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相思染上身 第33章

  叹气地搂紧她。她……一定是吃了很多苦头吧,才会周身长满了刺,见他一回螫一回。
  他被失忆折腾了八年,而她因失去亲人所苦。很难去比较谁的苦头比较大,但是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却绝对是心碎的!
  不知道自己有孩子也就罢了,但是明明知道自己有孩子却又分隔於茫茫人海中无处寻觅,那是多麽刻骨的疼痛!他是理解的,先前光是因为月幽得到欢欢全心的喜爱,就已教他浑身不舒服了,更别说要忍受与欢欢相隔两地,他想都不愿去想。
  对於这一点,他对不起她。这衬衫报销得不冤枉。
  「……不要爱你了……为什麽爱你得这麽辛苦、难过……你根本不知道……我过得多寂寞……」她抽抽噎噎地骂著,不知何时自由的双手拧成拳一记一记往他背後招呼去。
  房令玺轻抚她秀发,低哑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你什麽都不知道……一直说对不起……有什麽用?」她闷泣指控,多年的痛楚让她眼泪流不停。
  他叹道:
  「我不必知道什麽,光你这样哭,就让我觉得自己罪不可赦了。我一定是很对不起你,不必任何实质的指证。」
  「你变得油嘴滑舌了,当你是我丈夫时,才不会这样!还我苏骥塘来!」
  「当我是苏骥瑭时又是怎样呢?」他真的非常好奇。
  她推他:
  「既然你知道我是欢欢的妈妈,又怎会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房老先生那里有你的生平,不必问我。」属於夫妻之间的甜蜜记忆,她谁也不分享!
  房令玺淡淡地道:
  「我没向他要任何资料,也不打算向他要。」
  她怔住,连眼泪也忘了流,不明白他在想什麽。
  「你不想知道?那你又何必逼我--」
  「我想知道。但是我不能去逼问一名对我恩重如山的老人,如果那会因此戳破他的谎言,伤了他的心的话。」
  她瞪他,很快理解到一点:
  「你从来没相信过老先生对你身世的说明是吗?」
  房令玺喜欢她的聪慧,忍不住轻啄了下她唇瓣,得到她瞪眼回敬。
  「如果我是笨蛋,那东皇就不会在我的经营下依然健在。」他笑,并指出极其明显的事实:「名字、身分都可以假造,但是父亲没有办法给我完整的求学经历。没有毕业证书、没有毕业纪念册或自小到大的照片,没有认识我的人。当我渐渐复原,问题也一一呈现,我便再也不相信我是打出生就被父亲收养的谎言。」
  「你没试探过?」她不相信,因为他不是得过且过的人。
  房令玺回忆道:
  「一开始我太虚弱,什麽也不能做。不过八位大老与父亲漏洞百出的说辞总是互相矛盾,而且每天编得不一样居然还不自知,竟然还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不过由於感觉不出恶意,我便把这疑惑藏在心中。後来我猜测也许我真的没有其他亲人了,因为欢欢嘴里只叫爸爸妈妈,再没其它称谓。为了证明这一点,这两三年来我开始频频在商业杂志上露脸,而八卦杂志也偶尔编派一些子虚乌有的花边,若我有亲人早该出现了--你之所以来到东皇,应该就是从杂志上找到我的吧?」他问。
  她下意识点头,发现自己这般诚实之後,立即补充说明:
  「我、我太想欢欢,只是为了欢欢所以才来!」
  他拍拍她,不在这一点上争执,只要她现在是在他怀中就行了。
  「那时没有人来认我 我是说除了一些自称是我妻子的人之外。我想你应该有看到那些八卦,世人都以为我是房律龙自小养到大的养子,失去的记忆只有娶妻那一段。这让一些女子充满了幻想,想来试试自己的运气。」忍不住笑出来,因她正抬眼瞪他。「吃醋吗?」他问。
  「我何必?你又不是我丈夫。」哼!她一点也不在乎。
  「想不想知道她们没能得逞的原因?」
  「欢欢不认得她们。」这还不好猜?哼。
  房令玺微笑,炽热的眼光未曾稍移她秀致的面孔。
  「那是一部分。再者,我对她们没感觉。最後,她们没一个说得出我二十岁以前的故事,她们从八卦杂志上的版本去延伸,直说我是为美人弃江山,她们对不起我……也是,是很对不起我,居然骗我。」
  忍住笑,不想顺遂了他逗笑她的意图。可是他早从她眼中看出笑意,她是很容易取悦的,他就是知道。虽然是没来由的笃定,但他隐约知道如何让她破涕为笑的方式,她的张牙舞爪其实是虚张声势,保持不久,因为她本质上就是一个温柔心软的人。
  记忆可以消失,但是曾经深深爱过、了解过、拥抱过所产生的熟稔与习惯是磨灭不去的。他觉得她的身形非常嵌合他的胸膛;他觉得她的笑与嗔怒都非常可人,其他女人的喜怒哀乐都动摇不了他心一丁点,但只她朱月幽,就是能不断撞击进他心坎最柔软处,教他心动得不能自己。
  她是他的!真真正正属於他的女人,手握他遗失的记忆、过往,又来到他的新生命之中,将他的人生缀补出圆满,她怎麽以为自己还能全身而退呢?如果她真的了解他性情的话。
  「月幽,与其说我厌恶脑中一片空白的感觉,倒不如说其实我在等一个人--等一个我爱的、却不小心被我遗忘的女子。」
  「你……」她声音暗哑:「你怎麽知道你……爱著某个人呢?」
  他凝视著她,不让她遁逃开他火热情感的追猎:
  「因为我发现其实我非常讨厌小孩,也非常排斥与任何人有肢体上的接触。也许我的过去令我养成这种习性,那麽,没道理我会这麽爱欢欢,也愿意与一名女性生下孩子。所以我推断,我一定是很爱欢欢的母亲。你说,是吗?」
  她的脸又烧起来,根本不敢作答。
  「没有家人来认我,让我推测自己恐怕是孤儿的身分。」他观察她的表情,见她没其它的异议,苦笑道:「原来我还真能未卜先知。」
  朱月幽唇瓣蠕动了下,斟酌了半晌,道:
  「我们两个……很早就同样失去双亲了。」

靠信仰支撑的股票之泸州老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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