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皇后 第45章

  她离开……是不是比较好?就这么假死,隐姓埋名,另寻他处生活。觅一处西玄与大魏的交接处……
  她没仔细听他与徐直在说什么,只觉温暖的手指摸上她的脸颊。
  其实,她很依恋他的温暖。男人志在朝堂,女人如衣服,她不意外,只是,只是……她总是希望无穷,心死了一次又一次,还在那不如悔改。
  “殿下,封棺时辰到了。”徐直说道。
  棺木旁的李容治动也不动,指腹来回抚着棺内她冰凉的青丝。她都有些不懂了,既然他没有任何悲哀的意思,来冯吊两眼就好,怎么还不走?
  忽然间,她觉得脸颊有热气,心里正古怪着,两片唇辨被吻上了。
  徐逵呆住。
  “殿下!”
  他直起身,正要开口,忽地点点鲜血从他嘴里喷薄而出。
  徐逵心里大惊,只觉满面被喷上腥水,是……血?
  “殿下!殿下!”灵堂上人心慌慌,足音杂乱。
  她听见他呼息不稳,接着,他厉声大喝:
  “从今天开始,西玄徐逵就是本王李容治的正妃。今日太子妃,明日就是大魏皇后,谁有这本事自本王眼下带走太子妃,敢带她的尸身离开大魏土地?”
  徐逵心里长声叹息。她毕竟有了经验,这血……
  是假的啊。
  一鸡啼,她四肢微地回温,开始能动弹了。
  “拜托了……”她气若游丝道。
  有人上前移开没有封紧的棺盖。
  她微微一笑:“多谢大公子。”她坐起,伸了个懒腰,看见徐回坐在一角闭目养神。“都累了吧。四方馆外有禁卫军?”
  乌桐生点头,一把扶她跨出棺木。
  她低头看看自己一身华丽的寿衣,哈哈一笑,再抬眼看着乌桐生时,柔声道:
  “大公子要回西玄,可趁此机会跟徐直走。我去托她,她冯徐家之力,定能让你撤去奴籍,你就可大展心志,为西玄效忠。”
  乌桐生淡声道:
  “当日我成乞丐时,无人望我一眼,唯有二小姐尚惦着乌桐生。既是如此,我乌何要为西玄卖命呢?”
  “即使不卖命,在自己家乡,总好过流浪异邦啊。”
  “家乡么?”他嘴角极难得地一掀,“家乡中除了二小姐外,谁伸出手过?若然能寻得其它温暖之地,自当家乡就是。”
  徐逵闻言,心里一跳。明明他在说着自身的写照,她却隐约觉得他在针对她的处境。
  他与她的处境,曾有重叠过,她苦苦追念自己的家乡,以为自己断了根,就是天塌地摇,再也不是徐逵了,他却可一手放掉那个背弃自己的家乡……她不如啊。
  她弯眼一笑,道:
  “既然大公子已有盘算,徐逵就不劝慰了。”她走到灵堂前,看见西玄赏赐的一尺凤凰袍正收妥在堂上,是徐直打算骗李容治她放葬时一块要放入的。
  她珍惜地抚措后,跪拜三礼,起身看见徐直正走进偏厅,她身后端着早饭的俾女一见她死而复活,个个惊恐尖叫跑了。
  徐直看着她,淡声道:“就算大魏禁卫军围着这里,我也可以另想法子带棺木走,你大可不必复活。”
  徐逵坦率一笑:
  “如果他来灵堂哭一哭就走,那也就算了,但他动用宫里军队,定会分神在我这里,此刻正是他要紧时,我怎好意思添乱。一尺凤凰袍你带走吧,徐逵无德无能,白收了赏赐后,日夜惶惶,总觉自身未对西玄有所贡献,将来也不会有了。请你转告殿下,从秦大永死后,我时时不安,当日如果再多点心神留意秦大永,就不会导致三皇子重伤憾事,徐逵无颜回西玄,甘愿自我放逐,永不返西玄以责其罪。”
  徐直不多作解释,平静道:
  “好,你自己保重。”她越过徐逵的肩,看向白幔后的徐回。
  徐回撇开头,面色冷冷,眼眸垂下。
  徐逵笑道:“我时时大魏不死,哀图大师说得极准,我一世平顺,也不必太讲保重两字。”语毕,她看看地上碎盘跟砸乱的小菜,叹息:“真是糟蹋了。”
  心里想透一些事,就饿得慌,徐逵步出灵堂厅门,往厨房走去。正好早起的使节跟商旅一见到她,个个吓得转身就跑。
  “诈尸啦!”
  “西玄的徐家人诈尸啦!”
  “徐逵复活啦!”
  “……”她摸摸已经回温的脸颊,想起徐回替她上的白脸妆,一白遮三丑……她也懒得洗掉。她一路走着,四方馆里鸡飞狗跳!人皆逃亡,让她走不下去,但厨房还没到啊!
  “出了什么事?开门!开门啊!要是趁机运走棺木,就全把你们抓起来!那扇馆门不停地震动着。
  徐逵看看空无一人的院子,只好自己上前去拉门栓。正在拉的时候,听见外头快马停住,临秀问道:
  “怎么了?”
  “大人,里头在闹事,好像有人在奔走。”
  “奔走?莫不是在运棺吧?临秀面色严厉,“还不快撞门……低调点撞门,别太惊动旁户人家!”明明殿下此刻低调,却遭了军队围住四方馆。
  他听闻此事,不必等老你询问,直奔太子府,却听殿下淡淡说道:“徐家人来接徐逵的棺木。”
  他听得面色大变。才几天,徐逵就死了?他不及见个详细,就被殿下派来此处守着,不得令棺木运出。
  “撞!”
  徐逵连忙开门,叫道:“莫撞莫撞,这门我赔不起。”
  众皆傻眼。
  临秀嘴巴还停在那个“撞”字,看见她脸白白地走出来,指着她“你……你……诈……诈……”
  徐逵略略一扫眼前禁卫军,还真是满山满谷,让她插翅也难飞。李容治此举又是何苦呢?她微微一笑:
  “是,我诈尸了。”
  “你回来了。”长身玉立,犹如春阳的男子弯眼笑道,不见他有丝毫惊恐的神情,仿佛她刚自海产楼吃了一面归来的平常。
  “哎,我回来了。”她笑。“真是不好意思,教你太子府里的人受惊了。”
  “不碍事的。”他上前轻轻搂住她的身子。“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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