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小娘子 第17章

  太后用“孝道”逼迫一国帝后,迫使他们点头,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岑妃连生了三胎都是死胎,最后一胎就是如意公主,最后虽是活了,但岑妃产后大出血,伤了宫房,从此再无生孕能力。
  为此太后大怒,下令撤查,她一直认定是皇后或其他宫妃暗下毒手,想揪出她们的把柄好废后或废妃,稳固自家侄女在宫中的地位。
  谁知这一査真查出个事儿,但事实出人意表,连太后都掩面痛哭,连喊了几声,“糊涂、糊涂、太糊涂”
  原来岑妃比太后更急于求子,私底下让娘家母亲为她寻来生子偏方,其母为求一次就中,便听信了旁门左道,特意上道观求道长开药,前后花了三万两买了三张送子符和一瓶助孕的丹药。
  是药三分毒,何况一般的丹药都有丹毒,原本无事的岑妃,一起服下丹药和符水就出事了。
  孩子在腹中就已中毒,可是没人知晓,在来不及救治的情况下胎死腹中,勉强生下来还能活吗?而好不容易生下的如意公主,当然深受太后宠爱——
  “皇祖母,这次您一定要帮我,我不要被太子哥哥送去和亲!”她堂堂一国公主怎能下嫁茹毛饮血的蛮夷,太折辱人了!
  “好、好,祖母的小如意,有皇祖母在,谁敢动你一根寒毛?”她属意的是中山王,虽说岁数大了点,但会疼人就好,也就差个二十来岁,七子二女。
  中山王是辽东—带的藩王,先帝所赐的异姓王,正值四十壮年,王妃刚死正要续弦。
  “不是说镇北将军年少有为,和我正匹配,皇祖母您赶紧让父皇下旨赐婚,别一回头就人抢了!”父皇赐宴那一夜她瞧了,还真是一表人才,气宇轩昂,健壮而不粗鄙,让人想靠上去。
  “这……边关回来的身分还是低了点,家世不显、身世卑微,蛮牛哪堪配美玉。”
  “皇祖母,您不疼如意了,如意就要他,人家一瞧就中意了,皇祖母给如意做主。”使着性子的如意公主不许人说不,像闹着要糖吃的孩子一般,非得到不可。
  “别闹,皇祖母再想一想,若是个成器的,皇祖母不拦着,遂了你的心意。”天下是赵家的,赵氏子女想要什么还得不到吗?
  “谢谢皇祖母了,您对如意最好了。”她高兴得眉开眼笑,彷佛龙凤喜烛在眼前燃着。
  “瞧你,喜得见牙不见眼了,真有那么欢喜?”一个小小的镇北将军把她乐得什么似的,真没出息。
  “他好看,而且父皇准备重用他,一旦他成了我的驸马,看太子哥哥还欺不欺负人。”
  太子哥哥再儿也不敢动父皇的人,她要把以前吃的亏讨回来。
  太后一笑,意味深远。“要是他抗旨呢?”
  “他敢?”公主下嫁是她委屈了,他敢有二话?
  “如果他有未婚妻或妻室呢?”尚了公主就得放权,就此止步,稍有抱负的男子都不愿才能被埋没。
  如意公主笑得极美,可眼神冷若冰刃。“那就杀了呀!还留着吃腊八粥呀?我的东西宁可毁了也不让人觊觎。”
  “好,不愧是皇家女儿,有气魄!”像她。
  挡路的人都该死,当年她在那一届最美的秀女茶水中下药,使其生疮长疔退出选秀,她才能进储秀宫,一路披荆斩棘,到先帝身边,然后把皇后踩死了上位。
  太后是继后,甚至也非皇上生母,那是抢来的孩子,而后母凭子贵,荣登本朝最尊贵的女子。
  “哈啾、哈啾、哈——啾——”才刚八月,秋老虎还热得很,怎么就着凉了?
  “月儿,你受寒了吗?快找个大夫看诊,开服祛寒的药煎服。”早晚天凉,叫她多穿件衣服偏是不听。
  “没事,鼻子发痒而已,不知谁在偷骂我……”揉揉鼻头,她小声的咕哝着。
  “喝点姜汤别逞强,咱们的日子还过得去,少做些伤眼的针线,累了就休息……”妻子积劳成疾去了,他不希望女儿也跟妻子一样劳累,为了想多赚点银两而病倒。
  “爹,您又喝酒了?”苏明月闻到酒味。
  苏东承心虚地连忙把手中的酒壶往身后藏,“我没喝多少,就两、两口而已……”
  “你哪来的酒,我不是断了你的银子,还和酒铺子说好了不卖你酒,我不付钱,你怎么还有酒喝?”谁这般不信邪,以为她说笑不会不结帐。
  “别、别人送的,不、不用钱……”他一心急就口吃,说话不顺畅。
  “拿来。”她手心向上。
  “拿什么?”他没钱。
  “酒。”
  一说到他“命”,苏东承立即心慌不已。“没有。”
  “爹,就在你身后,要我动手抢吗?”和父莫若女,他眼珠一动她就能将他看透。
  “不行、不行,那是女婿给我打的白干,你不能抢!”他将酒护在胸前,两手使劲抱着。
  “女婿?”苏明月嘴角一挑,面露不善。
  “不是女婿、不是女婿,是卫家小子,他说他以前做了不少错事,深感抱歉,可是时光无法回头,所以买壶酒给我赔罪。”谁没个年少时意气用事,知错能改就好了,何必老是记挂过去,世无完人,哪个没犯过错?敢夸口没有那都是骗人的。
  苏明月水眸一漾,“你不是说他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全身上下连骨头都坏透了,还叫我别和他靠的太近,省的被他那身坏气给玷污了?”
  “哎呀!此一时彼一时嘛,老卫的儿子坏到哪去?他和他爹一样都是好的,我误会他了。”好孩子、好孩子,明理懂事又善解人意,对长辈的照顾无微不至。
  “爹,您也争气点,给您酒就改口,您老的脸皮要不要呀!”真该拿面镜子给他瞅瞅,又厚了一指面皮。
  “谁、谁说给我酒就不算事了?我是看在他为我们讨回祖产的分上,这才不和他计较太多。”他恩怨分明,不占小辈的便宜。
  苏家在外地的家产的确赔光了,两袖清风,是苏夫人典当了自己和女儿的首饰才凑了几百两开了间绣坊让一家人在外地过活。
  经商失败的苏东承太失意了,没有再搏一搏的气力,他觉得自己老了,也怕再失败,更是完全忘了苏家在凤阳镇还有间起家的米铺,以及镇外约五十亩大的祖地。
  那天卫海天扛了一头鹿来,两人为了“退婚”一事又起口角,苏东承单方面的骂着他,还动起手来,当小辈的皮厚,只得受着,打人打得手抽筋的苏东承见状气到差点闭气,哭着说自己不成才,败光了祖业,死后没脸见列祖列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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