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背上的恶魔 第15章

  地上的落叶随她的脚步发出唏唏嗦嗦的声音,让拓跋仡邪的神经绷在那儿,于是两人便绕着那棵大树躲迷藏,绕了半圈,直到他穿好衣服,低头确定裤裆处没穿帮后,才黑着脸潜到她身后,腿跨开,双手叉腰,一本正经地问:“找什么?兔子吗?甭找了,算它命大,给它落跑了。”
  窦惠闻音掉转过头,愣了一下,将信将疑地瞄了他那张酷脸。
  拓跋仡邪信誓旦旦地举起一手说:“是真的跑掉了!不信的话,你自己去看,它一看到我拿石头打它,吓得屁滚尿流地窜跑了!”可怜的兔崽子,跟他的境遇还真是有些雷同。
  “可是你刚才说你在射免子的!”
  窦惠追根究底的精神令他强翻一个白眼,他强拗着:“喔!我是这么说的吗?
  射跟打不是一样的意思吗?”
  窦惠想了一下,“施力点和姿势好像不太一样。”
  “喔!那我记住了,汉语毕竟不是我的母语。”他这个人什么都懂,就是不懂理亏二字,于是,又是不客气地说:“对了!你刚才叫那么大声做什么?”
  被他这么一点,窦惠赶忙说:“我要你跟大家解释,装水的袋子生了霉菌,不能再用。”
  “什么?!没这回事!那些水袋是我们去年在于阗(新疆和田县)新换得的,不可能坏得那么快!”
  “你一定是买到半生不熟的便宜货,而且没先烤煮烘干处理就装水进去。”
  “这道理不用你解释,我也知道!”拓跋仡邪嫌她多事,懊恼地踱步回去,“怪不得大伙的脸色都奇差无比,明明餐餐都有烤鸭肉吃的,还活像饿了一个礼拜似的。”
  “你让他们吃烤鸭肉?”
  “是自己射的,不是跟人买的,天上飞来的鸭子不可能又中毒吧!”
  “可是天天吃,那就更无法将毒水排出来了!”
  她的理论让他也愣了一下,“那现在怎么办?乐企的情况如何?其他人怎么样?”
  “其他人年轻力壮,只要随我回家给他们扎几针就会改善,但老公公就比较严重了,得先帮他滤血!”
  “扎针?!滤血?!”
  “嗯,就是让毒血从穴道流出来。”
  “那就是放血了?”
  “对,对,对!”
  拓跋仡邪面白了一半,他六岁时,曾在匈奴王布雷达的龙庭内,见识过大秦医师放血的场面,活像割人肉似的,那不是在医人,简直是在糟蹋活人的命,所以他强力反对,“不行,扎针、放血免谈,你这个小女巫,还真是恐怖。”
  “不会有问题的!我曾帮一些病人做过好多次了,他们现在都健康得很。”
  “那是他们命不该绝,不是你的医术好!”
  “你让我试试吧!”
  “不行,命怎么可以给你乱试的,除非你学‘JESUS’显灵给我看!”
  “学谁显灵?”窦惠皱着眉头问?
  拓跋仡邪搔搔耳朵,不耐烦地说:“一个你不认识的外国人,已经死了四百多年,谈他也没辙,我说只要你能当场证明,自己有医生的能力,我就准你对我的族人放血。”他出这道难题是打算让她知难而退的。
  窦惠犹豫了一阵子,才说:“我没有能力把死人医活。”
  “那就免谈!”正好如他所愿。
  “但是我可以让刀剑之伤在很短的时间内复合。”
  “多短?一个礼拜?还是两个礼拜?哼!只要能找到得盐巴腌伤口,这种雕虫小技我也会!”
  “可是我比你还要快!”窦惠双手拱起求他。
  “有多快?”拓跋仡邪真是喜欢看她跳脚着急的模样。
  “看伤口大小,小的一眨眼就好,大的要数到十或二十。”
  拓跋仡邪怀疑地睨了她一眼,倾下头来想查看她有没有在吹牛,见她亮晶晶的眼底只有着急,不见愧色。
  于是他竖起一指,放入嘴里,忍痛地狠咬一口,然后再将滴着鲜血的食指下挪到她眼前,说:“这伤口够大了吧?我数到十五,如果它没愈合,你就回家跳绳踢毽子去……”
  他话还没说完,她举起两掌,兀自盖在他的手腹,一滴血顺着她的手腕溜进了衣袖内,不到一会儿,她便放开他的手,笃定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拓跋仡邪见指腹还有血渍,得意地将血舔干,这时,他才发现伤口的确相连在一起,虽然齿痕粉红得像个刀口,但却像个旧伤疤!
  他怔忡一秒,迅速丢给她一个荒谬的表情,然后依法炮制地咬了中指,她也不厌其烦地用行动说服他。
  “还需要再试一次吗?”她咬着唇问。
  瞪眼紧瞅自己的指头,拓跋仡邪对这等邪门的事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涩然地问她一句:“你是怎么办到的?”
  第四章
  回到树荫下后,窦惠便开始医治的工作,她从腰间掏出随身携带的针包,忙碌地为乐企针灸,暂时为老人活血,并对拓跋仡邪道:“腰肾不好的人很怕冷,你可不可以请人生个火呢?”
  这回拓跋仡邪不再那么难缠,二话不说便取出打火石堆起干柴,在乐企的身旁生起火来,片刻间,周遭开始温暖起来。
  他单跪在地上,手臂架在膝头,再次小声地追问她:“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窦惠无辜地耸了肩,老实的回答,“我生下来就是这样的,不过怕被人说闲话,我爹限制我用这种方式帮人疗伤,所以你不可以跟别人说哦!”
  他是江湖走唱的,见怪不谈那才怪哩!“我就算要说,也不会称名道姓的。”
  他瞄了四周的光线后,说:“天色不早了,我该送你回家的。”
  窦惠愣了一下,“难道你不跟我回去吗?”
  拓跋仡邪脸色很难看,“我知道自己答应过什么,不会爽约的,但你总该留半天的时间让我料理兄弟的事,再去你家做工吧!”
  “喔!我不是那个意思。”窦惠看着他敏感的表情,赶忙解释,“我是建议你和族人到我家休息一阵子,把伤养好再走,老公公的病一时片刻不会疾发,但再这样日晒雨淋下去,能否拖过半个月都难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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