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且留人 第23章

  是西门家兄弟之间的爱吗?这种爱己非是手足单纯的亲情可以来论断了吧?
  祝氏一族是下咒人,西门家是被诅咒者,为什么西门家因此得到了无数的回报,而祝氏一族却待她如此?这就是被咒者的下场?还是下咒者功力过差?
  「对了。」西门笑在院口停住,转身说道:「我忘了告诉你,你还没见过你义三哥,他看起来虽阴沉,却也是个好人……以后,你会有机会瞧见其它兄弟的。」迟疑了下,他柔声说道:「每个人心里都潜藏了一个鬼,每个都有,没有人可以例外,除非是神仙。不用刻意去消灭它,当你被左右时,想想你心中最重要的事是什么。」
  语毕,他像踩着夜风走了。
  她呆呆地望着他早消失的背影。
  「他说的……跟西门恩好象啊……」想起西门恩,她浑身一颤,像完全回过神来。
  轻轻推开房门,烛火早熄,伸手不见五指。将簪子与面具放在桌上,想起对祝八恨的同时,又浮现方才西门笑的话。
  「十五?」床幔后传来极轻的哑声。
  她立刻解下外衣,爬上床,没有躺好,就觉得一双瘦弱的手臂拥住她的身子。
  这是他第一次睡觉会主动抱住她。她心里一颤,悄悄地回抱住他干瘦的身子骨。他的体温足够让她变软的心一直融化了。
  「我吵醒你了吗?」
  「没,我才醒,没摸着你,就猜你是出去散步。」
  散步?跟西门笑说的一模一样。他们真觉得她是去散步?为什么西门笑会知道她会散步到客房前,还拿着西门恩的披风哄她?
  「我醒来时,好恼好恼。」
  「我知道。」
  他的声音略带睡意,却强撑着跟她说话。他根本不是睡饱了才醒吧?
  她用力地、发狠地抱住他,好希望自已能揉进他的身体里,一生一世再也不分开。
  「我好希望好希望我从小就是西门家的人。」就算是被下咒了,也没有关系,只要能拥有西门家手足之间的感情,就算只活二十岁,她也心满意足了--这就是他久病缠身还能有好脾气,还能说出生死有命的原因吗?因为,他拥有的,已经远远胜过许多人了。
  「现在你就是了,不迟,一点也不迟。」他柔声说道:「我已经答应你,陪着你,不走了,不会是生死由天,我要你一辈子都是西门家的人。」
  她闻言,猛然抬头。
  明明伸手不见五指,但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黑暗中那一双微微带笑的眼眸,闪着光、闪着承诺。
  「你可不要着凉了。」他拉过自己的棉被,一块覆在她的身上。
  突然之间,她攀身而上,准确无误地亲上他干涩的裂唇。
  西门恩一怔,温暖的芳唇醉人,脸微红,他不推开她,只是默默地缩紧了如柴的骨臂,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第五章
  当年,祝氏一族的巫女到底是下了什么咒语呢?
  「只有继任的巫女才知道。」她抓抓乱翘的发尾,努力地回忆姊姊生前有没有提过西门家,捧着头想了半天,却没有任何有意义的回忆。
  祝氏巫术的秘密,向来只有在传承时才会知道,秘密绝不外泄,其它普通人根本无力窥之。如今姊姊死了,祝氏一族再也没有巫女了,那等于是永远也没有办法知道的秘密了。
  「会是什么咒语?绝非只让西门家人丁凋零。人丁雕零用不着世世代代的祝氏巫女来集念成咒,一定还有什么!但,会是什么?」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啊。
  她虽想成为像姊姊一样的巫女,但因她身分过分特殊,族人避她如蛇蝎,所有的巫术非她可以看见。即使是有,也只是看过姊姊为族人跳祈福舞或听她偶尔提起咒术的种类。
  若是祝十……应该懂得比她还多吧?
  她翻着书,买来的、收藏的,一本接着一本,浑然不觉过了一个下午,有人走进书房里,她也没注意。捧起一本看起来好破好旧的书,书中有好多页数被撕去,是谁撕的?是西门家的人?
  「你就是祝十五?」
  撕掉的那几页,她不知细目,但看了被撕页前的那一页……
  「是密咒吗?西门家中谁需要密咒?」不是懂巫术的人,是看不出咒语是真是假,各家也有属于各家的高级咒术,谁会把密咒公诸于世?可信度有多少?
  她脑袋乱成一片,不知该往哪个方向想才正确。
  「女人!你是当年来府里的那个巫女之妹?」
  一双黑靴进入她视线内,她微微惊讶,抬起头,瞧见一名貌阴的男子站在眼前。他一见她的容貌,立刻震惊得后退数步。
  「是你?」
  她眨了眨细长的眼,没有印象见过此人,但见其人衣质极佳,相貌像西门笑所言,有些阴沉……迟疑了下,她猜道:「我是祝十五。你是……西门义吗?」
  那人瞪着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嘴,喃喃道:「长得一模一样……简直是一模一样……不是她,岁数上不合,所以不会是她。」
  他像在安抚自已一样,随即惊愕的表情敛起,恢复原有的阴沉之相,冷冷地打量她。
  「你跟你姊姊长得真像。」静下心来看,她的眼角有颗小痣,神态也与那个高傲冷漠的巫女有所不同。
  「你见过姊姊?」
  「当年,她来时,我曾'有幸'一睹容颜。祝十五,你们族里不是规定第一个瞧见你们容貌的外人,就必须负责任吗?怎么?才几年工夫,你们连规矩都改啦?」
  祝十五见他神态自然,但身侧双拳紧握,忽而想到姊姊在世时,规矩尚未废除,那……那岂不是--
  「既然你看见她的脸,那……那你不是要……」姊姊极重族内旧规,怎从不提起他?
  西门义跨前一步,眯起眼,道:「所以,你是她的妹妹,必须要负责。」
  此人貌阴沉得可怕,明明有怒,却不流露在脸庞上;目中也无寒光,但整个人比方才还要令人觉得害怕,浑身散发「谁敢惹一个黄鼠狼,就来找我吧」的气势。她不由得抱着古书退后一步。
  「我姊姊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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