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月 第17章

  春宫戏……那天在天乐院的就叫春宫戏,那她实在难以想像今天下午殷戒的毛手毛脚算什么了?这年头的人还真是行为放浪,观念却保守得很。
  「右都御史对我念念不忘,是为了殷戒吧?他跟你真的有这么大的仇恨吗?」
  「半年前,本爵爷猎了一头狐狸,却教他给破坏了,姑且不论这狐狸的珍贵之处,但胆敢阻拦我的,绝不会有好下场。我初来南京上任时,就知道他背後有聂家当靠山,哼,聂家啊,我名下产业多少与他们有所交集,还不到闹翻的时候,我故意差人处处找殷戒麻烦,他却能忍气吞声……本爵爷听说他—向洁身自爱,特地要他失去控制,沉迷女色,结果他还是不为所动,反而与你假戏假作……」取过轿夫手里的弓箭,他微微抬眼看她,笑道:「你可知後来他为了保你,在天乐院过夜几次?」
  她怎么会不知道?清晨在井边遇见他,闻著他身上的味道,令她心里又是感激又是不舒服,就那个时候她对他的感情就隐隐有了迹象。
  「他还是以为他骗过我了,重金封了跟他过夜女子的嘴,其实他在天乐院过夜却从来没有动那些姑娘,他简直跟太监没两样了。」
  他是不是太监,她清楚得很。只是没有想到啊……鱼半月心里微恼他干嘛这么照顾她?害她……害她不小心在这种地方赔上自己的感情!
  那右都御史慢条斯理地继续道:
  「我若是收了你,让你成为我的人,殷戒一定懊恼万分,本爵爷就是想看看他彻底崩溃的样子,可是,现在不同了。」
  她咬牙暗骂他神经病。「你真的是皇帝老爷册封的官员吗?」
  「货真价实。怎么?我不像吗?」他有趣地问。
  「不像啊……右都御史,你真是失职了。一天到晚都在想这些无聊的事,不顾官事,我猜你的位置迟早不保了。」
  他闻言,哈哈大笑:
  「哪来的天真小姑娘?要保住官位的方式有很多。顾官事?这年头谁在做?」眼睛一眯:「聂家想骗人,也只能骗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人。什么是番人,我看得可多了,绝不可能有你这样的相貌,更不可能有你这种发色,你这种发色我只在一头狐狸的毛色上看过。我决定改变主意了,继续半年前被殷戒那小子打断的事。」
  他是要把她当狐狸猎?有病啊!当街杀人是死罪吧!
  掌心在发汗,瞪著他拉起弓,她骂道:
  「你打死我根本什么意义也没有吧?」
  「本爵爷做事一向只图高兴而已。那头野狐的毛色是我生平仅见,却被殷戒打断,现在能再续缘份,啊,本爵爷真是高兴!就冲著我这么高兴,我数十下让你有逃命的机会好了,逃不了就别怪我了。」
  缘他这个大头鬼!有没有搞错?有没有搞错啊?她只是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人啊。
  她眯眼恨恨地瞪著他,他已瞄准,在看见她的眼神时微怔了下,然後笑道:
  「要不是我不信鬼神,我真会以为你就是那头狐狸了。一……」
  她转头就跑!
  她的人生从火星最接近地球的那一刻起,就搞得—团乱了!拜托,有没有搞错!她只是小市民,小市民而已啊!
  一辈子赚著小财,有病看病、没病就活到老,从来没有预料自己的下场会是被古老的弓箭穿心!
  全世界有多少亿人口,为什么独独挑中了她?是老天爷看她不顺眼,还是她前辈子做了什么缺德的事?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三……」
  「咚」地好大一声,几乎穿破了她的耳膜,肩头一阵剧痛,行动被抑制住,低头一看,袖子被长箭穿过,狠狠地钉在门板上。
  「哎呀,真巧,是封沄书肆的大门呢。」
  她又急又怒地回头,看见远处那人笑容里带著杀气,眼眸流露出……等等,是她错觉吗?右都御史的眼形跟殷戒好像啊……
  「十。」他笑道。
  她甚至来不及脱口骂人,就见他再度放箭,箭头直逼她而来。
  混蛋!搞了半天,她会来到这种地方,就是为了迎接这种死亡的方式吗?
  早知如此,在城郊外,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抱了殷戒再说!
  早知如此,就快乐地在这个古老的时代里过活,不刚再想过住的生活了!
  不用看了,用听的也很能清楚地感受到那箭身破空而来的尖啸声。
  「殷戒!」她闭紧眼,用尽全身力气大喊出心里唯一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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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戒走出书房,林怀安在门口等著,问道:
  「爷,今晚要在府里睡吗?」
  殷戒一怔,回头看了书房一眼,摇头道:
  「我是来跟四爷谈点事,没要留在府里。这么晚了,你快回去睡吧。」
  林怀安福了福身,正要退下,殷戒及时叫住她。
  「怀安,你知道四爷已经把你的卖身契转给我了吗?」
  「四爷跟元总管没告诉奴婢。」转给了殷爷,是不是要收拾包袱到那间破宅子去啊?
  「废话,我都不知道,你会知道?」聂府的总管元夕生从转角走出来,瞪了她一眼,再转向殷戒问道:「殴爷,是刚转的吗?」
  殷戒应了一声,随口道:「细节你可以去问你家四爷。怀安,你不必今天跟我走,过两天再来也无所谓。」语毕,跟他们摆摆手,便要疟出聂府。
  元夕生立刻跟上?「殷爷,我是府里总管,理应送您出门。」
  殷戒没拒绝,只道:「接下来的事也要麻烦你了,夕生。」
  「是,我之前听四爷说过了。您放心,买仆跟修屋子的事都交给我,可您确定要怀安过去吗?」
  「嗯。」
  元夕生思索一阵,在他身後低声说道:
  「殷爷,别怪我没提醒您。她看起来是挺美丽的,但性子几年如一日,跟她当初进府时没什么两样,天真得可以,我怕她笨手笨脚,不知道如何去教导新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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