西可能有破案的线索。
「你说什么?」机车骑士装傻的看着他。
要装儍是吧?他不介意重复一次。「我说,如果你要下车的话,我不反对,但你不能带走你手里的东西。」
牛皮纸袋是他从中年男子手里接过的,只不过因为要开车,一上车就扔给旁边这家伙,看来他心怀不轨,想占为己有。
「我改变王意,不下车了。」机车骑士二话不说,拉回车门。
聂少龙挑挑眉。
真是会见风驶舵。
不过他不走也好,他们俩都是目击证人,多一个人,多一分说服力,警方会相信他们所说的话。
他松开油门,正要继续飙行时,西装口袋里的手机响起。
八九不离十,一定是家里人打来的。他戴上耳机。
「你在哪里?怎么还不回来?」聂少鹰在那头质问。
「我在泰晤士河岸边。」他镇定的说着善意的谎言。
如果家里人知道他无意中沾上这么大的麻烦,一定会马上赶来,他可不想老三的新婚派对被他给搞砸。
机车骑士看了他一眼,这里明明就是荒郊野外,说谎说得脸不红气不喘,肯定经常说谎。
「你在那里干什么?」聂少鹰不以为然的皱了皱眉。「派对快开始了,就差你一个。」
「我尽快回去。」他爽朗一笑,目的是让聂少鹰不起疑。
驾驶座旁,紧紧拿着牛皮纸袋不放的机车骑士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
这家伙笑起来满好看的嘛,一口健康的白牙,浓眉下是双清亮的大眼,看起来很阳光。
「看什么?」聂少龙收起手机,就见旁边的人盯着他看。
被一个戴着全罩式安全帽的家伙盯着看有点古怪,刚刚在逃命,这家伙没时间脱掉安全帽,但现在在车里一直戴着就有点奇怪了。
「你可以把安全帽拿下来了。」他提醒着。
机车骑士唯一露出的眼睛出现恍然大悟的神情。
难怪觉得有点闷,原来还戴着安全帽啊!
聂少龙看着他拿下安全帽,他微微一愣。
他好年轻,面孔非常俊美,鼻翼尤其挺秀,黑白分明的瞳眸闪动着些许稚气,黑色削薄的短发有点凌乱。
「我叫聂少龙,你呢?」
他拨了拨凌乱的发。「你叫我管就行了。」
他点点头,续问道:「你为什么要追那三部车?」
管耸了耸肩,一派天真。
「不知道,好玩吧。」
事实上是因为感觉到有不好的事要发生了才追上去的,不过……管看了聂少龙一眼。
他不会相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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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后,聂少龙驾车回到了市区的泰晤士河畔,短短几个小时像场梦,如果他继续抽完他的古巴雪茄就不会惹上这个麻烦了。
「再往前开一点有间石窖咖啡厅,满隐秘的,很适合我们坐下来讨论牛皮纸袋里有什么东西。」说完,管笑了笑,「还有,顺便可以填饱肚子。」
对于伦敦,聂少龙可说是完全不熟,于是他听从管的建议往前开,找到了管口中的石窖咖啡厅。
把车停在外面,他们走进咖啡厅。
走过窄小的石阶后像进入另一个世界,里面有着蒙眬的光线,还有弧度优雅的多重拱顶,气氛庄严而神秘。
他们坐下来,男侍者随即来点餐。
「两杯热咖啡。」他随便点餐的要打发走男侍者。
「抱歉,我不要热咖啡。」管冲着男侍者一笑。「麻烦你给我一份奶油布丁面包,一杯拿铁。」
聂少龙立即浮现不以为然的表情。
「那侍者是男的。」在男侍者走后,他提醒坐在他对面的娘娘腔。
看一个男的对一个男的放电,真伤眼力。
「我知道啊。」管泰然自若的喝了口开水。
是不是男的不是重点,重点是这里的奶油布丁面包好吃极了,好久没吃,今天可以解解馋,这西装笔挺的凯子开那么好的进口车,应该不介意买单吧?
「最好是真的知道。」他撇撇唇,懒得跟性趣不同的人争辩,径自倒出牛皮纸袋里的所有东西。
「钥匙。」管拿起一把中古钥匙把玩着,鼻尖嗅闻到别桌的咖啡和餐点香味,好香啊,受不了了,饥肠辘辘、饥肠辘辘……
聂少龙蹙起了剑眉,不发一语的看着桌上其它东西。
一张写着数字的纸条,还有证件及印章。
很明显,这是英格兰银行某个保险箱的号码和钥匙,还有取走保险箱物品所需的文件证明。
这些东西,他全部都该交给警方处理。
「今天是礼拜天,明天银行才会开门。」管的声音忽然传至他耳中,听起来还满遗憾的。
他迅速抬头瞪视着管。「难道你打算去开保险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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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的新娘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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