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他的声音很特别,不是低沉得很性感,也不是沙哑得很有磁性,而是他的声音听入耳里,有时候——当她超想施展一下伶牙俐齿的时候——会好像在脑子里温柔地、伶爱地抚挲你,让人不由自主地失去了“战斗”的意识。
就好像愤怒的猫咪在主人的抚慰下,泄去了怒气,心平气和地不想再反抗了。
好诡异!
“好啊!”
“那现在你要带我回你家了吗?”
“不,既然来到这里了,你不想逛逛马德里再走吗?”迪亚戈笑问。
“当然想!”毕安婕重重点头。
“想的话就走吧!”
不提初见面时的印象,凭良心说,迪亚戈真的是个很体贴的人,离开机场后,他并没有直接带她启程回安达鲁西亚的家,而是先带她到饭店去眯个眼,调整一下时差,等她又回复容光焕发之后,就带她离开饭店,准务带她去看看马德里。
“现在?吃晚餐吗!”
“不不不,现在还不到吃晚餐时间……”
“可是已经快八点了呀!”
“八点都还太早了,现在……”迪亚戈笑吟吟地道。“我们要先去吃一点开胃菜。”
“开胃菜?”什么东东?韩国泡菜吗?
没有回答她,迪亚戈迳自带着毕安婕三拐两转,转进了一条街巷,街道两旁都是供应轻食小点的酒吧餐厅。
“来吧,看看你想先吃哪一家?”
“先?”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个字很有陷阱的味道?
“就这一家好了,这家的tapas很好吃喔!”迪亚戈热切地说。
“他怕死?”谁怕死?
根本没有表示意见的机会,她就被扯入一家酒馆里,叫了一大堆tapas——下酒菜,综合沙拉,西班牙香肠,生火腿,炭烤茄子等等,当然,少不了两杯酒。
“我没喝过酒。”毕安婕喃喃道。
“连啤酒都没有?”迪亚戈讶异地问。
“没有。”毕安婕俏皮地皱皱鼻子。“我不喜欢酒味。”
“你可以试试看,这是红酒加果汁,水果调制的,要真不喜欢,我再帮你叫纯果汁。”
“喔。”
然后 ,他们就吃吃吃,吃吃吃,吃完了。
“好,再换一家!”
“咦?”
另一家酒馆,迪亚戈还是叫了一大堆tapas,腌橄榄、油渍淡菜、烤沙丁鱼、大蒜炒蘑菇等等。
“这家的腌橄榄味道很不错,你尝尝看。”
“喔。”
继续吃吃吃,吃吃吃,好不容易又吃完了。
“来,再换一家!”
“耶?又换?”
“这是我们的传统,我们不喜欢一直待在同一家,我们会一直换,这里吃完再换另一家
,我们的习惯就是这样,”
“……”无言。
所以,他们又转入另一家酒馆,迪亚戈再叫了一大堆tapas,炸花枝圈、西班牙蛋饼、
炸肉丸、油渍虾子等等。
凭良心说,所有的tapas都很好吃——从第一家酒馆到第三家都是,好吃到虽然脑子里一
直警告她要节制一点,嘴里却还是不停的一口接一口,但当她吃到食物都已经涌到喉咙口,再吃就要从鼻腔里冒出来的时候,还是不得不投降了。
“这些小菜不应该叫“他怕死!”
“不然应该叫什么?”
”我怕死——怕胖死!“
迪亚戈失声大笑,并像疼爱小妹妹似的揉揉她的脑袋,然后若无其事地说出毕安婕自出
生以来,所听过最最恐怖的话,比亲眼看到一百个贞子从电视里爬出来更惊悚。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去吃晚餐了!”
“……”这个人惊吓得连惊骇声都发不出来了。
开玩笑,他一定是在开玩笑!
但是,迪亚戈真的又带她到另一家餐厅里,点了西班牙海鲜饭、沙拉、炸鱼和烤肉,满满一桌,看得毕安婕目瞪口呆,刚刚吃的那些小菜已经自动膨胀到大脑里去,使她完全无法思考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
是要整她的,一定是!
然而,眼看迪亚戈自顾自先埋头大快朵颐起来,吃得好像饿了三天三夜似的,她错愕得下巴掉了,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迪亚戈。”
“嗯?”
“请问……”
“给你问。”
“用过晚餐后还要去吃消夜吗?”
“没有,没有,我们不吃消夜的……”
“……”上帝保佑,佛祖有灵!
“只不过再去喝一杯睡前饮料而已。”迪亚戈轻描淡写的续完下文。
只不过?
睡前饮料?
阴谋,一定有阴谋!
“请问,是什么样的睡前饮料?”
“夏天吃冰淇淋,冬天吃吉拿棒和热巧克力。”
“……”
西班牙人对“喝”和“吃”的定义实在很有问题!
晚餐后,毕安婕不得不勉为其难地从迪亚戈手中接过来那个比潜水艇三明治更庞大的冰
淇淋,犹豫了老半天,方才痛苦万状地舔了一小口,三秒后,她就决定要舍生忘死,从容就
义,不,就冰淇淋。
那个起码要慢跑一年才消耗得了所有热量的冰淇淋,她一口气就吃光了。
然后,痛苦地捧着威胁要爆破给她看的肚皮,她归纳出来到西班牙第一天的心得——
西班牙的冰淇淋是全世界最好吃的,肯定会让你胖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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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缘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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