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皇后 第64章

  “你爱看我睡脸?”
  “嗯,非常爱,像孩子似的。如果你不嫌弃,我就每年这时候当你李容治的枕头吧。”
  他笑弯了眼。“好,你说的。”
  她也笑着。她说的,除非天意难违,否则她会做到的,既然她想他好好的,一世无恙,他又只能在她身上得到安好的睡眠,她当然义无反顾挑起这事来。
  姑且不论以后他是不是能在其他人身上得到相同的安心,但,此时此刻,她没有半丝委屈,没有她给得多些或他总以天下为重的轻浅怨念,她只全心全意想他好而已。
  是啊,偶尔,她心里是委屈的,但,每每见了他如此劳累,却又毫不考虑地为他豁出去。
  他好,她就甘心;他睡得安心,她就心里欢喜,那她还有什么好委屈的呢?
  想通此层,心里长久以来一直存在的抗拒遽然消失,她又忽道:
  “我真不舍得你呢。”
  “什么?”那声音有些糊。
  “对,还有琼玉!”
  “什么?”
  她不再看他,看向窗外远处。“父亲去年走了,西玄还有徐直、徐回,平日虽然没有什么来往,但都是亲人,我也是想着她们呢。”
  “什么?”那声音一直重复着。
  她偏头沉思:“当归当归,如果,当归是回到大魏,回到你身边……那该有多好啊!”
  刹那间,她腿上的李容治模糊成一团远去,她周身大火烧着。
  ——皇后陛下!
  徐达遽然一震,幼年片刻零碎回忆立时在脑海播放——
  “徐达你别过来,你一来,东归就全身不舒服。”小徐回恼道。
  “徐达,东归要我转述,前两天一直巴结你想入你名下的汉子是个鸡鸣狗盗之辈,那不过是想借你当跳板入徐家门下,你最好拒绝他。”
  “不对!你不叫当归,你是东归!我怎会记成当归?东归既找我,我便回去吧!东归大魏!”她猛然大叫。
  ——皇后陛下既已决定回大魏,还不快让她出来!
  对方同时一阵大喝!
  徐达只觉全身被人狠狠地拖出,无数的碎石跟着她一块掉落,恍惚间,她身上好像有什么腐臭的软物也跟着被拖了出去……
  有人奔前抱住她,护住她的头向在,踢掉压在她身上的软物,回头叫着:
  “成功了!成功了!十几天了,她竟然无事!徐达,你果然一世顺啊,若不是有人正巧跌死在你身上,护住你最后一息,只怕你早就坑坑洞洞了。”
  ……是北瑭王爷温于意?
  ☆  ☆  ☆
  当徐达张开眼时,看见一张小黑脸。
  五、六岁,跟她有得比的小黑脸,但眉目明亮,是一个相当好看的孩子。他正睁着眼在床边看着她。
  唔,如果不是确定她没生过孩子,她会以为这孩子是她遗失多年的亲生儿。真是同样的黑啊。
  “干娘。”他有点不好意思,摸摸她的脸,实在忍不住,再摸摸她的脸。“王爷叔叔说,看见你醒,要我自报姓名,我叫秦琼玉。”
  “琼玉!”她张大眼,挣扎地坐起,但全身无力,还是仗着这个小娃儿拚命支撑,她才能半坐起。“你怎可能是秦琼玉?”
  他有点儿恼。“我就叫秦琼玉啊!”
  “胡扯!当年我看过他,他脸白白瘦瘦,四肢小得紧,可你四肢长了些,脸跟我一般黑……”极有可能是那娃娃被温于意养死,他就换个孩子来骗她。
  “我要换孩子也会换得像些,徐达,你当你是笨蛋,还是本王是笨蛋?”
  徐达往木屋门口看去,北瑭温于意背着东归进来,她先短暂地看了温于意一眼,乍看下没有变化,但眉眼尽是沧桑,随即,她看向那叫东归的男子。
  还是老样子啊,她小时远远看到他,就被小徐回阻止再前进,她只记得东归生得像静止的水一样,不难看,却也不是很起眼。
  温于意放他坐在椅上,笑道:
  “琼玉,来,告诉你干娘为什么你的脸黑成这样?”
  秦琼玉跳上床,坐在她身边大声道:
  “因为琼玉还是娃娃时候中了毒,干娘帮琼玉求了药,也中了毒,等琼玉服了药,脸就愈来愈黑乎乎的,干娘也是服了药后脸黑乎乎的吧?”
  “……我还不到黑乎乎的地步。”她细细打量这孩子,真是头儿跟嫂子的孩子?完全不像啊,也不怎么像西玄人。服了药,却变黑了?她怎么没有?还是,服了药确实黑了,但她脸本就偏黑,当然看不出来?
  “你的眼力好吗?”
  秦琼玉扁扁嘴。“看远处时有些不清楚,这一年王爷叔叔带我从北瑭到西玄,最后转到大魏,这路上他拿我试药,说要是我吃到眼力都好的药,那到时可以拿给干娘吃,可是,琼玉的眼睛还是没好。”
  温于意哈哈一笑:
  “你干娘为你求药,你为你干娘试药这也不吃亏啊。”他看向徐达,又笑:“徐达,当年李容治大胆娶了你,我在北瑭听到此事时,还赞他有胆色,竟把我当年的警告丢在一旁,如今瞧你越发的美丽,我真是颇为遗憾啊。”
  徐达嘴动了动,想问他为何出现在大魏?为何与东归在一块?为何身上虽是华服,支孙似以前有皇族架子?为何没有妻妾服侍?但,最后她只涩然道:
  “我若被埋了十几天……早憔悴得难看了,王爷真是能看穿人的皮相来赞美啊。”一顿,低语:“我真被埋了十几天?”如果被活埋这么多天,怎还活着?
  温于意看了有些倦意的东归一眼,代答道:
  “我路经西玄时,被阴间小将军所托,带着东归前来,十九天前才到此处,就听见皇后陛下活埋在得庆县的山谷间。”
  “这里不是得庆县?”
  “当然不是。此处离那山谷有数十里之远。我曾赶去看过,当时得庆县动用所有士兵挖掘,那样的地势要挖出你来太难了。”
  她一怔。“那你跟东归是怎么救出我的?东归你……你不是接近我就会吐出来吗?”
  东归苍白一笑,费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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