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不必太痴心 第25章

  半小时后,我飞快地回来这间餐厅,已变成一个典型的情妇扮相。打听到楼上的贵客还没走,我快乐地直走上去。我知道楼逢棠已三十岁,但双亲并不曾向他逼婚,只是偶尔因为女方的家长太过赏识,而会主动央求餐叙,即是变相的相亲。有时为了生意无可推却,便会应酬地出席。我想今天亦是这种情形。
  一上了二楼,在A1包厢半敞开的屏风看到那票人的身影,我深吸口气,就要迎了上去,好生使泼撒嗲一番,不料,一只打斜伸出来的手挡住了我的步伐,我讶异地抬头,不妙——看到我爹锺绍正不赞同的眼光正锐利地盯着我暴露妖冶的扮相。
  要命,父亲怎么来了?难道是尾随冯诗茹身后而来?有可能。
  “你想做什么?跟我走,我找你两天了。”
  “是呀,全世界的人都在找我。”我当然知道近来呼叫器震动的频率高到什么程度。不过我一律不回的,大概是知道我已与男人同居,不得不上台北训斥我吧!唉,可惜了一场好戏。
  我才想要好好大闹一番,让楼公子气急败坏地休了我哩!
  “爸,您先回天母的别墅,我晚上去找您——”我舍不得放弃这一场戏。
  “跟我走,咱们非立即谈一谈不可。”父亲脸色有些青,抓住我的手直要往楼下走。
  好吧,我投降。谁叫他正好是我父亲呢?
  不料,在接近楼梯扶手时,身后一只有力的手掌抓住我的左手,竟是楼逢棠!
  我怔怔地看着脸色铁青的他,以及他身后那群因他突兀举措而走出包厢的人们;每个人的面貌都茫然而尴尬。
  他瞪着我,我看着他,讶异他竟然在众人面前抓住我。没有出声、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
  “咦!锺老?您不是锺老吗?怎么上台北了也不知会我一声,好让小弟做东一番。”
  最先开口的是一名五十出头的男子,面孔有三分神似楼逢棠,笑意吟吟地打破僵局,直伸手向我父亲握手。
  “楼董事长?久违了。”父亲黝黑的面皮上有一层狼狈的红,连忙放开我,伸手去握住楼董事长的手。
  原来这男人是楼公子的父亲,左手被箝制住的疼痛不容许我忽略掉面前冒火的男人。我看向他。似笑非笑地由他肩头看到他身后一名美貌的女子。
  “相亲愉快吗?怎么一副吃人的表情?敢情是那位闺秀没有服侍得你身心愉悦?”
  “住口!”他咬牙道。
  “逢棠,这——”一名中年发福、面貌圆润的妇人也走过来,一头雾水地叫着楼公子,顺便也对我的装扮不敢领教,只是尴尬地对我领首,不知如何招呼才不失礼。
  我想这中年妇女是他母亲,看得出来年轻时想必十分美,所以才会有这么俊美的儿子,有十足风流的本钱。
  我倒是很乐意把一切弄得更混乱,娇滴滴地开口:
  “您是伯母吧?我叫任颖,是逢棠的同——”
  “颖儿!”先是父亲喝住我,然后楼公子的表情也很可怕,让我没有说出更多吓人的话。保命要紧。
  “锺老,这位是?”楼董事长很有礼地询问,企图圆一下僵冷的场面。
  不待我开口插话,父亲先下手为强道:
  “让您见笑了,这是小女,叫任颖。很任性的女娃儿,我正要带回家好好管教哩。”
  我感觉到我的左手快要化为碎片了,真是一团乱呀!
  要命。
  眼前我只看到楼逢棠一双火眼金睛正向我发出淬毒的箭。可奇怪了,我是南部大财主的女儿又如何?值得他喷火吗?他凭什么生气?
  要命,而我居然有一点担心,搞不好我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我真的有这种可怕的预感。
  第七章
  面对事实是我唯一被允许做的事。回到公寓已是午夜十二点之后的事了。
  如果说,先前在餐厅逮到我的父亲是气急败坏的;那么晚餐过后他笑着离去则代表他满意事情出乎意料之外的进展。可想而知,我的心情会阴霾到什么地步。我知道父亲在打什么算盘!那只老狐狸根本刻意以财大气粗的方式“暗示”了联姻的希望。
  幸好,会有这种希望的只有他一个人。我相信我今天出场的妖女扮相,正常一点的家长,以及甚至是没有门户之见的穷家长们,断然也会将我打入拒绝往来户之中。我是不是有钱人的千金,不重要,楼氏夫妇有礼的笑容下,其抗拒意味可浓了,可见我今天化妆得多么成功。
  也因为招惹了楼氏夫妇彻底的厌恶,所以楼公子可怕的面孔一路铁青夹灰,怒气已到了个临界点,只待爆发的时刻来临,总而言之——我终究要完蛋。
  瞧!多么巧妙的连环效应啊!我先惹到父亲,然后父亲决心嫁掉我似的去惹楼氏夫妇,点明同居事实,要楼家负责任,然后楼氏夫妻责难儿子的没眼光,最后楼公子只好找始作俑者——我,来狠狠捏死。
  不过,我还是认为楼逢棠没资格对我生气。
  清洗过后,回复一身清爽无伪,坐在床尾的楼逢棠依然保持僵硬的姿势,几乎成了一尊化石。
  我从未见识过他形于外的怒气,曾经我惹到他不快时,他会推开我转身走掉,或者偶尔吻我,再丢下我,他这种自制力优先于一切的性格令我放心。常听到有些女子被同居男友揍得遍体鳞伤,求助无门;至少楼棠逢有一流的自制力致使他不会以忿怒为藉口去揍人。老实说我很佩服他这点。
  明知道他有话要谈,不谈清楚不可能允许我上床会周公,但我并不想呆呆地去引爆他的怒火燃线,要不,他就自己开口,否则我斗胆当做没那回事,索性睡我自己的。
  正要悄悄拉开被子躺上床。他背对着我,伸手压住薄被,淡道:
  “别想逃,我们势必得说清楚。”
  我曲膝以双手环抱,坐在床头,看他背影:
  “好吧,反正明天要上班的是你。我多的是时间补眠。”
  他缓缓转身正对我,显然已理清他要问的问题了。
  “首先,我要知道为何你突然成了一名大地主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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