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在她眼里,只是一个可恨又可恶的聂家主子而已。
Я Я Я Я Я
“好……好奇怪……”聂元巧远远的躲在草丛之后。
“什么好奇怪的事?说来给我解解闷。”白色的身影忽然蹲在他身旁。
“你没瞧见吗?三哥的脸好奇怪唷。”
“哦?”从草丛里望去,可以清楚看见聂封隐的脸色。“有吗?不也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
“傻瓜!你还看不出来吗?三哥的脸色难得的好呢,平常我见他凶巴巴的,活像一头吃人的狮子,还好他的行动不方便,不然难保我不会被他给打死。”
“那是因为你生活放浪,不知检点,一本《论语》得看上个把月。”
“谁说我生活放浪……”聂元巧一惊,及时收了口。
“怎么不说了?我看你说得正兴起呢。”
聂元巧头皮再度发麻,迟缓的将脸移向左方,看着那张微笑的脸。“四……四哥……”
聂元阳打开扇子,笑道:“怎么?又做了什么心虚事,瞧我像见了阎王。”
元巧干笑。“四哥哪像阎王,像阎王的是三哥。”说到三哥,才又转回心神,急忙拉着聂元阳的手,指着远处的聂封隐说道:“有怪事发生了,你瞧,方才他在书斋又吼又叫的,我几乎以为他会跳起来打死我,但一出来,脸色好象比起以前好很多呢。”
聂元阳微笑看去,也是微微惊讶。“哦?刚才书斋里除了你外,还有其他人吗?”
“有,除了我还有一个丫鬟,叫……璇玑吧。我要命,她可不要命了,竟敢说《孽世镜》是淫书,气得三哥几乎顿成白发。”想来就心惊。
“璇玑?”沉吟了下,想起上午见到的丫鬟。是她?听元巧描述,可以想见早先书斋里的状况有多惨烈,要骂哭一个丫鬟对封隐是容易的事,甚至封隐创下的最高纪录是让一个曾经服侍过他的丫鬟足足作了月余的恶梦。现下,只怕璇玑那丫鬟是凶多吉少了。
“四哥,你要替我求求情!趁着三哥心情好的时候,教他千万别逼我把《论语》看完,我一定会收敛自个儿的行为。”聂府里,就只有四哥最好说话了。从小也跟四哥最亲切,呜,只能靠他了。
聂元阳漫不经心的揉揉他的头发,提出条件:“不会呼朋引伴偷偷去妓院?”
“冤枉啊!四哥,我何时去过妓院了?”聂元巧顶奢一头乱发申冤。“四哥要我不去,我就不敢去”可恶!老当他是小孩。
聂元阳点点头,随口答应了。他忽然瞧见朝生放下封隐一人,独自转向这边走来。
他沉思了会,露出一抹笑,拍拍衣袖站起身来。
“四少爷。”见他从草丛之中冒出来,元朝生就算有天大的惊诧,也不敢表露在脸上。
“三少爷要你去找人?”聂元阳温吞的猜测。
“是。”
“找夕生?”
“是。”
“因为璇玑?”
“是。”
“哎呀,别婆婆妈妈的,要你吐一个字比读书还难。”聂元巧忍不住跳出来。
虽然佩服四哥未卜先知的能力,但听他们这样一问一答,简直急死他的好奇心了。
“朝生,我命令你,你现在说,用最长的句子来说,三哥找夕生,究竟要对璇玑怎样?是杀是剐是煮还是要赶出聂府?你快说吧。”
元朝生看了元巧一头可笑的杂草,神色未变的答道:“少爷要她在身边当服侍的丫鬟。”
第三章
蒙朦胧胧的白雾像薄纱,吹了又起,起了又吹,男女淫乱的喘息交错在天地之间。
——你猜,老爷子还能活多久?娇媚的嗓音响起。
——他还能活多久?顶多再个一、二年,他准见阎王。怎么?你怕了吗?怕跟我这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奸情被老头子发现了?
——嗟,我还怕吗?都老命一条了,他还能对我怎地?他能抢人妻女,我就不能偷汉子吗?要说我怕,我也只怕那个只用一双冷眼看人的……
话尾消失,白雾顺风散了开,躺在床上的是那对眼熟的禽兽——
“璇玑?”
猛然从梦里抽回,张开眼,是林怀安关切的美目。“你作恶梦了?”
“啊……”璇玑小口小口的喘息,怔怔注视陌生的环境。
“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瞧你脸白得吓人。”
啊,想起来了,这里是上古园,邻近上古楼的仆房。难怪陌生,她是第一次离开大通铺,搬来跟怀安共住一间小仆房。
昨晚掌灯之后,元总管匆匆来到书斋,他的神态紧张而不安,直问了她究竟跟聂封隐提过什么,竟要她过去当服侍丫鬟……
他是疯了吗?明明短暂的接触并没有留给他好感,却忽然要她当贴身服侍的丫鬟……
“肯定你昨晚被三少爷饿坏了,是不?他真是一个残忍又没人性的主子。”林怀安的脸色憔悴不少。在同一批买进的丫鬟里,她是最光夺目的,而现在被聂封整成这样……
“啊?”难道他忽然留她在身边,也是为了折磨她吗?她不是有意以小人心度君子腹,只是那样恶劣的性格确实有可能会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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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心璇玑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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