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分不清 第22章

  「东方非你--」她未及说完,局面忽然失控。
  方才那个喊七哥的手下,神色惶惶容易紧张,她展现力气时,他就已经十分害怕了,东方非一出现,他出于本能,冲动地抓着长刀往东方非杀去。
  「等等,不要--」程七大惊失色。一杀了官,什么都完了!
  她大叫不妙;不愿拔刀再引敌意,只得疾奔过去。她出手要抓住那名手下,听见程七大喊:「别伤他!」她一迟疑,错过最佳先机,只能及时伸手护住东方非。
  剎那之间,椎心刺骨的剧痛从左手爆裂开来,不由得她吃痛大叫。
  东方非没有料到她会突然挡在自己面前,鲜血飞溅的同时,他回过神,赶紧抱住摊软在自己怀里的阮东潜。
  他见她右手紧护着左手,汩汩鲜血不住地从血肉模糊的左手冒出来……东方非心一寒,直觉往雪地上的片片血花看去,鲜红的血花之中竟是一截细白的小指。
  她的指头!她的指头!
  程七等人亦是吃了一惊。
  「七、七哥……」要不要赶尽杀绝?每个人心里都这样想,却没有人敢问出口。重伤朝官,死定了!
  要不要杀?要不要杀?风雪日,尸身可以掩埋数日……程七咬牙,见失去控制的手下如今瑟瑟发抖,去年这男人说得对,迟早他会被这个手下给害死!偏偏他是老大,没有退路。他当机立断,抢过沾血的大刀,一不作二不休,全杀了算了!
  不知道是不是东方非没有察觉,竟然连避也没有,一双丹凤眸瞳透着古怪,注视怀里过于纤细的人儿。
  一道白光迅捷似电,如眨眼流星,其动作之快,直到程七虎口剧痛,才赫然发现长刀已教人震离。
  他定睛一看,发现一名黑衣劲装的青年持剑站在阮东潜面前,那青年低头看见她鲜血流不止,微些一怔,迅速蹲下点住她的大穴,再一看雪地--
  他瞇起眼,面露杀气。
  「怀宁,怀宁……」她冷汗直流,痛得神智有些模糊。「让他们走,是我不小心……告诉他们,我说的话一定做到,还算数的……」
  「你们都听见了。」声音没有起伏,也没有回头看程七是否走了。他从东方非的怀里将她抱了过来。
  「我……是少了手还是断了哪里……」她嘴色发白地问。她只觉得疼痛难忍,却还不搞清楚是失去身体的哪一部份。
  「不过是根小指而已。」
  「小指啊,那还好……」她虚弱笑道,突然抓住怀宁自始至终紧绷的手臂,附在他耳边道:「怀宁,你不要动手,我本来就欠他一根指头的,还了就好了……」
  东方非哼了一声,又看一眼她苍白无血色的脸,起身喝住程七等人。
  「慢着!谁的脚程快,拿本官令牌回东方府邸请太医来,要下你们一个也见不着明天的太阳!」他毕竟不专武,在雪中脚程太慢。
  「不用……」她气若若丝。
  「阮东潜,你不信本官有能力叫太医出宫吗?」东方非瞪着她。
  「我家大人只是小小朝宫,不用首辅大人亲唤太医,草民略懂医术,请大人回府吧!」凤一郎晚怀宁一步到租屋,一见冬故倒在怀宁怀里就知出了差错。
  他神色平常,视而不见其它陌生的汉子,走进院内作揖道:「夜半三更,阮家过小,恕无法招待各位,首辅大人,不送了。怀宁,抱大人进屋。」语气虽未流露异样,身侧的拳头却已紧握。
  一见怀宁抱阮冬故入屋,凤一郎毫不迟疑当着东方非的面前关上木门。
  东方非离屋极近,在门一合上的同时,听见屋内阮冬故吃痛地低问:
  「一郎哥,好痛……屋里就你跟怀宁吗……」
  「就咱们俩,没外人了。冬故,妳可以放松了,闭上眼晕过去也没有关系的。」凤一郎柔声道。
  「是吗……」她松了口气,合眼昏迷了。
  屋内再无声响。屋外--
  东方非俊脸微沉,不理冷风刺骨。
  阮冬故,你的眼里只有你的义兄们吗?唯有在你的义兄面前,你才能不逞强吗?他缓缓低头,注视方才抱住阮冬故的双臂……狐疑逐渐烙进凤眸之中。
  方才他抱的是……
  眼角瞥到雪地那一截细白的小指。他蹲下,从血泊之中拾起那截断指,瞪着半晌后,咬牙紧握那已经不属于阮冬故的冰冷尾指。
  「阮冬故,我要你的手指头做什么?」
  他向来喜怒无常的俊脸,此刻充满复杂难读的情感。细雪又开始飘落……
  第七章
  她的左手一直在烧着,每当有点不痛时,又有人偷偷在上头点火燃烧,烧得她几欲发狂。为官以来,她吃的苦头多半是精神上的,肉体上的剧痛少有,尤其是身体的一部份被活生生地切离,那种痛,在一开始痛晕了她好几回,后来虽然可以忍痛,但却发现她终究不如男子的事实。
  「冬故?冬故?」
  她被强迫摇醒,睡眼惺忪地掀眸,瞧见一郎哥噙着温柔笑意坐在床缘。
  「该吃药了。吃了药再睡吧。」
  「一郎哥……今天初几了?」她张口,无力地任着他喂药。
  「……初五而已。」小心将她的长发撩至身后。
  「初五啊……没关系,还有两天,是不?」她有点累,但还是不忘问:「那七个人来了吗?」
  「没有。」他一口一口喂她吃药,等她终于费力吞完后,他帮她拉好被子,温柔道:「冬故,无论如何妳只是个姑娘家啊。」
  「是啊。」她眼皮快挣下开了,苦笑着:「这一次,我真的明白我跟你们的差距了。如果是怀宁断指,不会像我一样连连高烧……」
  「妳别想东想西的,妳慢慢养好了身子再说……」
  「不成,我还是得回去的。孙子孝是个人才,但你们不在身边,我总担心大事他不敢作主,放任其它官员胡来。」
  凤一郎闻言,神色自若地点头。「妳说的是。妳放心,妳尽管睡,初七那一天我一定让妳上马车。」
  她安心,又问:「一郎哥……你跟怀宁本该在晋江,怎么突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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