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心没妒 第17章

  她已经没有多少肉了,拧起来很疼的呢。忍住疼痛,硬生生地撇开望着苏善玺的视线,她家的小姐真的很「小姐」啊──从她脑中一片空白后,事事得重新再记忆,好比她那个服侍一年的小姐,外表虽柔弱美丽,骨子里却骄气十足,一不开心,她的肉就得受罪。
  光是相处一天,她的手臂大概被拧了十来次之多,她也只不过无意识瞄苏善玺十几次眼啊。
  刚被用力拧过的肉又被扭转起来,害她痛呼一声,差点以为臂上的肉活生生地离开自己的身子。
  「这是……」颜起恩听到惊呼,终于注意到大舅子身边的千金小姐,讶道:
  「这小姐莫非是……啊!」松了口气多过惊喜。「莫非是大舅子心仪的姑娘?」
  「是是──」文青梅奉命抢答。
  苏善玺截了口,淡淡说道:
  「我带心仪的姑娘来看你做什么?」视若无睹颜起恩脸色一阵青白,继续温和道:「程家与苏家有生意上的来往,顺路途程小姐回府是我该做的。程小姐路途劳累,起恩,你还不快叫人带程小姐去客房休息?」
  颜起恩闻言,连忙唤来仆役。
  程道心欲言又止,含怨地凝睇视而不见的苏善玺,见他当真宛若呆头鹅不解情意,只得暗暗叫恼,转身与仆役离去。
  文青梅将一切收进眼底,扮了个鬼脸,正巧又对上苏善玺那似笑非笑的俊目,像在暗笑她──笑她什么呢?这人真讨厌,看人总是要笑不笑的,彷佛有两双眼,对着小姐或者初见面的人是用鼻子上那双眼在看人;在看她时老是用那鼻子下的那两个洞在看她。
  「青……梅……」
  有气无力、隐含微怒的叫声让她一惊,连忙转身喊道:
  「来了,来了!小姐,我来了!」
  「那房间还留着吗?」
  身后传来苏善玺温和中带着恨意的声音。是她的错觉吧?是妹婿与舅子的关系,怎会有恨?不知他妹妹生得何种性子?这个想法忽地从她心中滑过,又闻颜起恩有些慌恐地答道:
  「有!有!那房间从未动过,自上回大舅子来过后,除了让丫头们定时整理外,我不让旁人进去。」
  「你也没有吗?」
  「……没……没有……」
  「是不想呢,还是……不敢进去呢?」
  「大、大舅子──」
  「我这是玩笑话,别当真啊。」
  那声音带着微微的笑意,为什么在她耳里听起来格外的悲伤?
  在跨过门槛的剎那,想要回头,却看见一名年轻的少妇与自己错身而过。
  「表哥!」那少妇喜叫。
  那少妇看似柔美而温驯,吐出的话像珍珠又圆又润,不似她老带着童音,只是,这妇人叫苏善玺为表哥,两人之间却完全没有相像之处。
  她心里有疑惑,又听那少妇喊道:
  「夫君。」
  厅内除了苏善玺外,只剩一名男人,那男人叫颜起恩,是颜府的主人。
  那,他表妹是那姓颜的妻子了,可颜起恩不是喊他大舅子吗?出于直觉的,她转身,瞧向那颜起恩。
  方才没有特别注意,如今粗略打量,他的脸圆畔,双眼有些混浊,看似四十左右,有点儿老实相,却不得她喜欢。
  「小娃娃,妳瞧够了吗?」苏善玺轻声问道,双眸透着高深莫测。
  她用力眨眨眼,还不算回神,呆呆地往他看去。
  「表哥,她是……」
  「是个丫鬟,年纪太小,八成遇上了个不专情的男人,在常宁镇上那口井自尽,所幸被我救了。」他状似不经意地说道:「为那种男人寻死,是天下间最傻的事。」
  她忽觉颜起恩的脸色又白了起来,不由自主的童音脱口:
  「颜公子有妻有妾吗?」
  「有妻一人,妾三名。」苏善玺代他回了。瞧着她有些恍惚,心里微觉有异,却没有询问的打算。
  她的嘴唇掀了掀,他没细听她在说什么,只觉她缓缓地露出嫌恶的表情,然后
  双手压住胃部,随即──
  「呕」地一声,当场吐在大厅里。
  * * *
  「妳根本是要丢我的脸,是不是?」
  「……不,青梅没这意思……」痛痛痛。
  「妳当着善玺大哥的面吐了一地,是想引他注意?」
  「……没,青梅并无此意……」肉要掉了、要掉了!
  「还是妳想让他以为我虐待妳?要他为妳出头?」
  「……我想,是奴婢吃坏肚子了吧……」好痛!好痛!谁来打她两拳让她昏了吧!
  「真是丢人现眼!妳就不能忍忍吗?青梅,妳跟在我身边快一年了,以前凡事都为我打点好,我要什么妳总会为我备妥,偏妳一直反对我跟善玺大哥,为什么?妳老说他不适合我,那谁才适合我?谁才适合善玺大哥?还是妳对他有意?」
  「我没有,怎么可能呢──」好痛喔!
  「以妳一介奴婢之身是不可能,我只是要妳别做太多的奢想──对了,青梅,眼下无人,妳说,妳真失去记忆了?」
  这已是不知第几次询问了,见她家小姐仍脸带怀疑,她用力点头:「我何必装呢?小姐,失去记忆并不好受啊!」
  「是吗……妳出去吧,连帮我脱个衣服都不会,我还留妳在身边做什么?我这可是念妳无处可去,才收留妳的啊。」
  「小姐恩德,青梅一辈子不敢忘。」娃娃脸露出很诚恳的表情。
  她走出客房,整个肩垮下,喃喃道:「当人丫鬟好辛苦啊,真不知我是怎么熬下来的。为什么一醒来,我就是丫鬟的命呢?」
  小心地将袖口翻起,露出方才又被摔上好几回,如今已又黑又青的手臂。真的看不出来她家小姐说话有气无力的,力气倒是满大的。
  「我怎么会吐呢?不是身子骨很好吗?」她喃喃地:「也没吃坏肚子啊,为什么一听见他的话,就浑身不对劲?」
  一听三妻四妾就恶心反胃,全身难受,难道她失去记忆前曾为此受创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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