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魔登徒子 第24章

  “别再让我看到食物,我什么都吃不下了。”砂衣子对旁边喝完最后一口莲子羹的殷邪竖起白旗。
  她匪夷所思的看着毁邪,真想不到他外型俊秀,吃东西时也一派从容优雅,但却每每都能比她快将食物吃完,且绝不浪费,他是怎么会这项绝技的?
  “我们还没吃到生猛龙虾呢!”殷邪逗她,她被喂饱了的样子真可爱,多了分慵懒。
  “不,不行了。”砂衣子笑着摇头,“干脆这样吧,外带回酒店里去,再买点啤酒,你们几个男生就可以聊通宵了。”
  “我们五人认职三年,前尘后梦、旧爱新欢,能聊的、不能聊的,什么都聊尽了。”他笑盈盈搂住她纤柔腰际,下颚亲昵的搁在她肩颈处,邪气跃上鹰眼,“我情愿与你彻夜不眠,挑灯夜谈。”
  他的热气呵得她发痒,殷邪趁她笑之际,就近偷袭吻住她红唇。
  热吻是恋人们最好的诉情言语,他非常擅用这一点,黑眸锁住她,将她吻得密不透风。
  吻罢,她偏头端详他的脸,握住他手,十指交缠,将暖意传给他,“你一直是这样不在乎人们的眼光?”
  他低笑,食指搓搓她鼻尖﹐轻啄了她唇瓣一下,“你也不在乎呵,小姐。”
  他们手牵手走回夜市闲逛,一时间眼花撩乱,无论是搬弄法宝的印度人,或是兜售马来珠宝首饰的马来女人,都让他们看得津津有味。
  就在他们在人群中看得兴味盎然的同时,一只手忽地袭上砂衣子肩膀。
  “藤真小姐!”粗嘎的日文近距离的传至她耳际。
  砂衣子惊悚的一凛,还来不及转头,肩上背包已被粗鲁的抢走,那人拔腿就跑,速度其快无比,她毫不迟疑,立即追上去。
  是在旧金山机场挟持她的那个人没错,她认得那口音……
  “砂衣子!”殷邪眉峰聚拢,也立即追上去。
  三人的疾速奔跑在热闹的人群中引起一片喧哗,人潮纷纷自动让出一条路来,生怕无端沾染了是非,而双腿修长、步伐矫健的殷邪很快的就超越了砂衣子。
  依身手来看,那人并不像窃贼,虽没有看到他的正面,但粗硕的背影倒有点似曾相识。
  他开始过滤记忆中的影像……
  蓦地,一辆红色小型车疾驶而来,打横停在马路中央,那人很快的上了来者的车,谜般的消失在街道上。
  殷邪骤然停下步伐,他并不打算与陌生客做无谓的体力竞赛,斗智才是他殷邪的一贯作风。
  “跑了?”砂衣子追了上来,脸颊微红,但她呼吸均匀,未见喘息,足见受过相当的脚程训练。
  “嗯,跑了。”他悦耳的回答她。
  她笑了笑,故作轻松的说:“他选错人了,其实包包裹也没什么,只有一百块美金和一包面纸而已。”
  他揽住她,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会把一大堆东西带在身上的女生。”
  这趟旅程,他把自己组装的精密小计算机也给带了出来,看来晚上有得忙了,不幸与他同房的恶,这回可能会被自己强迫着与他一起研究陌生客了。
  “我们回去吧!”她必须与森高介吾联络,能追到新加坡来的,已然不是泛泛之辈,她要父亲他们小心一点。
  “好。”殷邪从善如流。
  第七章
  轻扬着长睫毛,唇缘泛着淡笑,砂衣子神情专心一致的翻看着手中的相片,不时露出轻缓笑意。
  殷邪喜欢她这个样子。
  这是个微风和煦的假日上午,色彩缤纷的花园里,有从树叶中筛落而来的阳光,也有鸟声尚在啁啾,周围缭绕着淡淡花香和清爽的草香味,有股恬静的气息。
  铺着亚麻布的典雅原木桌上,摆著名为“巴黎系列”的白色餐具,含有浓郁牛奶香的法式咖啡是早餐的主角,火腿片、全麦面包、涂着奶油和枫糖浆的松饼、水煮蛋和西红柿汁各自在容器里等着被享用。
  “照片拍得很不错。”搁下毕业旅行所拍的相本,砂衣子的注意力回到殷邪身上,这是他们第一次在他家中用早餐。
  “狂是个摄影好手。”殷邪将剥好壳的水煮蛋放入她圆盘中,嘴边挂着莫测高深的笑,英俊的脸庞看得出戏谴,“我发现还有一个人也是摄影好手,只不过他是将模特儿锁定在同一个人身上而已。”
  她扬起笑意,“你是说戴颐?”
  关于戴颐那么明显的举动,砂衣子当然也注意到了,只不过她比较感兴趣的好像是殷邪的看法。
  “就是他。”那个家伙,斜撇的弧度挂上他的嘴角,“他很成功的让你知道他的名字了?”
  她忍住笑意,假装专心吃他剥给她的水煮蛋,闲闲的道:“他要说,我不能不听,那是无可避免的事。”
  对于戴颐之事,她老早打算一笑置之,心中没有那个人的位置,自然就对那个人没有感觉,没有印象。
  “天下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到的,你当然可以避免。”殷邪笑意盈盈,伸展一下结实的躯干起身,徐徐绕过半边桌子,从椅背后头搂住她颈,优雅的亲吻着,“告诉我,你们将没有第二次交谈。”
  他不容闲杂人闯入他们。
  殷邪弯身倾泄到前头的长发实在太迷人了,她忍不住被迷惑了,顾不得回答就把玩起他的发丝来,“殷邪,你的长发好美。”
  “只属于你一个人。”一任她把玩,他的唇沿颈而上,轻含住她巧美的耳垂,热气拂进她敏感地带,“砂衣子,叫我的名字。”低喃声中有着浓浓的占有和引导。
  在他泛滥成灾的柔情中,她轻吐出声,“殷邪……”老天,他挑情的舌尖开始搔弄她耳廓了。
  “不连姓。”他轻声指领他的情人,很有耐心的,一遍又一遍的吻她的耳,吻得放肆。
  砂衣子深抽了口气,心房震颤,“邪……”
  “我在这里,砂衣子!”满意的听到索缉的答案之后,殷邪覆上她红唇,带着挑情勾逗的意味,攻占了她的柔软。
  吻得频繁,让砂衣子已渐渐习惯他的气息和方式,有时轻缓,有时激进,无论是前者或后者,当他慰烫她喉咙时,总挟带着似有若无、让人迷乱的邪气,以一个男人对异性的魅力来说,殷邪无疑是危险的,相当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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