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邪君 第21章

  南宫珩一步步走向厅前,双脚一曲,毅然在冷群的牌位前屈膝下跪。
  「大哥——」南宫羽心碎的大喊道。「不,别这样对我大哥,他没有做错甚么——」错的是她!她的任性已经害了大家,而她的天真,也害惨了自己。
  然而冷燡却像是听若末闻,双眼盯著跪在父亲牌位前的直挺身影,眼中散发出狂乱的光芒。
  「爹,您可看到了?对您见死不救的南宫驿之子,来向您下跪认错了!」
  多年来的怨愤,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些许的抚平跟慰藉。
  「带走她吧!」冷燡狂放的大笑。「反正她已经是我玩腻的东西。」
  南宫珩自地上站起身,转身定定的望著他。
  「我爹做错的事,我愿意替他赎过,但羽儿是我的妹妹,我绝不容许任何人欺凌她!」
  话声方落,一把闪著冷光的利剑,已经刺向冷燡的胸膛。
  「大哥——不要!」
  当南宫羽瞥见那抹剑影,正毫不留情的刺向冷燡,她的心几乎停止跳动。
  她甚么也不能想,也来不及想,唯一能做的就是奋不顾身的冲上前,挡在他的身前。
  那把足以致人于死的一剑,就这么不偏不倚的刺进了南宫羽的身体,一道腥红的鲜血遽然喷涌出来。
  「羽儿!」
  南宫珩猛然收势,却已经来不及了。
  他不敢置信的盯著手里的剑,上头沾的竟是自己妹妹的鲜血。
  一旁的冷燡,望著在自己眼前缓缓倒下的人儿,惊愕得全然无法动弹。
  南宫羽替他挡下了剑?为甚么她要这么做?她该是恨他的不是吗?南宫珩从震慑中迅速回过神,丢下剑,一把就抱起南宫羽往厅外冲。
  看著南宫珩抱起南宫羽,心急的翻身上马,急驰而去的身影,冷焊的脑中竟是一片空白,久久无法移动。
  ¤ ¤ ¤ ¤ ¤ ¤ ¤ ¤
  「怎么一回事?」
  「羽儿怎么会受伤了?」
  当南宫珩快马加鞭赶回南宫山庄,南宫琰几人看到他怀中,浑身是血的南宫羽时,立刻哄闹成一片,尤其病体未愈的南宫夫人,一看到这场面,更是差点昏厥过去。
  但现在大伙儿的心思,全挂在受伤的南宫羽身上,只得差人将南宫夫人送进房歇息,又急忙跟著南宫珩进房去探个究竟。
  「快请大夫!」
  他将脉搏越来越微弱,已然陷入昏迷的南宫羽放上床榻,发狂似的吼道。
  「让我看看。」
  人群中,传来一个冷沉的声音,紧接著一个熟悉的挺拔身影缓缓步出。
  「霍令斋?」南宫珩眼睛登时大亮,像是看到了救星。
  此时,他也才突然想起,前些日子霍令斋曾捎了封书信,说是近日将会到南宫山庄小住一阵子,没想到竟会这么巧。
  南宫珩看了眼他身旁清灵出尘的美丽女子,也思及他信中提及的辞官离宫,却实在没有时间多问。
  「你来的正好,快帮忙看看羽儿的伤势!」
  霍令斋上前探了眼床上的小人儿,简洁道:「她的伤口不浅,得立刻止血。」
  说著,他立刻从怀中掏出一只布囊,摊开里头大小粗细俱全的银针。
  霍令斋抽出几根银针,手法俐落的插进她胸、颈几个穴口,喷涌的血就这么奇迹似的止住了。
  「太好了,血止住了!」
  白凝霜如释重负的低喊,也替众人松缓了紧憋著的那口气。
  霍令斋紧接著取出一只白色瓷瓶,倒出药粉撒在南宫羽胸前的伤口上,收拢了原本皮开肉绽的肌肤。
  只是,随著霍令斋仔细把脉之后,接下来的消息更令人难以置信。
  「她的伤暂时没有大碍了,只是,她怀了身孕,又大量失血,此刻恐怕母体极虚,未来几天恐有危险。」
  「甚么?羽儿她——怀了身孕?」
  衣水映跟白凝霜不约而同发出一声惊呼,错愕的望向霍令斋。
  「霍大哥,你没弄错吧?这怎么可能?」白凝霜不敢置信的惊叫。
  羽儿向来天真无邪,纯真得就像张白纸一样,怎么可能会——
  「是冷燡的吧?」衣水映默然半晌,突然吐出一句。
  「这个该死的混蛋!」
  一旁的南宫琰紧握双拳,恨恨的怒骂道。
  「怎么会这个样子?老天爷实在太捉弄人了。」白凝霜看著床榻上苍白纤弱的南宫羽,心疼的低喃道。
  这下,事情是更棘手了。
  南宫羽竟然怀了冷燡的孩子,有了骨肉亲情的牵扯,这一来,这场恩怨势必变得更加复杂了。
  「现在追究这些都无济于事了,一切还是等羽儿的伤势好转、体力恢复之后再说吧!」
  南宫珩不胜疲惫的开口道,也让惊乱成一团的众人顿时安静下来。
  「相公说得对,这事先别张扬出去,一切等羽儿醒过来再说吧。」衣水映也随即出声附和道。
  看著床上不省人事的人儿,众人也只好暗自祈祷她尽快醒来,好厘清这团乱。
  ¤ ¤ ¤ ¤ ¤ ¤ ¤ ¤
  一个孤冷的身影,一如往常的习惯坐在窗边。
  男子定定的遥望著远方的寒雾,然而往常犀利冷沉的目光,如今却是不著边际的飘荡在飘渺的冷雾间,像是已然迷失其中。
  几天来,冷燡始终是这样,像被摄去了三魂七魄,终日怔坐在窗前,甚至比以往更加沉默了。
  下人们察觉出他的异样,却没有半个人敢来惊扰他。
  几天前,南宫羽挺身替他挡下一剑的一幕,至今仍深深震撼著他,虽然理智一再警告他,不该同情她,他告诉自己,这是身为南宫驿的女儿该得到的惩罚,但她浑身是血的画面,至今仍撼痛著他的心口。
  甚至,他觉得那把剑,是他亲手刺进南宫羽的身体里,而不是南宫珩。
  她——死了吗?几天来,他一直避免去想这个问题,就怕承认心底那股汹涌起伏的情绪是——担忧!那剑刺得著实不浅,一想起她苍白、布满痛楚的脸庞,冷燡竟无来由的感到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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