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背上的恶魔 第42章

  “也许!但我来就不用。”
  “若有半点差池,你跟皇上说去。”
  “我会的。”窦惠眉头微锁,向大夫借了药箱后,就不再理他。”
  正巧万忸于劲这时赶到,窦惠便请他当助手,并且要几个拓跋仡邪的手下帮忙压住他顽强的身躯。
  窦惠以针炙为拓跋仡邪止血,接着忍下对血肉的恐惧,快速割开拓跋仡邪的伤口。
  这段时间,拓跋仡邪痛得快要昏厥过去,他能克制自己而不抬脚踹死那些压着他的人算是万幸,尤其当窦惠找出第二个箭头时,他屏住最后一丝气息,奋力与伤口缠斗。
  “好了,你撑过去了,”窦惠这温柔的声音,对他而言;不啻是一种解脱,她终于拿开他嘴里的布巾,为他拭去汗珠,“不过我还是得让你明白,两支箭头并不一样。”
  拓跋仡邪没好气的接口,“当然不一样,一支从西边射来,正中我的右大腿;而另一支毒箭该是从东边的树上发出的。”
  “你怎么会知道?”
  “我不知道!事发前,我曾瞄到在你们后面的树梢上有异常的金属反光,但那时太阳很大,我当自己眼花,不过现在回想起来,那是箭头没错了。”
  窦惠理解地点头,“好在第二支箭头里只带微毒,不会致命,现在,我必须把多余的脏血弄出来撒消炎粉,才能包扎伤口。”
  “我都依你,但在折磨我前,赶快塞住我的嘴,免得我要出口成脏了!”拓跋
  仡邪喘着气说。
  “如你所愿,”窦惠将布条又塞回他的嘴里地,“不过这下你可相信我的梦不是胡乱捏造的吧。”
  拓跋仡邪大眼一翻,嘴里又嘟嘟哝哝地发出声音:“鸣……鸣……鸣……”
  众人看他瞠目的凶相,似在骂人,但心里有数的窦惠知道他是在对她低诉衷情,只是表情委实难看了些。
  尾声
  故事到此,也该接近圆满了。
  本来只要挨一箭的拓跋仡邪竟莫名其妙地多挨了一箭,这种情况下,气度再小的君主也该释怀了,何况是对他赏识有加的拓跋浚?
  而提起凶嫌,在拓跋浚亲自坐镇、严厉责求下,事情很快便水落石出了。
  隔天,拓跋浚前来探病,笑着告诉躺在病榻上的拓跋仡邪,“那绿衣人其实是北塞回来的逃兵,神志恍惚,一紧张便会妄想自己是株树,甚至捣碎叶子提取绿汁来染衣,他躲近山北好一阵子,习惯这样的野居生活,但最近遇上咱们的人马在此打猎出巡,他怕被逮,成天提心吊胆地过日,最后终于崩溃,干下这种胡涂事。”
  所以绿衣人和庐太傅是没有任何牵扯的,只是凑巧得很,选在同天、同时、同分、不同秒发箭。
  拓跋仡邪私下庆幸他是射中自己,而不是皇上,否则,就连大绳神仙也挽不回他的命,至于庐太傅献了这样一个乌龙毒计,只加深拓跋浚对他的不耐烦与疏离,算是得不偿失。
  基于爱才心切的驱使,拓跋仡邪请求皇上赦免这个绿衣人的死罪。
  “开什么玩笑!朕不严办他怎成?”
  “皇上,末将是从下层阶级爬上来的,对于军中好坏的状况非常清楚,今日会有逃兵,表示我治理军队成效不彰,理该担起责任。”
  “你差一点就丢了命。”
  “这种小伤能要我的命还早了些,皇上,您看不出他是个人才吗?我派人测量过了,从东面树林到我站的位置足足有四百二十步远,在这么长的射程,又能击中目标,这漂亮的一手功夫是我以往没见识过的。”
  拓跋浚考虑良久,不乐地问:“你真要他活?”
  “不但要他活,还要他活得更有意义。”
  “好吧!朕答应你,但是得派人观察他,若是癫得严重,就得处理掉他。”
  是的。”
  这时,窦惠端着一盘刚煎好的药踏入毡幛里,一瞟见拓跋浚,脸上的笑容就退去了,她忍着别扭,行了一个完美的礼,她知道皇上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瞧,不过因为大头始终没出声,她只好继续蹲在那儿。
  最后是拓跋仡邪紧张地咳了一声,才将发愣的拓跋浚震醒了,“啊!将军夫人,请赶快起身吧!疗伤时辰又到了吗?不介意朕稍留片刻吧!”
  “皇上,将军的伤口很难看的,今晨还化了一些脓出来,我想场面会令您不舒服的。”窦惠故意这样说,总归一句,她不欢迎就是了。
  姑娘既然把话说白了,扣跋浚也不好强留,其实照他的个性和地位,才不管别人的感觉呢!也许是因为他曾对窦姑娘的外貌有些微词而心虚,再加上亏欠拓跋仡邪一箭,所以态度也放软了些。
  他瞟了一眼别过头去偷笑的拓跋仡邪后,强装威仪地说:“对了!朕正想去找宪公,你知他在哪儿吗?”
  “禀皇上、他老人家与舍弟在毡幛里歇息着。”
  “是吗?太好了!为了犒赏你弟弟立下的功,朕决定赏他一个官衔,另外,朕要他入侍大内,做我的贴身侍卫。”
  窦惠一听,眼睛大睁,木托盘上的碗被她打颤的手抖得嘎嘎作响,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慌不忙地说:“谢皇上大恩,我相信对窦宛来说是一项殊荣,但是他年纪尚轻,行事总带孩子气,可能无法胜任这样尊贵的职务……”
  “你小看他了,朕相信他有这个能力,无论如何,正式上任前,他还是得接受一年半载的训练,更何况,有将军这样的姐夫作榜样,小事一椿!好了,朕该走了,不吵将军了。”
  拓跋仡邪微抬起头回礼,“谢皇上。”
  窦惠则是一发不语地蹲下身,恭送皇上出帐。
  窦惠一脸惨兮兮,教不知情的拓跋仡邪紧张了一下,“怎么了?皇上是在试着跟你和解啊!你不要太在意他以前的话。”
  “不是那件事,而是……”
  “而是什么?”
  窦惠左右为难,因为她所担心的事是肯定没法跟他启口的,“而是窦宛还是个孩子啊!入官是万万不可的。”
  “我看不出有何不可。”但窦惠转来转去地踱着小步,害他头晕,“惠儿,你太紧张了,别再转来转去的走着,过来床边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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