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恶梅关系 第24章

  也就是说,她此刻指责的谋杀梅树之罪行,对他而言是莫名其妙的冤枉指控,他根本从来没做过。
  那么……又是什么原因让他留下这片梅林呢?
  “你怎么不砍?”搞不懂他,口气多少埋怨了起来。
  “你现在又在怪我没谋杀梅树吗?”她要他怎样就说嘛,反正他已经!很、习、惯!
  “胡说。我只是推断你这个人的心性残暴,连活生生能蹦能跳的动物都不放过了,又怎么会放过这些可怜不能动、只能任你宰割的梅树?”
  常孤雪抽搐着嘴角,咬牙问:
  “我怎样心性残暴了?”
  “咦?想不认帐?!自你到二十四岁为止共杀过一百多人,伤过上千人,劫人财物更不计其数,而你这个孤寨就是大土匪窝!”怕了吧?!他的底全在她的掌握中。
  他双眉高高扬起,阴騺的眸子闪过难以辨认的光芒,最后像是恍然大悟。
  “原来这就是你出现的原因。一如你说过的,只要我当了坏人,你就会一直出现,并且烦到我当好人为止。”
  “既然你知道,为何不当好人?”明明他巴不得摆脱她不是吗?“你要了解,我这不是说着玩的。”
  “现在我了解了。”他点头。
  “那你还故意当坏人──”他不理会她的指控,打断她的发言:
  “说到这个,我有个小小的疑问。”
  “什么?”
  “为什么你从来没有变过?”趁她不备,机警的握住她一只手臂,防她轻易自他眼前溜走。
  梅眨了眨眼,最后大感受辱地叫:
  “你管我身上永远一套白衣白裙!你还不是一样,不爱洗澡,又留了个大胡子,衣服又是酱菜色的,看起来简直是一条大臭虫!”
  “我不是指衣服──”真想摇摇看她脑袋里有没有正常一点的东西,事实上他确实是在摇晃她了。
  “少顾左右而言它,我站在三里外都可以闻到你的臭味……咦?没有耶。”鼻子终于发挥嗅觉功能,她这才发现他身上……竟然是……没有臭味的……
  “是不是衣服穿太厚的关系?别以为用衣服掩饰就能……咦?还是没有。”扒开他外袍,抓开他中衣襟口,再扯低里衣,终于见到他洁净的胸膛。没有异味!
  他的身体很干净耶!
  为什么这女人在做着种种惊世骇俗的行为时,可以那么的理所当然,如同肚子饿了就该吃饭那般的理所当然?!
  不意外,一点也不意外,他怎么会感到意外呢?既然“莫名其妙”正是为她而产生的形容词,发生再奇诡的事,都不可能教他为之感到吃惊了。
  但……是……
  “你在做什么?!”轰!好令人怀念的雷声僻哩啪啦响,不仅原音重现,而且还更上层楼哟。
  梅止住正在脱他鞋的动作,抬眼看他。
  “脱鞋啊,看不出来吗?来来,抬起左脚。”
  “为什么要脱我的鞋?”忍住、忍住!为了与她再次重逢,他苦练多年敛气冷静的功夫,并且已臻化境,万万不可轻易破功,致使兵败如山倒!
  “如果你连脚丫子也没有臭味,那我就相信你果然变得爱干净了。”
  “那很重要吗?”粗鲁的一把拉起她,不让她再动他鞋子的主意。
  “不重要吗?难道你比较喜欢闻身上的臭味?”
  “我……”忍耐……深吸口气,再忍耐。“我之前的意思是,为什么多年来,你始终保持在二十岁左右的面貌?十多年了,你为何没变?”
  他精确的找出这个难以解释的疑点,这也是他数日来一直百思不解的问题。
  紧紧盯住她眼神,不放过她任何细微的波动,屏息以待她的解释。
  久久之后,梅说话了:
  “我这哪是二十岁!你瞎啦?明明我是十七岁的模样!自己老了也就算了,少拖别人陪你一同老!”
  人家说“千夫所指,无疾而终”,这是错的。页正想让一个人无疾而终,最厉害的一招就是──气得他吐血身亡。
  比起土匪们还要辛苦的拿着大刀砍杀,不时更要有阵亡的准备,才可以杀死人来说,那个叫做梅的女人简直是杀手中的杀手。日后若是有抢劫的差事,不必备马备刀,只消将她摆在肥羊面前,不消半个时辰,包准肥羊们逃的逃、死的死,留下大笔财宝任人接收!
  常孤雪行功完毕,吁出胸口那团郁气,一双浓眉皱得都快要连成一直线了。那个可恶的女人──
  每每与她对话完,他都有吐血捶墙的冲动。
  全天下怎么会有这种……这种让人恨不得一把掐死的女人?他绝对相信她不是人!一个听不懂人话的家伙怎么可能是人?!
  想到五天前他只不过多加了“一点”岁数给她,她就臭骂了他一顿然后消失,压根儿不管他的问题重点在于“她没有变老”这一点上!
  天晓得他干嘛期待她出现!过往的惨痛经验已足以让他知道与她谈话是多么大的折磨了,他根本不该……当坏人,只为了等她来纠缠。
  他一定是疯了!
  “启禀寨主,晋大夫来访。”外头的门卫扬声禀报。
  “请他进来。”他步下练功台,移身到靠窗的茶几边坐下,伴着窗外的梅香,倒出两杯热呼呼的茶以迎客。
  “孤雪,别来无恙否?”像是久别重逢,晋东城将沉重的药箱放在桌上,双手一拱问着。
  “多少年了,你还是改不了多礼的迂病。”常孤雪可不来那一套,伸掌轻拍来人肩背,推着他一同落座。
  晋东城年长常孤雪六岁。一个是全城知名的活菩萨大夫,一个是万恶的劫匪,难以想像他们居然是有交情的,而且还是非常深厚的那一种。
  “如你所言,我是迂人嘛。”晋东城自我解嘲,一贯温文儒雅的笑意总是挂在脸上。
  “山下一切还好吧?”
  “令婶母前些日子感染的风寒已无大碍,常来与常回来两兄弟已开始替人看些小病。”
  “我不是问他们。他们还能有什么事?顶多平安过一生,出不了岔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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